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国之脊梁 以国之名,向英雄致敬
“敢医疗,敢实践,敢说话”是他在《开学第一课》上对有医学梦想同学的寄语,也是公众对他的评价。
钟南山:从医几十年,我最大的幸福,是始终站在治病救人一线
“为什么会学医?”
1936年,钟南山出生于战乱时期的南京,一次日军轰炸中,他的家乡被毁,自己也被困于废墟,“我的外婆就很紧张,赶紧跑过来,一直扒着那个砖头,真的找到我了,我的脸都黑了。”在钟南山的自述里,这次死里逃生的故事,让他对“人的生命第一宝贵”这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影响了他后来的成长和就业。
学生时期的钟南山受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的影响,“一个人对社会要有所贡献,不能白活”,在他上山下乡最为坎坷的十年里,也没放弃对医学的追求。
直至1971年,钟南山才离开北京南下广州,成为广州第四人民医院急诊科一名医生,这一年他已经35岁。
8年后,钟南山前往英国爱丁堡大学求学,他语言不通,每天去图书馆借录音来听写,花了大半年提高英语水平。“那时候所有留学生都很艰苦,每个月只有6英镑生活费,干什么都得靠自己。”
“没见到他放假有休息的时候”,媒体报道里,学生们大都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即便是国庆节,钟老也天天在家看论文,打电话各种询问相关问题,电话讨论论文思路。
这位年过八旬的医者至今都坚持周末不休息,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每天坚持体育锻炼是他认为这辈子“收益非常大”的一件事,“一方面是指锻炼对身体有很大好处,另一方面对培养意志品质也有很大帮助”,从1982年起,他所在的广州市呼吸疾病研究所就开始组织篮球队,每个星期六晚上大家聚在一块儿比赛,坚持了30多年。
“敢医敢言”
在钟南山办公室的一角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敢医敢言”,这是四年前生日时他收到的礼物。
起初钟南山的名字被人们熟知是在一场关于非典新闻发布会上,有人宣称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他当场反驳:“什么叫控制?现在病原不知道,怎么预防不清楚,病情还在传染,怎么能说是控制了?”
钟南山把敢于直言的个性归结于父亲的教育,1969年,钟南山在下乡参加医疗队时遇到一个有尿血症状的孩子,大家都说这是结核病人,要做治疗。这一看法遭到父亲的质疑,“尿血是很常见的症状,可能是膀胱的炎症,可能是结石,也可能是结核,得有证据才能治疗。”
父亲钟世藩告诉他,无论何种境遇,都要说真话,做实事,这句话对钟南山影响深远。
在近期一场“新冠疫情重塑全球健康面貌”的会议上,长途跋涉的疲惫让他一开始向主办方提出“别再安排发言”的要求,但遇到关心的话题,他又忍不住表态。
在钟南山的认知里,所有事情他只认事实,即使是有争议、被质疑,他也毫不避讳,这在他的教学方式上也有体现。
在大部分学生的描述中,他“较真”、爱提问,每次查房之前,钟南山必定会向主管医生查询病例的基本情况,对学生的指导常常以发问终结———“你的判断是?”“你怎么想?”
