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披云我的松树
去披云看那些松树,是我开春来一直心里挂念期待的。只是忙碌于俗务,这样那样琐碎却又必须做的俗事,绊住了前往的脚步。
爬披云山,是歙城居民锻炼的方式。登山吸氧,满目绿意,翘首远眺,心旷神怡。我也常去,陪家人约同事,能有浮生半日闲,去披云攀登走路,常是首选。
去年国庆的一日,一如寻常去爬山。踏上石板路未行几步,看到石板上有灰褐的毛虫,松树上更多,它们肆无忌惮地沿着树干昂首挺胸朝上爬。松毛虫肆虐了,有人说。在清风口的山凹处,明亮起来,树上的绿松针已经没了,只是枯色的枝丫。环顾群山,山峦里的松树多是枯黄干涩,松毛虫泛滥已成灾。
清楚记得,五月里还是苍翠碧绿,只是六七月里因高考前前后后的琐事无暇前往。没想到,两个月的时间,松树没有了绿意,山峦顿时黯然失色。匆匆地登上岭头,绿意不知何处去,满目病松使人愁。转回吧,山顶上只有空气飘过,而少氧气弥漫,何必再逗留?后来,欣闻政府安排直升机喷药,都是深秋时节的事情了。
很久没有再去披云山,见不到盎然的绿意,听不见阵阵松涛。只是爬山,没有诗意;只是锻炼,没有风景。不如绕着练江、富资河走走,有香樟有桂树,可以慰藉。
一直到元旦前夕,单位组织迎新年登山,才不情愿地去一次。依旧枯枝横生,依旧毫无生气。满山的松树,就那样地站在那里,没有片言只语。小小的松毛虫,带来灾难,蚍蜉撼大树,果然如此。
春天来了,淅沥的雨儿已滋润过小城多次。路外的油菜开花了,淡黄的丰姿淡定的神彩。那披云山上的松树呢?是不是也该有着一丛一丝绿,可以抚慰每天的登山锻炼人。去看看那些树,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小小的毛虫咬噬,不该一蹶不振;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河边的草儿春风吹又生,松树该有它的风格。雷霆风暴都毫不畏惧,何况那小小的虫类?
午后的阳光,洒在翠绿的毛竹上,山道旁的几株老松,高入云端,仰天长望,一片耀眼,看不清。直上,到平坦的路上,与树并行,它们静默、削瘦,一语不发地站在那里,没有风声没有鸟语。
或许春天没有抚过山林,可是野樱桃已粉花满枝;或许春雨没能淋透泥土,可覆盆子的花儿已洁白耀眼。应该是没有睡醒吧?因为它的姨表兄弟落叶乔木、灌木,也都没有发芽。花是春天的信使,是东风快递来的讯息。绿叶,则要缓慢些,当是绿皮火车,这里停停,那里逛逛。
心想着,也就坦然些。走到大极坪,两棵松在路下,念头一闪,过去细瞧,扫过枝头就停下了。目光落在顶端,分明是松针,半寸来长,细细的一丝绿,不负春光不负看松人。
红旗招展的情人峰上,环绕的几棵松,横生的枝杈前,绿意更明显,有几根松针都两三寸长了,突兀而醒目,犹如含苞的麦穗,细细的针儿刺破了冬天,迎来了春风。坡下一棵老松上,淡黄的花儿在松枝上,几根松针簇拥着,生命在那里。
一切都欣然了,松树不语,自有表达的方式。灾难来临时,它不像人可以躲避甚至逃避,它只能接受苦难困厄,默默地承受。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到来,经历过不幸,多几分挫折,只要梦想在,就会再绿。
漫山生树,松毛虫来时,只有松树承受磨难,或许因为它最高大,或许因为它叫松树,或许“木秀于林,虫必摧之”。生活在世间,不幸的事也可能只针对你一个人,有的坎坷也就你一个人遭遇到,痛定之后,看看披云的松树怎么面对,就知道如何应对。
其实,登披云山前行的第一个平坦处,进入眼前的是一“Y”形路,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人”字。登山看景,走路看树,松树也是人,只是它不说话。人也是树,只要认真面对生活,才可以枝繁叶茂,成为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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