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贪婪和欲望让我尝苦果

南国今报 2015-02-09 16:43 大字

易星 绘

[情感工作室]由一五八医院妇产科中心诚意特约

倾诉人:安宜(化名)女 31岁 河池人

情感热线:18977220002

电子邮箱:669606543@qq.com

在线记录:今报记者佘玉冰

年少的回忆

8年前,如果不是同母异父的姐姐,给我打来那通长途电话,可能我的人生会顺顺利利、平平淡淡地走下去。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大富大贵,一辈子都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但,至少我拥有爱和亲情。而现在我一无所有。

我出生于河池的某个小县城,家庭关系有点复杂。父亲天生患有残疾,40多岁还未娶妻。母亲在认识父亲前,有过一任丈夫,丈夫病亡后她成了寡妇,带着女儿艰难地生活。

经中间人介绍,我的父亲和母亲认识了。其实母亲一点也不爱残疾的父亲,只是迫于生活压力,她才最终带着10岁的女儿嫁了过来。

他们结婚的第二年,我出世了。父亲对我母亲宠爱有加,对我自然也是百般呵护。可即便他挖空心思地讨好我母亲,把所有的经济大权都交由她掌管,我母亲仍是郁郁寡欢。

在她心里,我父亲是完全配不上她的。她长相漂亮,之前的丈夫亦是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比我父亲不知好上千倍万倍。委身于我父亲,在她看来是种耻辱。而大我10岁的姐姐,也非常反感自己的继父,一心想早日独立。

我9岁那年,外出打工的姐姐传来消息——她要结婚了,对方是外省人,家境殷实,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母亲非常开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坐火车去参加姐姐的婚礼。临行前,她对父亲说:“你行动不方便,就不要去了,我带着小女儿过去就好了。”

本来,父亲也同意母亲把我带上火车。可到了出发的那天,父亲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死活不让母亲带走我。母亲跟他争执了许久,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哭着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孤零零地终老……”

父亲哭,我也哭,一瞬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悲伤沉重的气氛。母亲愣了,她的眼角含着泪水,从行李中取出我的两件新衣服,铺在床上。

她没有抱我,也没有吻我,可她最后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竟像永别!

母亲果真没有再回来。父亲说,她留在姐姐身边享清福去了,早已忘了我们父女。

父亲怕母亲抢走我,刻意断了我们母女间的联系,从那以后,我的生命中,就再也没了母爱。

我们父女相依为命,在我19岁那年,父亲病逝了。他没给我留下多少积蓄,办完丧事后,我离开家乡前往柳州打工。

自力更生的日子过得很辛苦,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军洛(化名)。他比我大6岁,融安人,在一家超市的物流部门当小主管。他的一个老乡和我在同一家工厂里工作,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渐渐熟悉起来。

军洛长相周正,性格安稳踏实,对我也很关心体贴。在他身上,我能找到一种温暖的感觉。

有一天,我在工作上受了委屈,他正好打电话过来,我哭着对他说:“为什么大家都欺负我,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地活着!”

他那有力量的声音,穿透电话,一字一句地传来:“别做了!我养你!”

我搬进了军洛的出租房,在他的照顾下,轻松自在地过了一段日子。那时他是我的全部,是我生命中最坚固的依靠。

21岁那年,我怀孕了,我和军洛顺理成章地领了结婚证。我跟着他回到融安老家,简单地办了一场婚宴。

尝到虚荣的滋味

其实,我从前是个特别简单的女孩子。我没有什么物质上的追求,甚至在爱情这方面,我也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完美,像军洛这样温暖、可靠的男子,就能令我心满意足了。

儿子出生后,我安然地相夫教子,每天喂奶、买菜、做饭,虽然无聊却也踏实。我们没有钱,每个月军洛的工资都被我们花得一干二净。属于自己的房子、车子,这些我们想都不敢想。

我曾对军洛说:“等儿子大一些,能上幼儿园了,我也去找一份工作。”

可他摇摇头说:“如果你是觉得无聊,想去找一份轻松的工作,我同意。可如果是想替我分担重任,那就不用了。我虽然没钱,但让我老婆过上舒坦日子,这点志气,我还是有的。”

他的这番话,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我23岁那年的清明节,回家乡给父亲扫墓时,遇见了介绍我父母相识的媒人。她说,我母亲最近联系过她,想得到我的电话号码。我当时赶时间坐火车,匆匆忙忙留下手机号后,就回了柳州。

不久后的一晚,有陌生的号码拨打我的手机。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对我说:“我是你姐姐,你还记的得吗?妈妈病重了,想见见你,你方便过我这边来吗?我在广州。”

虽然我有些记恨母亲,但她毕竟是我最亲的人,听到她病重的那一刻,我眼泪冒了出来。丈夫很体谅我,第二天就替我买了去广州的火车票,还从融安把我家婆叫上来,替我看孩子。

第一次离开广西,来到广州这个“大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陌生的粤语让我不知所措,姐姐联系上了我,依照她的指引,我找到了她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