他鼓励每个学生都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不猜测、不盲从,在实践中得出真理,并相信自己的判断,“至少,你得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3月10日是武汉江夏方舱医院“关门大吉”的日子,随着武汉最后一家方舱医院“休舱”,张伯礼的抗疫任务也将告一段落。古稀之年的他穿着防护服,接过了队员们递上的鲜花,激动地向他们致谢。
张伯礼:我就是出趟诊,到武汉看个病
一次未知的出诊
这是一次未知的出诊。1月26日,大年初二,晚上10点,张伯礼接到通知,将搭乘第二天早上的飞机飞往武汉,参加抗疫工作。
临行前,“要去多久?做什么准备?任务是什么?谁同行?”张伯礼的一连串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武汉情况严重。
在去武汉的飞机上,张伯礼开始做安排。他要求团队成员立刻编纂一个有关新冠肺炎证候的调查表,做成软件装进100台手机里。他要在到达武汉的第一时间把这些手机发给医生,请他们进入病区拍摄舌象照片,进行证候调查。
“一种新出现的疫病,西医关注的是病毒,他们要破解病毒的结构,知道病毒是如何侵入人体的,再研发疫苗和药物。”张伯礼解释,而中医关注的是病毒入体后人会出现什么反应,医生由此辨证论治。
到武汉三个多星期后,张伯礼和团队制作了一张“新冠肺炎病情演变图”,详细描述了该病不同时间轴的实验室指标、症状和中西医治疗原则。“也就是说,我们对这个病有了基本的把握,病人来了之后,怎么诊断、治疗、康复有了初步把握。”
经过以中医药为主的综合治疗,病人病情有了明显改善:生化指标、免疫功能在提升,心肺功能也在逐步改善。“这让我们看到了中医治疗新冠肺炎证据成链,是真实有效的。”张伯礼说。
“我把胆留这儿了”
1948年,张伯礼在天津出生。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正值青年的张伯礼来到天津大港的医疗队,当时,医疗队缺医少药的情况十分严重,在这里,张伯礼见到了医疗队用中草药治病救人。张伯礼很受触动,从此对中医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跟着队里的中医学习应诊。
中医药知识体系复杂,张伯礼废寝忘食地学了两年,但因为缺乏系统的学习,总觉得“差点什么”。直到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张伯礼考上了天津中医学院,才有机会开始正式学习。
30多年来,他用现代科学技术继承和发展中医药。有一次,学校买进一台利用全血检测血小板聚集性的仪器,为摸索实验条件,建立基础数据库,需要大量新鲜血液反复测试。张伯礼连续8次抽取自己的静脉血。
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劝他,他摇摇头:“我是实验室负责人,应该抽我的血。”为了完成国家科技攻关项目,他带领团队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地工作。连续奋战3个多月,终于完成了科研任务。
2月16日,张伯礼因劳累过度胆囊旧疾复发,中央疫情防控指导组领导强令他住院治疗,负责为他诊治的专家也态度坚决:“必须手术!”张伯礼才勉强同意,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19日凌晨,张伯礼接受了微创胆囊摘除手术。他笑道:“肝胆相照,我这回把胆留这儿了。”手术之后,麻醉刚过,张伯礼就让秘书给他读疫情通报,并打电话询问江夏方舱医院的情况,还经常要接听医护人员求教的电话。
当时儿子张磊也在武汉参加抗疫工作,想来看他,张伯礼不同意:“我很好,你不用来,看好你的病人就行。”
2018年10月,武汉金银潭医院原院长张定宇被确诊为运动神经元病,又称“渐冻症”。疫情发生后,张定宇跛着脚,艰难地奔跑在病区之间,指挥全院抗疫。整个疫情期间,金银潭医院共收治2832名新冠肺炎患者,被视作“一线中的一线”。
张定宇:在风暴之眼上,我愿意和大家在一起
57岁的张定宇个头不高,圆脸,眼睛微微眯着,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声音大,爱批评人。他走路时,腿脚僵硬,一跛一跛的。在医院,有人问他,你脚是崴伤了吗?他笑着搪塞,膝关节不好。
