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作家立足本地大有作为访桂林翻译家、诗人莫雅平
莫雅平简介
莫雅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桂林市作协副主席。1966年出生于湖南省绥宁县,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曾任文学编辑25年,现为执业律师。有《魔鬼辞典》《匹克威克外传》《李柯克幽默作品选》《汤姆·索耶历险记》《老人与海》《笑忘录》等10多种名著译作出版。
■记者肖品林
说起莫雅平这个名字,很多人以为是个淑女,其实他是个大胡子。
最近,漓江出版社策划出版了“双子座文丛”系列图书,整体推出了国内5位著译俱佳的两栖作家,其中就有桂林翻译家、诗人莫雅平的《诙谐与庄严》。这本书收入了莫雅平近30年来创作和翻译的优秀诗作。
莫雅平是湖南绥宁人,1987年从北京大学英语系毕业后来到桂林,进入漓江出版社担任文学编辑。在出版社工作25年,他翻译了大量外国文学作品,其中不乏诺贝尔文学奖大师的名著。《魔鬼辞典》的翻译和出版,为莫雅平带来了广泛的声誉。这本书自1991年首次出版发行以来,引领了国内“魔鬼辞典”出版潮流。直到2014年,这本书还被三联书店评选为《20年中对中国社会影响最大的100本书》。
在出版社工作25年后,莫雅平突然改行成为一名专职律师。这让他身边的朋友们感到诧异,不过大家很快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因为莫雅平就是一个爱“折腾”的人。要往莫雅平身上贴一个标签,显然并不容易。他是大胡子、老顽童、诗人、翻译家、文学编辑、律师……
“本想一加一等于二似的做人/但太多情况是一加一不等于二/我的数学是业余水平/我的情商是业余水平/我拉关系是业余水平/甚至谈恋爱都是业余水平/业余业余业余。”莫雅平在《也许我只是业余地活着》一诗中这样自嘲,不过在业界和朋友们看来,不管是做文学翻译、文学编辑,还是诗人、律师,莫雅平都做得相当专业。
访谈
写作与翻译如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弟
记者:最近,您出版了新书《诙谐与庄严》,收入了您多年以来的原创诗歌和翻译作品,这本书算不算是对自己写作和翻译生涯的一个总结?写作和翻译两者之间又有什么隐秘关系?
莫雅平:《诙谐与庄严》的出版,是对我过去的写作和翻译的一个小结。说总结为时尚早。虽然我现在胡子开始泛白了,但我以后还会向读者奉献新的作品和译作。前些天与德国汉学家、72岁的顾彬教授聊天,他对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儿呢。”从事写作和翻译30来年,写作与翻译对我来说,犹如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们共同的母亲是人类的知识、思想、情感与梦想。
记者:您翻译过大量外国作家的作品,包括不少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您怎么看这段职业生涯?
莫雅平:我在漓江出版社编书25年,这段职业生涯与书有关。因为书,我成了一个幸福的人,终生都会幸福。通过翻译外国文学名著,我让很多读者领略了一些异域的人文美景,他们的眼睛因此发亮,他们眼中的人性之光反过来也照亮我的心,让我坚信文化的美好、人生的美好。作为翻译者,我有时自嘲为学舌的鹦鹉,但因传播文化而与很多人结缘,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荣耀。
折腾的人生更有意思
记者:前几年,您突然辞掉了出版社的工作,改行做了律师,您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吗?
莫雅平:我改行做律师,是为了圆另一个梦。我读大学是在北大英语系,当时差点进了北大法律系。后来我老在想,要是当初进了法律系,我这一生会是什么样子?为了体验另一种人生,我在当编辑10年后开始自学法律,2008年通过司法考试,2012年底辞职去做了律师。放弃在出版社25年的积累,光脚出门,这在很多人看来很傻,很“折腾”。但我不觉得。我认为能自己设计和主导自己的人生,挺有意思的。想象一下,自己把自己当小白鼠做一次人生试验,不是挺有趣吗?
记者:您的译作《魔鬼辞典》自1991年推出以来,一直深受读者喜爱,您怎么评价自己这部得意之作?
莫雅平:《魔鬼辞典》是美国幽默作家、小说家安布罗斯·比尔斯的幽默与讽刺名作,是一本引发过很多争议的、影响深远的奇书,我为自己是该书的译者感到欣慰。此书最为独特、最引人争议之处,在于其视角的独特性、思索的深刻性和表达的戏谑性,有如一面哈哈镜,聚焦于人性的丑陋方面,是一本“审丑”奇书。这本译作一度影响了很多人,是因为它展现了一种独立思考、敢于质疑的批判精神、创新精神。
记者:您是湖南人,当年从北大毕业后为什么选择来桂林?是什么吸引了您?
莫雅平:我是1987年来到桂林的。桂林吸引我的东西很多,包括美丽的山水。我到桂林选择的是出版社,这是出于读书人的喜好。漓江出版社的刘硕良老师当时发给我一份简洁的电报,用了“共襄大业”做结尾。那时候我们都有文化豪情。我已在桂林工作和生活30年,现在对我来说桂林就是我的家乡。在我的众多人生梦中,有三个大梦是在桂林逐步实现的,那就是成为诗人、翻译家、律师。
桂林文化不应局限于过去
记者:近年来桂林市委、市政府提出“寻找桂林文化的力量,挖掘桂林文化的价值”。在您看来,桂林文化的最大魅力在哪里?
莫雅平:桂林除了山水之美,还有人文之美,如桂海碑林、靖江王府、灵渠等,都是古代宝贵的文化遗存,还有很多东西有待挖掘。在抗日战争时期,很多文化名人都曾在桂林生活过,如徐悲鸿、丰子恺、田汉、巴金、欧阳予倩等等。著名出版家赵家壁曾说:“抗战时期国统区的书刊,有80%是桂林出版的。”那是何等的盛况啊,有必要做系统的研究和挖掘。
现在很多人说桂林是历史文化名城,仅仅局限于过去是远远不够的。值得注意的还有桂林的新文化。桂林是新时期开放最早的城市之一,也是中西文化交融最多的城市之一,比如在阳朔,无论外国人的分布密度,还是涉外婚姻的人口比例,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我觉得这种国际文化交融,是新的桂林文化中最具活力、最具魅力的内容之一。桂林的生活是悠闲、清雅的。跟大都市比,桂林有乡村气息,跟乡村相比,桂林又不乏都市的风采。因此,在和朋友谈到桂林时,我曾把桂林和巴黎相提并论。当然,桂林在山水上胜过巴黎,但在文化上还不足以与巴黎分庭抗礼。桂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记者:桂林作家该如何汲取本土文化营养,挖掘本地文化价值,在创作中为桂林文化建设添砖加瓦?
莫雅平:美国作家福克纳以其在美国南方的家乡为背景,创作了著名的系列小说,成了美国南方的一个文化符号。桂林作家也是有可能在桂林这块土地上大有作为的。白先勇作为出生于桂林的作家,其《玉卿嫂》《花桥荣记》等佳作具有浓郁的桂林特色,这或许可以作为一个例证。我觉得桂林作家既要熟悉桂林的自然风物和历史文化,又要深入桂林当下的现实生活,更要用心去写自己在桂林的真实见闻与深度思考,这是创造新的桂林文学的基础。当然,桂林元素的融入,不是刻意为之,应该像呼吸一样自然,像鸟儿在天空拐弯一样优雅。
创造新的地方文化,不是一个理论问题,重要的是实践。这些年来桂林诗人自费举办“桂林诗会”,已经连续举办了七届,这就是在为桂林的文化建设添砖加瓦。
本版图片均为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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