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一起刑案审判都打造成精品——界首市人民法院刑案审判质效连年攀升背后的探访
[摘要]界首市人民法院刑案审判质效连年攀升背后的探访
□季守方李永国本报记者聂学剑
2016年1月24日晚9时，临泉县李某等19人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一案历时5天的审理在界首市人民法院落下“帷幕”。该案卷宗121册，主审法官制作阅卷笔录1500页80余万字；庭审笔录500页30余万字；19名被告人涉及6个罪名，27位辩护人。此前，审判长、主审法官连续加班32个周。窥一斑可见全豹。类似的大案要案，界首法院总是全力以赴，保质保量，圆满完成审判任务。正如新任界首市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张芳强调要求的那样：内强素质，外塑形象，把“每一起刑事案件审判都打造成精品”！
近年来，界首市人民法院党组一班人立足当地实际，创新工作思路，强化审判管理，抓住既要“司法公正”又要“审判效率”这一工作目标“牛鼻子”，千方百计探索刑事案件审判工作长效机制，本着“把每一起刑案审判都打造成精品”这一理念，总结了一套从立案、分案、排期，到开庭、结案、执行、归档、审限等“八步法”工作方式，环环相扣，节点衔接，流水作业，形成一套提示、督办和超审限责任追究的科学审判流程管理体系。
2013、2014年该院审判质效在阜阳市基层法院评比中均位居第一名；2014年该院被省高院授予“审判管理”先进单位，刑事审判管理工作一直走在阜阳市法院的前列。审理的穆某、杨某受贿、滥用职权案入选全省精品案件，审判质效连年攀升。日前，记者专程探访了该院的刑事审判工作。
把握大局，宽严相济依法办案
近两年来，正处于社会转型期的界首市，新型犯罪不断挑战社会秩序，对该院刑事审判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该院先后受理了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案、非法倒卖土地使用权案、利用影响力受贿案、帮助犯罪分子逃避处罚案、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案、非法获取公民信息案、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罪、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等一批新类型案件。
与此同时，刑事案件较过去更为敏感，法律关系更为复杂，社会关注程度更高，工作难度更大。界首法院在办理一些备受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个案时，认真准备详尽的审理预案，邀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参与旁听。将刑事审判环节中的重大、敏感问题及时向人大报告，提请政法委协调，把各种问题解决好，切实做到宽严相济，维护全市社会的稳定和经济发展。
界首法院积极探索刑事案件审判新模式、新方法，不断创新审判机制，强化以审判为中心理念，突出和强化合议庭、主审法官及庭长的职责，放权由庭长签发法律文书。据统计，2012年以来，该院刑事案件发改率下降五个百分点，审委会工作量减少三分之二，在二分之一审限内结案率提升七个百分点，服判息诉率高达97.8%，刑事审判质效实实在在得到了提高。
在工作中，该院突出刑事审判威慑效应，严惩危害公共安全、侵犯财产及侵犯公民人身、民主权利犯罪，加大对贪污、贿赂、挪用公款等职务犯罪的打击力度。如盗窃犯罪， 2012年至2014年两年时间，共审理105件， 181人，其中适用缓刑的21人，缓刑适用率11.6%。对贪污、受贿等职务犯罪案件，由审委会对案件的定性、量刑把关，严格执法，慎用缓刑和免予刑事处罚。 2012年以来三年里共受理贪污、受贿案件51件65人，其中适用缓刑的4人，免予刑事处罚的2人。对高发的危险驾驶罪案件原则上不适用缓刑， 2013年以来的137件危险驾驶罪案件，无一人适用缓刑。
