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行仓库前苏州河水静静流 □周颖
随着电影《八佰》在全国公映,那场惨烈的战争似乎又拉回到了国人的眼前,淞沪战役、四行仓库、谢晋元、苏州河等等,这一个个历史名词解释,近阶段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闪现,对于我这个日常关注二战历史的人来说,这场电影是必须要看的。那一日,就近看完《八佰》电影的当天晚上,脑海中不时闪现电影里的场景,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还等什么呢?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到了四行仓库保卫战发生地——上海四行仓库,因为我就在上海,哪怕天气炎热,也阻挡不了我的脚步,否则岂不很遗憾?
下了公交,沿着人民广场东侧向北走。因为心里惦记着目的地,我忽视着沿线光怪陆离的景色与繁华,很快就到了苏州河南岸。那场战役打响时这里是风平浪静、歌舞升平的租界,晚上灯红酒绿的沿线灯光照亮着苏州河,我眼前的苏州河犹如电影里表现的一样,真是不宽,一眼望到北,一座雄伟的建筑巍然屹立在河的对岸。这是独立的建筑,连接苏州河南北的西藏路桥上和北岸有不少拍照的游客,想来也是受到了电影《八佰》的影响和启发。我沿着拐了几道弯的阶梯上了桥,西边是清澈见底波澜不惊的苏州河水,向东望去东方明珠塔等高层建筑远远地呈现在我的视线里。很快过了桥跨过光复路,繁写的“上海大陆银行仓库”门头映入眼帘,在西边的左上方是“四行仓库纪念馆”大型路标。临近傍晚路标对面的纪念馆已经关门,可还是有不少游客向里张望,我也是很失望地朝里望了望,一边想着哪天还是要来的,一定会来。走到四行仓库的西边是南北走向的晋元路,这是为了纪念这场战役指挥官、抗日名将谢晋元而命名。高大的西墙上弹痕累累,弹孔有大有小,有稠密有稀疏。有的地方墙面大面积掉落,在外墙的上方由南向北只能断断续续看见“四行-部-海-部仓库”字样,其它几个字想必在战时已经被破坏掉,那残缺的几个字我是否能在纪念馆找到答案呢?看见一名保安在向游人介绍,我不由也走近想听一听,稍稍弥补一下错过参观纪念馆的遗憾。一听口音我感觉是我们安徽人,不由问了问,他说他是阜阳的,老乡见老乡免不了多说几句话,他看见我是自己单独而来,热情地帮我拍照留念。我惦记着不远处的“上海四行仓库抗战纪念地晋元纪念广场”,告谢了保安老乡,在地标处拍照纪念。四行仓库的北侧是东西向的国庆路,路北是北市场小区,北墙略呈弧线形,不知道是因为修缮了还是什么原因,战争痕迹不明显。我绕了一圈四行仓库,走走停停半个小时,而那场惨烈的“四行仓库保卫战”整整打了4天4夜,那场载入史册、国人永远不能忘却的抗日战争却打了整整14年。
是的,建于1931年的四行仓库,就在我的眼前,它是由4家银行共同出资建造,建造的主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它会成为1937年那场著名保卫战的抗战纪念地。一座混凝土建筑里,上演了“八百壮士”抗战壮举,它的结束标志着中国抗日战争中的那场重大战役淞沪会战的结束,孤军奋战的他们大长了抗战士气。谢晋元当时不过32岁,在阵地上他赋诗一首:“勇敢杀敌八百兵,抗敌豪情以诗鸣；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倭奴气不平。”也留下了豪言壮语:“我们是中国军人,宁愿战死在闸北这块领土之内,也决不放弃杀敌的责任。”1941年4月24日,谢晋元在“四行孤军营”操场被4名汪伪特务收买的“身边人”刺死,年仅37岁。他的遗体被安葬在孤军营宿舍门前,25万上海市民到孤军营前为谢晋元将军送葬。1983年4月16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在虹桥万国公墓(现宋庆龄陵园)为谢晋元重建陵墓以表纪念崇敬之情。这场战役也有不少“小人物”,如上官志标、陈树生等等,让我们也永远记住他们。陈树生在白色汗衫上,给远在四川大巴山里的老母亲写下一行悲怆血书:“舍生取义,儿所愿也!”在10月28日日军一次突袭中,作为敢死队员的他身上捆满了手榴弹,拉响导火索后从六楼跳进了日军中,与十几名日军同归于尽,年仅21岁,然而,直到牺牲他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
夕阳西下,回头再深情地望一眼四行仓库,落日余晖洒满了整个建筑,它无声向人们诉说着那段历史,当年坚守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至此已经成为绝唱,那场日本侵略战争给国人带来千疮百孔的伤痛犹如四行仓库的西墙,历历在目,但是中华民族百折不挠的民族气节永不会消亡。勿忘历史、珍爱和平、面向未来,中华民族正走在复兴路上,中国人民必将永远缅怀这些为抗击日寇侵略誓死保卫祖国的英烈们。
四行仓库巍然屹立,苏州河水也静静流淌,这时想起一件史实,时至激战之际,何香凝先生专程赶到苏州河南岸遥望战场关注“致哀”,她在一封致函中写道:“‘八百壮士’的英雄气概,使我们感动得流泪,但等我们赶到沟边,却又不能通过,只有静穆地向对岸注视,遥寄我满腔虔敬亲爱之忱。”是的,感慨、静默、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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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阳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阜阳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