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汉代合浦故事 寻南珠文化之根
广西作家协会2014-2015年重点扶持作品、伍稻洋的长篇历史小说《还珠谣》,最近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这是第一部合浦郡历史题材的长篇小说。作品形象整合了诸多民间故事传说,塑造了多个典型人物形象。
作为还珠文化符号的合浦太守孟尝,是作品着墨最多的人物。孟尝是会稽人,曾举孝廉荐茂才,在徐县当县令深受百姓爱戴,是东汉不可多得的好官。在合浦“珠迁交趾境,贫者饿死于道”时,顺帝刘保要他为朝廷分忧,到任后务必剪除“盗贼”,平息民乱,让百姓安居乐业。孟尝不辱使命,“曾未逾岁,去珠复还”。他给合浦带来的先进地区文化,廉洁亲民,对当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赵待平和何超南是合浦珠民代表,也是还珠文化的重要承载者。赵待平是第一次从海里摸回“骨头螺”的赵氏后人,他在反抗郡府强逼珠民摸珠螺的过程中,表现出刚直不阿、敢作敢当的海汉子性格。因为他的抗争,珠民才不至于任由官吏宰割。这是一面镜子。何超南是当年告诉白龙人“螺骨头”叫珍珠的何氏玄孙。他善良勤劳,但胆小怕事。因为软弱,他最终被宦官高有才所害。这也是一面镜子。
前太守昌三嘉原来是苍梧郡丞,因为陪大将军梁冀玩六搏棋得以升迁。昌三嘉担心珠民摸到夜明珠给珠贩收了去,一上任就不准珠民擅自下海,珠池由郡府管理,摸螺由郡府统一安排。珠民摸上来的珠螺要当场剖开,好珍珠都让郡吏收了去。官逼民反,珠民们在郑待平的鼓动下,群起而抗之。
高有才小时候看见皇后的凤辇也被吓出尿来,是宫廷造就了他的恶。他被梁冀“流放”到合浦郡后,为了一己之私狐假虎威,不断强逼珠民下海,还一次次加害孟尝。高有才强暴民女被抓起来要押往洛阳时,珠民像过节一样欢呼,但新任刺史昌嘉三突然到来,“煮熟的螃蟹”又爬了起来。高有才“失踪”后,白龙人置办酒肉,到码头送瘟神,引出新任太守修常的惊人之语:“高有才走了还会有矮有才胖有才瘦有才。有才的人多了,夜明珠还是要摸的。”
梁冀是昌三嘉、高有才的保护伞。他是顺帝刘保皇后梁妠的哥,也是桓帝刘志皇后梁莹的哥。他与先为皇后继而为太后的梁妠共同把持朝政二十余年,多少人“谈冀色变”。官员外出赴任,离开洛阳不到他府上送礼辞行,他也会派人跟踪暗杀。孟尝是例外,这是孟尝的幸运,也是合浦郡百姓的幸运。
作者走笔于奢靡的宫廷和荒芜的民间,通过简约而独特的描述,表现了东汉强权政治的跋扈,脆弱百姓的自救抗争,野蛮与人性之间的冲突,演绎了特定历史背景多舛的人物命运,奏响了一曲抑扬顿挫的还珠文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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