在此基础上，对一般犯罪特别是未成年人犯罪、老年人犯罪，则实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在罪刑法定的基础上，能宽则宽，充分体现以人为本的精神，以利于教育挽救犯罪人，化解消极因素，减少社会对抗。目前适用非监禁刑案件主要集中在因民间纠纷引发的轻微伤害、交通肇事、过失致人死亡等过失类犯罪，如果赔偿到位、双方达成谅解，符合缓刑适用条件的，一般适用缓刑。近两年此类刑案148件，197人的轻伤害案件，适用缓刑的达到127人，缓刑适用率64.5%，远高于侵财案件、危害公共安全及贪污、受贿犯罪案件的缓刑适用率。近两年来，该院判处的刑事犯罪案件，总体上相对周边县市区来说重刑率呈下降趋势，实践证明社会效果良好。
多措并举，勇于创新强力提升审判质效
面对“案多人少”矛盾日益突出的现实，界首法院不断加强审判管理，创新工作思路，提高队伍整体素质，确保司法公正和效率。
——完善量刑规范。该院依法制定了简易程序、认罪普通程序、不认罪普通程序三种程序庭审细则，把量刑问题融入庭审中，充分利用量刑规范计算机处理软件，使量刑工作更直接化、数字化、规范化。针对被告人的犯罪事实、犯罪情节及危害结果等进行理性分析，并根据规范量刑简表中列出被告人的基准刑及从重、从轻、减轻的事由和比率进行精确计算，依法判处被告人的刑期，保证不同法官对同类型案件的量刑均衡，充分体现同罪同罚、罪刑相适应的均衡量刑理念。坚持科学规范量刑，限制法官自由裁量权，避免量刑“暗箱操作”，使“人情案”、“关系案”，“金钱案”的问题得到根本转变。
——细化审判流程。结合本院审判实际、根据刑事诉讼法及最高人民院审判管理的规定，界首法院制定刑事审判流程实施细则，对刑事案件审理的程序监控和节点管理进行科学配置，规定立案、分案、排期、开庭、结案、执行、归档、审限等“八步法”工作方式。要求普通程序的案件控制在45日内结案，简易程序案件在20日内结案。切实贯彻证据裁判原则，严把事实关、证据关、法律适用关、庭审关、合议关、文书关。充分考虑检察机关的量刑建议，保证在每一个审判环节上不出差错，确保案件裁判质量。
——强化陪审制度。界首法院规定审理各类刑事案件一律适用人民陪审员陪审，个别案件确因特殊原因不使用人民陪审员陪审的，须由分管院长签批同意，从根本上保证了人民陪审员普遍参与刑事案件陪审。全院从硬件设施到陪审经费的落实，从随机抽选人民陪审员参陪到阅卷了解案情，都进行制度规范，保证人民陪审员参加庭审的积极性，不走过场。尤其是在刑事附带民事调解方面的先天优势，多做宣传与调解工作，更好的化解社会矛盾。
——注重民事调解。该院以积极参与推进社会矛盾化解工作为切入点，下大力气在当事人自愿、合法的基础上做好刑事和解工作，形成了调解为先、剖析过错、政策激励、教育感化、保障兑现的工作思路。 2012至2014年，共受理刑事附带民事案件68件，其中民事赔偿部分调解结案57件，判决11件，调解率83.8%。与新刑诉法修订以前相比，刑事附带民事调撤率有了较大的提高。刑事附带民事涉案标的额达1427.25万元，通过该院调解、和解，直接为被害人挽回经济损失749万余元，取得了当事人无申诉、无上访、无矛盾激化的良好效果。
——用好庭前会议。修改后的《刑诉法》增设庭前会议制度，有效地提高了庭审效率，尤其对一些疑难复杂的案件及控辩双方争议较大的案件，召开庭前会议，不仅节约了司法资源，更为重要的是能促使各方对案件有更为清楚的认识，保障庭审中都能有的放矢，阐述各自观点，相互沟通，最终达成共识。在审理太和县某镇原党委书记唐某某受贿、挪用公款一案中，被告人唐某某及其辩护人提出了非法证据排除的申请。界首法院召开庭前会议，对被告人唐某某及其辩护人提出的非法证据排除问题，控方一一作了答辩，经过激烈的交锋，控辩双方就非法证据排除达成了共识。
