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抒情诗是“老家有房” 写先锋诗要“凌空飞翔” ——广西首届“花山诗会”:重拾初心从花山再出发
花山原始、古朴、神秘;左江、明江无声,像三千年前那样流淌。
11月13日至14日,由广西作家协会、中共崇左市委宣传部、崇左市文联联合主办的广西首届“花山诗会”在崇左举行。《诗选刊》社长简明、《诗刊》编辑聂权、《星星》诗刊四编室主任李斌、《延河》下半月主编马慧聪、崇左市委书记刘有明、广西文联副主席石才夫等区内外50余名诗人、学者参加。玉林诗人陈琦、吉小吉、天鸟、湖南锈才等受邀参加会议。
广西首届“花山诗会”意在以骆越文明为起点,书写新时代广西文学的新篇章。在两天的诗会中,与会嘉宾与广西诗人们走近花山、吟诵诗歌、讨论诗歌,就“民族与地域:广西当代诗歌的视野和品质”,“流派与生态:新媒体时代的广西当代诗歌写作”、“跨界与融合:三十年来广西诗歌创作的得与失”等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精彩纷呈。
广西诗歌:为什么从花山“再出发”
崇左是骆越文化的重要发祥地,在战国到东汉这段时间,壮族的祖先骆越民族在左江及其支流明江两岸两百多公里的峭壁上绘画了一幅幅花山岩画,骆越文化惊世骇俗。刘有明在致辞中说,2016年左江花山岩画文化景观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是广西第一个世界文化遗产,也是中国第一个岩画类的世界文化遗产。广西有花山这块瑰宝,一代代文学桂军从这里出发,创作了一大批以花山为主题的文艺作品,所以花山是文艺创作的宝山,是一座掘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富矿,花山诗会在崇左举办是名副其实的,当之无愧的。
石才夫在开幕式上说:文学桂军是国内公认的一支文学劲旅。广西的民间诗歌社团非常活跃,各种民间诗歌活动蓬勃发展,如南宁的“自行车”、桂林的“扬子鳄”,玉林的“漆”,柳州来宾的“麻雀”。这两年“三个A”诗歌榜、“桂林诗会”、“诗意岭南”活动都在国内产生了影响。《广西文学》、《红豆》以及《南方文学》杂志长期开设诗歌栏目,发表广西诗人作品,推荐广西诗歌新人。《广西文学》的诗歌双年展活动坚持了十年,每两年一次,以整期刊物的形式集中展示广西优秀诗歌作品、召开研讨会,为广西的诗歌创作繁荣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但长期以来,广西的诗歌活动大多限于民间自发,规模和范围都较小,影响也有限。诗人们迫切希望有一个更高、更大的平台交流研讨,促进广西诗歌在质量和影响上实现突破和跨越。美丽多姿的山水风情,波澜壮阔的人民创造,震古烁今的伟大变革需要诗歌在场。这就是我们举办花山诗会的初衷。
20年前,广西一批年轻的诗人、小说家曾走向花山,进行他们文化本根的追寻、朝圣,试图创造一种能与湘楚文化、齐鲁文化相媲美的百越境界,开始了新时期文学桂军北伐的宏大篇章。当年,杨克、林白、梅帅元等就是从花山起步的;今天,新一辈的广西诗人,要重拾初心,从花山获得不竭的灵感,从花山再次出发。
神秘花山,吹响了广西诗歌的集结号!
