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乡音已改河山新

阜阳日报 2017-06-15 12:05 大字

[摘要]雪涅

乡下朋友进城,有时带儿女踵门拜访,他(她)们已是农二代,也有农三代。我多恍惚,青年男女站在我面前,仪表堂堂,或花容月貌,说普通话,衣着光鲜时尚,分明不详他们是哪儿人?谈吐也见多识广,博闻强记,显然优于其父辈。我一则欣喜,一则约略失落,颇有点茫然了。忽而貌似无端地记起唐人贺知章《回乡偶书》诗句,其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其二:“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无疑,贺知章诗里的时间是凝滞的,他人已“鬓毛衰”,可门前流水依然“旧时波”。这种时间与空间的错位,物是人非之感,让人恍惚得可以。

官方数字公认,阜阳每年有280余万人出外打工谋生,游走于天南地北。物换星移,随着改革开放30余年的推进,阜阳外出民工已由农二代,延续至农三代。很多人青春不再,已将他乡作故乡,更有的随身份转换,已焕然异乡人了。基于此,一些阜阳方言土语的消弭、泯亡,与外来语的融合,牵动了一些人怀旧的神经。比如人累了,歇一会儿,阜阳话说“歪一下”;人有些傲气,或追赶新潮,谓“烧不服”;一动气打耳光,叫“劈脸呼你”等等。于是,有人大发感喟,岁月老去,人事不再,并假微信之渠道输出个人情绪,怀想老时光,犹如怀念老唱片。其实,大可不必!语言也像溪流一样,随着物事的变迁而变化的,绝非“春风不改旧时波”,有了新渠道,溪水改流,已是常态。乡音也不例外,尤其年轻人,接受新事物快,易吐故纳新,口音易改,新词迭出,不然,每年都会衍生许多流行时代用语和新的词汇。过往岁月痕迹沉淀下的那些不文明的用语、词语,也会优胜劣汰地被冲刷、淘洗,所谓流水不腐,时光常新。“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柳诒徵《中国文化史》上卷)

城市化进程,也是城乡人员流动的进程。城市化,包括乡镇建设与物质生活的城市化,当然,人的精神气质与文化风尚的城市化尤为我们城市化建设之鹄的。阜阳人走出去,将自己吃苦耐劳的精神品质带出去,更将外面的文化风尚和时尚的物质生活带回来,他们盖房要欧化,购物用网购,看病、育儿上网查,买个水果也扫码。民工的市民化,这应是城市化建设的重中之重。其实,民工市民化也是潜移默化的。的确,近些年来,我们清楚地看到阜阳人的文明素质在提高,科学技术常识在普及,重知识,敬人才的氛围在形成,这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她)们走出去之后,因自身文化素质和技术手艺的提高而受到尊宠的一种条件反射,诚然,这是一种城市化文明进程的优质反射。除了一些个案、特例,阜阳民工整体市民化的进步,不单单体现在他们对物质生活的追求上,更体现在他们对市民文化精神追求的向往与追随上,以及他们自觉学习、踏实进步的精神风貌上。实话说,阜阳的城市化正处于青春期,带有人之青春期所有的一切基因,艺术批评家罗伯特?休斯说到美国城市化的青春期时,曾赞叹“那种混合着敏锐和好奇的粗粝感和力量,那种求实创新、能很快找到应急方法的气质……那种闲不下来,神经质的精力,那种占主导地位的个人主义……此外,还有那种轻快活泼和生机勃勃。”(罗伯特?休斯《绝对批评》)总之,这是一种充满昂扬向上的拼搏力量。凡此种种,我不由得再次想到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倘若贺知章在世,他自己也要改诗了,曰:“青壮离家隔年回,乡音已改河山新。进庄不识回家路,村河易辙翻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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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张凯培

阜阳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阜阳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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