——配合协调监督。对就重大、疑难、复杂及有社会影响的案件，要求承办法官不要拘泥于从检察院拷贝的卷宗材料，必须认真阅卷，把卷看懂、看透，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找出问题，就案件事实、证据问题与公诉机人、辩护人主动接触、主动沟通、主动倾听意见。在更高起点、更高层次、更高水平上把好案件的事实关、证据关、程序关和法律关，确保每一个案件的质量；该院刑庭与公安机关保持关密切联系，经常沟通，日前由该院牵头，与界首市公安局、检察院召开联席会，就取保候审、收提押被告人、逮捕的执行等工作的衔接达成共识，并形成会议纪要，使刑事审判工作流畅有序进行；界首法院就社区矫正评估、非监禁刑的执行、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诉调对接等刑事诉讼中的具体工作，与司法行政机关形成制度性的对接，建立长期联络机制。 2014年以来，该院送交执行的社区矫正人员，无一人脱管、漏管，或重新犯罪。
——创新刑事速裁。该院从2015年开始以“宽严相济”“诉讼经济”和“人权保障”为基本原则，积极探索轻微刑事犯罪速裁机制，提出从落实司法改革中的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法官办案责任制、完善量刑规范化指导意见等方面完善该机制，以实现轻微刑事案件快速处理机制的内在价值。2016年1月会同界首市人民检察院、界首市公安局、界首市司法局印发了《关于建立一审刑事案件速办机制的实施办法》，详细规定了适用速裁机制的案件范围、条件、办理程序等，对公检法司四机关在刑事案件速裁工作中的角色分工作出了明确要求。该办法规定对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被告人自愿认罪，当事人对适用法律没有争议的危险驾驶、交通肇事、盗窃、诈骗、抢夺、故意伤害、寻衅滋事等情节较轻，依法可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的案件，或者依法单处罚金的案件，进一步简化刑事诉讼法规定的相关诉讼程序。形成了“四个当天”和“四个集中”的快速审判模式；强调“简化程序不减少权利”，坚持“三询问两听取”，即当庭必须询问被告人对指控的犯罪事实、量刑建议及适用速裁程序的意见，听取公诉人、辩护人、被害人及其诉讼代理人的意见，听取被告人的最后陈述。三是对宣判前因被告人翻供、反悔等原因不再符合速裁程序适用条件的，依照规定应当转为普通程序审理等。刑事速裁机制在依法充分保障被告人各项诉讼权利的前提下，有效缩短了轻微刑事案件的审理期限，切实提升了刑事审判质量和效率。2016年1月至6月，界首市人民法院共办理结案刑事案件136件，其中适用速裁机制审理的案件达89件，占全部刑事已结案件的65.4%，速裁案件的平均审限为16天，与适用普通程序刑事案件相比，平均审限缩短50天，同时被告人无一上诉、申诉，实现了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同时，积极探索简易程序案件集中审的办法，数个案件集中审理，当庭宣判，节约司法资源，提高审判效率和当庭宣判率。近两年来，当庭宣判率提高了33个百分点。
——秉承阳光作业。刑庭法官们深知，公开是最好的防腐剂，公开是树立公信的前提，公开是打消当事人疑虑的最好办法。为此，该院积极打造审判流程、裁判文书、执行信息“三大公开平台”建设。还开展了“刑事百案庭审观摩”、“公务员旁听职务犯罪庭审”、“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旁听庭审等活动，开通微博直播庭审，全方位、多角度公开刑事审判。
通过一系列运作，该院刑事案件的上诉率、发改率逐年下降，被告人主动认罪、退赃，主动赔偿受害人损失明显增多，财产刑自动履行率大幅提高。
锤炼队伍全面提升执法水平
打铁还需自身硬。该院注重把德才兼备的优秀法官充实到刑事审判队伍，目前全院刑事审判两个庭，各有5名法官，平均年龄38岁，形成老中青梯队式结构。强化刑事审判人员大培训，截止今年初，该院刑事审判法官全部到省高院法官学院轮训一遍，多名干警参加了最高法院开办的刑事法官培训班。
通过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廉洁司法教育”、“三严三实”专项教育、“两学一做”等活动，认真解决司法不严格、不公正、不文明等问题，促进了审判作风的进一步转变，使刑事审判队伍建设得到加强。