“全国视野”为广西诗人加油鼓劲
“研究新时期诗人成分的构成,我发现有会计诗人、保安诗人、农民诗人、矿井诗人……”《诗选刊》社长简明娓娓道来,着重从精英写作、白领写作、平民写作三个方面,阐述了当下诗歌写作处于一种“谁都能写诗”的低门槛状态,呼吁广西诗人:如果要写好诗,当要有工匠精神,要追求卓越和精益求精,唯有如此,才能写出“异质”的诗歌。他说,写作是一种智力竞技,要把写好诗当做精神追求。
“地域是每个人生命中都抹不去的印记。回到诗歌本质,需要我们回到生命的源头。诗言志,让我想起很多东西、原生态的文化……”《诗刊》编辑聂权认为,在地域性写作中应当注意两个问题:要探寻地域性和民族性的源头根本,才能走得深走得远;地域性民族性写作要结合人性与神性,这是优秀的诗歌写作中最不可或缺的,但又不该被过分强调,应该回归诗歌生发过程中自然而然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星星》诗刊四编室主任李斌则从他与广西几名诗人、编辑、评论家的缘分,来谈及他对诗歌写作的见解,他认为一个优秀的编辑、评论家要敢于对作品实话实说。一个地域的诗歌发展,需要诗人们共同推动,仅凭某个人的热情是很难持续的。对诗歌新人要给予更多鼓励和尊重。
“一些人有钱了,一些人热衷于钓鱼,一些人甚至还吸上了毒,一些人却爱上了诗歌……”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长、《延河》下半月主编马慧聪则十分看好广西的诗歌和明天,建议广西的诗人们要抓住诗歌的本质,“把诗歌写成诗歌”。
观点对对碰:广西诗歌应“野蛮生长”
在诗歌讨论阶段,诗人、评论家们观点激烈,“火花”不断。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三个A认为,这些朗朗上口的作品,语言朴素,通俗易懂,也没有所谓的“深刻思想”,为什么却如此深受喜爱?结论是:创造了新的审美形式和文化体裁。他着重强调了诗歌的现代性和有效性写作。
非亚则认为三个A的口语诗对广西诗歌是一个贡献,但如果认为只有口语诗才是唯一标准的话,则是危险的。他认为,广西诗歌发展30年来,诗歌社团也不少,但是诗歌水平仍然参差不齐,诗歌评论缺失,诗人对写作的自我要求有所欠缺。诗歌写作应该像茂盛的植被一样,“野蛮生长”。
陈振波说,广西是偏远的,自古以来是流放地,我们不自觉地会有一种边地、边民思想。其实,广西诗人们更应该“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广西诗人的写作也过于简单,应该要博大一些,深邃一些。
陈代云说,广西诗歌出现了民间和官方的河流,对诗人和官方的文学杂志都各有利弊;网络时代并不意味着诗歌的绝对开放性,比如微信时代可能更加圈子化、帮派化;从阅读经验上说,感觉广西诗歌有轻视技巧的倾向,要么表现为滥用技巧,要么表现为反对技巧;广西有一种生活流和情绪流的诗歌,诗人的自觉意识不够明显。在民族性和地域性的问题上,他主张要注重具体性,注重细节,表现时代的精神气质。
大雁则认为,在诗歌中过分强调民族性、地域性,是不恰当的。小说中可以有,诗歌则不能,因为叙述方式不一样。诗歌中不要过分追求民族性和地域性,这样会降低诗意,导致诗歌的“神性”不见了。
卢悦宁说,云南的雷平阳、冯娜,湖南的文西,都写出了很好的地域性的作品,而广西本土诗人中还未发现很好的民族诗人。广西诗歌未形成足够的理论支撑,评论家们需努力。
陆辉艳认为,身处环境会影响你的诗,景和事物会在诗歌中重现。住在海边的诗人写大海,居草原的诗人情不自禁会写草原,诗人不可能离开生长的地域环境。不能抽象地谈创作,诗歌的自然性和地域性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天鸟则建议《广西文学》的“诗歌双年展”更改一下形式,可以单年进行年纪大的诗人展,双年展示年轻诗人的作品,爆笑全场。
周统宽说,诗坛很大,应容得下任何流派。网络浮躁,写诗就如种下速生桉。我们写传统的抒情诗,就如老家还有一所房子一样,随时可以回去,感觉很温暖;写先锋诗,则要飞翔。
盘妙彬提出,写得好的、写得差的,都是老师,写诗应“向万物学习”。吉小吉提倡在诗中寻找理性和感性的平衡。黄芳提出,诗歌风格不应固定一种形式,应该多样化发展,诗人应该把自己擅长的写作做到极致。罗勋认为,首届广西“花山诗会”是一个起点,广西诗歌从这里出发,诗人们要多写优秀诗歌,评论家也要负起责任,广西诗歌才能真正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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