她从车上下来,穿着打扮很时尚。她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我不禁感叹,她真是漂亮又富贵逼人。

姐姐很热情地迎接了我,可我却陌生得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我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18岁,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土洋结合”的怪异服装。而现在,她俨然变成了大城市里的成功女人。

她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嫁了个有钱的丈夫吧?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溜溜的感觉。

一路上,姐姐开着车,跟我简单诉说了这些年的近况。母亲来参加她婚礼前,已经告诉她自己不愿再回去。“妈妈本来想把你也带过来,可是最终还是因为同情你爸爸,而放弃了。”她说,母亲其实失去第一任丈夫后,精神世界已经崩溃了。她有抑郁症,情绪非常不稳定,后来检查出她患有脑梗塞,病情一天天严重。清醒时,她叫着我的名字,说想见见我。

我去医院见了母亲,圆满了她的心愿。在广州的最后一天,姐姐带我去大商场里买东西——漂亮的衣服,名牌的化妆品,她眼睛都不眨地就替我付了款。

我穿上新买的衣服,路过我身旁的男人都移不开眼睛。我突然意识到,自己长得还不错,青春貌美,有傲人的资本。

我尝到了虚荣的滋味,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么早就结婚生子,我的选择是不是太草率了?我本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婚姻被欲望摧毁

“怎么去了一趟广州,我发现你好像变了?”军洛在某天清晨起床时对我说。我正对着镜子擦护肤品,身上是一条昂贵的连衣裙。

我问他:“变漂亮了吗?”

他笑笑:“你一直都很漂亮。”

我没有深究军洛话中的意思,继续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似的,就连买个菜,都要精心打扮一番。照顾儿子、煮饭做家务,这些看起来很平常的事,竟也让我觉得委屈。

“煎熬”了两月,姐姐再次邀请我去广州时,我简直迫不及待。我对军洛撒谎,说母亲病情又恶化了。军洛毫不怀疑,把孩子送回了融安老家,还很内疚工作忙不能陪我去看母亲。

我在广州一住就是一个月。这回,我见到了姐姐的丈夫——那个其貌不扬,甚至有点儿猥琐的男人,比姐姐大20岁。

姐姐直言不讳:“我嫁给她的时候,就知道他离过两次婚。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她说,女人穷过、累过,才会知道钱有多重要。婚后,姐夫也出轨过,他本来就是个好色的男人,姐姐更加认定,这世上只有钱靠得住。

现在的她,用丈夫的钱开了属于自己的小公司,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哪天真的忍不了他,谁甩了谁还不一定呢!”同样是从小县城里走出来的女人,姐姐居然可以这么底气十足。

姐姐教我穿衣打扮,教我如何畅快地花钱。我跟着她去应酬,去酒吧放纵,去那些五光十色的高档场所,我发现这才叫生活。年轻的我,为什么过得像个老妪般,把自己捆绑在丈夫和孩子身边?

有一天,姐姐对我说:“上次应酬时,那个陈总对你好像很有意思,问我要你的电话,想单独约你……”

我的心砰砰直跳。陈总长得不难看,有钱,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家室的人。并且,我也有丈夫、孩子,这不是让我背叛军洛吗?

“趁着年轻漂亮,就该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你能保证你人老珠黄的时候,军洛不嫌弃你?何况,他现在没钱,你还要熬多久,才能过上好日子?”姐姐这么劝我。

我最终还是跟陈总见面了。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名贵的礼物,也通过他替姐姐拿到了一些生意合约,姐姐为了“奖励”我,往我卡里打了一笔钱。当然,我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某次喝醉后,陈总趁机把我带到酒店,我无力反抗,和他发生了关系。

当我回到柳州,我无颜面对丈夫和儿子。我也意识到,我再也不可能安心地过之前平淡的生活。原来,我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单纯。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触物质和金钱的诱惑。我要跟姐姐走同样的路,在大城市里享受精彩人生。

我把出轨的事告知丈夫,他哭着,反复说:“我就知道留不住你。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怎么变成这样了?”

离婚后,我怀着一点点内疚,搬到了广州。除了陈总,姐姐还把我介绍给了更多“金主”,我这才发现,我成了她手中的交际花。我是那么肮脏,那么不堪。然而,我已经沉浸在物质的欲望中,无法自拔……

去年年初,“报应”终于降临。姐姐因为放高利贷,吃了官司,被判了刑,姐夫趁机把她甩了。我失去了所有的靠山。我跟过几个有钱的男人,可他们却视我为玩物,决不会给我一个安稳的归宿。8年时间,我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赔上了自己的人格尊严,葬送了曾经美满的婚姻,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悲!

我伤痕累累回到柳州,想用所剩不多的钱,开一家小店铺。我打听过军洛和儿子的消息,两年前军洛再婚了,对方是个质朴和善的女人,对儿子也很好。我想,他们应该会很幸福。而我,恐怕只能在余下的岁月中,自尝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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