精品案件，凝聚着主办法官们的心血和汗水。“把每一起刑事案件的审判都办成精品！ ”这已成为全院刑庭法官们工作的理念。采访中，刑庭审判法官们认为，对每一起刑案都严格程序，恪尽职守，认真对待。对于一些热点、有影响力的案件，法官们更是通霄达旦，全力以赴。
2014年初，指定由界首法院主审的阜阳市穆某某、杨某某受贿、滥用职权一案涉及受贿、滥用职权时间跨度长、起数及涉案人员众多，罪名与事实有交叉，该案由刑一庭庭长李涛担任审判长，审判员季守方、王涛组成合议庭。
全体合议庭成员为了吃透这个案子，他们封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加班加点阅卷，反复比对证据，写报告，每天工作到凌晨，该案共制作阅卷笔录500余页，提出问题37个。合议庭为辩护律师履行法定职责提供方各种便和保障，从阅卷、复印卷宗材料等都由专人负责。及时召开庭前会议，就开庭时间的选择、阅卷中发现的问题、非法证据的排处、是否构成自首等问题让控辩双方充分辩论。由于准备充分，原定6个小才能开完的庭审，缩短到4个小时；该案公诉机关共指控受贿犯罪73起100余万元，经庭审查明其中9起受贿没有认定；对一起玩忽职守犯罪的指控，亦未予支持。李涛庭长认为：精品的含义，就是打造，再打造；付出，再付出。主审法官季守方负责制作该案的判决书，他潜心钻研，反复推敲。该案宣判后，被告人未提起上诉，公诉机关亦未提起抗诉。
该判决书被最高人民法院主办的《刑事审判参考》收录特别指出：“这是一篇充分运用证据裁判，具有较强说理性的刑事判决书。层次分明，条理清晰。该判决涉及二个被告人70余起受贿犯罪及滥用职权、玩忽职守3个罪名，还有补充起诉部分，判决书长达80余页，但通篇读来，并不显累赘，辩法析理，层层剥离，令人信服。 ”此案被省高院评为“全省十大精品案件”之一，也是阜阳市法院系统唯一当选的精品案件。
无独有偶。本文开头提到的临泉县回民李某等19人临泉县团伙犯罪案件，由刑二庭庭长田娟、主审法官王涛等组成合议庭。从立案到审理历时8个多月，法官们执着、严谨和艰辛：合议庭4次召开庭前会议，把原来指控的40起犯罪减少到24起，指控罪名由原来的10个罪名减少到6个，并撤回对一被告人的起诉，由原来指控的20名被告人变为19人；该案从律师阅卷到申请非法证据排除，从会见被告人到出庭辩护，从被告人的民族习惯到庭审发言的尊重，合议庭充分给予保障。邀请有关穆斯林协会负责人、宗教人士、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及特邀监督员到庭旁听监督庭审；主审法官王涛的父亲当时正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老人没能等来儿子的身影，遗憾地离开人世，直至5天庭审结束时，他的同事们才知道这一切。 1月26日，大豫穆斯林头条微信写到“作为穆斯林，想说一句，老人家、一路走好，你有可以骄傲的儿子”；该案19名被告人分别羁押在界首、临泉、阜阳三地，大都是六十岁上下的老年人，其中还有17位回民。为保障庭审的顺利进行，在界首、阜阳两级政法委的协调下，数次召开庭前准备会议，就提押被告人的时间、路线、法警、车辆及随车医务人员等都做了详细的预案。庭审期间共出警1200余人次，后勤人员100余人次参与保障。“雷锋大妈团”的十几名大妈们自愿来到法院门口，每天配合人民警察维持庭审外围秩序。在界首法院上报的简报上，省高院张坚院长批示：“法官的司法良知、精神情操、法律素养、政治智慧在此案的审理中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应该点赞，应该总结”。
正如一位网友这样评价：“界首有这些敬业爱岗的好法官！他们是司法系统的骄傲！ ”在每一起精品审判案件的背后，在法治的旗帜下，都凝聚着界首法院全院干警的心血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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