金银潭医院党委书记王先广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同事。张定宇没瞒住,只好承认,2018年10月,他被确诊为运动神经元病,又称“渐冻症”,是一种罕见病。1000个细胞“哗”地减到了700,然后是600、500,运动机能大幅度降低。他腿部、臀部的肌肉在萎缩,身体变得瘦弱,知觉在一天一天地掉落。
有一次下楼梯,张定宇差点摔了下去。“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帮我扶一下。”他对王先广说。
风暴逐渐平息,笼罩在武汉的浓雾散去。4月12日,金银潭医院重症病房新冠肺炎患者“清零”,最后一支外援医疗——— 江苏医疗队撤离。
在与江苏医疗队的告别仪式上,这位金银潭医院的老院长鞠了一个长久的躬,缓慢地起身。他变得比以前更苍老、佝偻,但他不想歇着。
“我特别珍惜每一点时间,每一刻,每一会儿。我愿意和大家在一起。我愿意和空气、阳光在一起。”
站在了风暴之眼
2019年12月27日晚上6点半,武汉。这日,天黑得很早。
金银潭副院长黄朝林接到武汉同济医院的电话,对方要转诊过来一个病人。该病人最初由武汉市中心医院收治,“说是冠状病毒感染,没说肺炎。”
黄朝林和张定宇打电话问北京地坛医院,这个病人能不能收?专家回复道,“应该收。金银潭是传染病医院,这个病人你们要关注。”后来,他们从第三方检测公司拿到病毒的基因序列,交由中科院武汉病毒研究所,当晚比对出来了,“蝙蝠来源的SARS样冠状病毒,吻合度非常高。”
几天后,又有7个可疑病例转诊到金银潭医院,标本均测出了冠状病毒。
接下来,病人们全都涌了进来。张定宇将南六楼的普通病房改造成ICU,北楼有一个简易的ICU,他把这里和南五楼改造成正规的ICU,又在综合楼建起一个简易ICU。
肝炎、结核、艾滋……其他专业的病区一个个清理出来,开始接收新冠肺炎病人。在张定宇看来,这是早期他们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我做医生、做医院的管理者,至少这个关口我没松掉。你要守土有责,每一件事情都要守土有责。”
作为收治病人最早、最重、最多的医院,一开始面临的问题是医疗资源紧张、人员不够。张定宇带领同事们紧急采购呼吸机、监护仪、输液汞、除颤和复苏设备等,他意识到,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风暴之眼。“倒也没有感觉是在作战,只觉得事情很紧迫。”
截至2月10日,金银潭医院累计收治了1700余名病人。许多医护人员发现,院长的性子也越来越急。
后来,张定宇主动向同事们公开了自己渐冻症的病情。“我想告诉同事,我们是一起在战斗。我们背负很重,只要我们能够把自己扛起来,往极限去伸展,我们肯定还是能做到一些事情。我也在极限,我一直就在极限的边缘工作。”
还有工作能做,就是一种幸福
肌细胞萎缩的速度比他想象得快。
晚上躺在床上,他会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抽一下筋。一个晚上抽几次,有时抽筋抽醒了,非常痛苦。大肌肉的抽搐,站起来才可能把它压制住。还有房颤,心里“嘣,嘣……”。
他从前最爱一个人骑行,最长骑行距离是70公里,绕着武汉一圈。他也愿意走路,从家徒步走到医院,15公里。确诊“渐冻症”之后,他也走过,但是上台阶下台阶害怕,拿个拐杖。“就像老头那样。”
进隔离房之前,穿连体的防护服,同事帮他把两个裤管套上了,他再缓慢地套上身。脱衣服也需要别人的帮助。没穿防护服的时候,他就裹着一身黑色羽绒服,外面披个白大褂。
他的身份角色经历了诸多变化。年轻时,他是湖北第一位无国界医生,也是国内第一位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活动的麻醉科医生。在回顾这段经历时,他说,“麻醉科医生在任何环境下都是一个很稀缺的资源。那段经历也教会了我,在一个资源非常有限的情况下,如何尽可能好地提供医疗资源的服务。”
后来,作为一院之长,他又说,“我们要保护这座城市,保护武汉人民,我们绝不要把这座城市变成一个疫区。”
4月10日,组织上拟提拔张定宇为湖北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党组成员、副主任。他回应:“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还有工作能做,就是一种幸福。”
今年1月,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54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所长陈薇即前往一线。在父母和朋友眼里,陈薇的工作就是“与毒共舞”,做为“生物危害防控”领域的专家,她早就是国家的人。
