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树来喻春天是柳垂丝欲芽临水自照妙曼不可方物树
如果以树来喻,春天是柳,垂丝欲芽,临水自照,妙曼不可方物。树有姿,有色。唯柳既有姿,又有色,姿色双全。树中最冶艳的尤物。不过芳华刹那,数日姿色便忽忽丧失殆尽。
冬天是桑,老桑,天寒叶落,桑皮开裂,老枝纵横盘空,如将军万里杀敌归来,未解甲胄。
我想到的桑,是枯桑,比老桑更进一步。写到这里,突然有个感觉,是有关风骨和气韵的东西。老桑属于秦汉。柳属于宋明。秦汉,有风,有骨,有气,好像没有韵。南朝似乎才开始有韵,南朝水气氤氲。到了近代,李叔同还有诗句,“红楼暮雨梦南朝”。
我考虑问题,不会考证和推理,向来只凭感觉。有个说法,感觉有时是靠不住的。既然“有时”靠不住,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感觉也是能靠得住的。说不定,感觉甚至比感情还更靠得住些。
我想到枯桑,可能与古乐府有关。“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有空旷的空间感,质朴,大气,凛然无情。诗歌里的“无情”,往往是个掩饰。是情到深处转无情。诗歌的表面现象才真是靠不住的。想到枯桑,又想到马,还是与古乐府有关。“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古乐府中的很多诗,不会拐弯,直来直去,是硬的。不是生硬的硬,是一种质地,像长城上的方砖。很奇怪,长城拐了很多弯,但长城还是硬的,我的意思是说,长城有一种直来直去的历史感。但一条河,即便是直的,还是柔软的,给人一种纵深的感觉,纵深到遥远之处,就开始九曲回肠地转弯。
枯,没有生命的生命。有绝对意味。绝对的东西,更有力量,置之于死地而后生。比如,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枯桑就像枯墨,枯中有另外的一种新生。
本来是写枯桑,怎么突然又想到了霜天晓角。治大国如烹小鲜,写文章如骑骏马。信马由缰,这种感觉最舒服,就像青春期梦中跑马。不过快速跑起来,还是要拉一拉缰绳的,不然会人仰马翻,不知所云。行行重行行,到哪儿去呢?“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我现在太喜欢这两句诗了,喜欢得立即就想到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霜天晓角。天色欲明未明,钢青色,清霜如剑,森森逼人。角声深沉,破空而来。此时的人如此庄严豪壮,不可以有丝毫荒废。
偶尔(比如,这两天)也会怀念一下裘马轻狂的少年时光。醉里挑灯看剑,牛×得不知东西南北。理想呀,事业呀,爱情呀,好像生活无穷无尽似的,有着无数种触手可及的可能性。那种状态,腾云驾雾,脚不连地。——其实,倒也蛮好的。
那么,马呢,现在跑到哪儿去了?
得找一株枯桑拴住它。人生不能太切题,但也不能太离题。
文河
文河
,
70
后
,
安徽太和县人
,
主要写作散文
、
随笔
,
偶尔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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