陈薇:与毒共舞
在武汉6个月,陈薇的头发由原来的油黑乌亮变成了斑白。她打趣说,有空了要去研究一下,人在什么情况下头发会突然变白。
今年1月,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54岁的陈薇在武汉“封城”第三天即前往一线。
陈薇生于浙江兰溪,学生时代的她是个喜欢文学和舞蹈的文艺女孩,还梦想过当作家。
因为初中物理老师的劝说才念了高中,后来考上浙江大学化工系。在清华大学生物系读研究生时,陈薇还经常在她主编的《研究生通讯》上写一些小美文。
如今,她的身份是中国工程院院士、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所长、少将军衔。从事与各种病毒打交道的工作。
在父母和朋友眼里,陈薇的工作就是“与毒共舞”,做为“生物危害防控”领域的专家,她早就是国家的人。
“她是国家的人”
当陈薇团队抵达武汉时,她面对的是当地核酸检测能力不足的挑战。
1月30日,陈薇团队的帐篷式移动检测实验室已经开始运行。应用自主研发的检测试剂盒,配合核酸全自动提取技术,核酸检测时间大大缩短,加快了确诊速度。陈薇在接受央视《新闻联播》采访时说:“疫情就是军情,疫区就是战场”。
再后来,陈薇率领科研人员建立了一套“核酸检测—抗体筛查—多重病原检测”的鉴定链条,在武汉火神山医院等3家医院推广应用,为临床诊断准确率和治愈率发挥了作用。
陈薇父亲陈李坤从电视上看新闻才知道女儿又冲到了一线。
每年春节,只要陈薇有时间都会回兰溪老家。但今年没回,她也未告诉父母去武汉一事。
陈李坤记得女儿最近一次回家还是元旦前。当时,陈薇在兰溪待了2天,临走,父亲问陈薇:“啥时再回来?”陈薇说是年三十。
当初给女儿取名陈薇,一是陈李坤喜欢花草,二是在他眼里“蔷薇花虽然普通,但花期很长能开半年,低调不张扬,不管风吹雨打始终能够怒放”。
2月3日(正月初十),陈薇挤出时间往兰溪家中打了新春第一个电话。整个春节,陈薇和家里也没怎么联系,“只偶尔发过几条信息”。终于接到了女儿的电话,陈薇的母亲高兴地笑出声来。
陈薇父母都清楚,“她是国家的人”。
陈薇已不是第一次临危受命。2003年,“非典”暴发,陈薇率队在最短时间内率先推出防治非典新药——— 重组人干扰素喷鼻剂,并获准进入临床试验;2014年,西非大规模暴发埃博拉疫情,陈薇团队成功研发出世界首个2014基因型埃博拉疫苗,也是首个冻干剂型埃博拉疫苗。
疫苗研制的“种子选手”
在武汉,陈薇团队一边在精准筛选确诊病例,一边又在争分夺秒地研发新型冠状病毒疫苗。
在此次抗击新冠疫情中,陈薇领衔的新冠疫苗研制团队,也被视为疫苗研发的“种子选手”。
3月16日,陈薇团队研制的人腺病毒载体疫苗,成为国内第一个获批正式进入临床试验的疫苗。这也是全球首个进入临床研究阶段的新冠疫苗。4月12日,疫苗二期临床试验启动。
8月11日,陈薇团队的人腺病毒载体疫苗获得国家专利,成为国内首个进入临床获得专利权的新冠疫苗。目前,该疫苗已经获得俄罗斯和巴基斯坦批准,开展三期临床试验。
9月7日,陈薇介绍,团队研发的重组新冠疫苗对已经发生变异的新冠病毒能够完全覆盖。从目前来看,年产3亿的目标是可以实现的,他们正在努力扩大产能。
陈薇的朋友、金华画家陈军评价陈薇是“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去实验室的路上”。“只要她一钻进实验室,啥时候出来是不知道的。她长年累月像拼命三郎似的干着,我们这帮老朋友都很心疼她!”陈军说。
不管是非典时期,还是此次武汉疫情期间,陈薇的研究对象在陈军看来都是“很恐怖的,是各种致病微生物,包括鼠疫、炭疽、埃博拉……每一天,都充满挑战。她的工作就是‘与毒共舞’”。
但陈薇说,“穿上了这身军装,这一切就都是我该做的”。接受采访时,陈薇表示:“疫苗作为用于健康人的特殊产品,对疫情防控至关重要。我们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们正在研制的重组新冠疫苗,推向临床、推向应用,为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坚强的科技支撑。”(本报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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