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野菜香 朱德满
[摘要] 三春野菜香 朱德满
初春时节,经常能够在上班的路上看到有老人家提着菜篮子弯着腰在路边的闲地里挖掘着什么。春寒料峭时节,原野还像一家没有开张的酒店那样懒洋洋地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而老人家们却早早在荒芜的道路边辛勤地忙碌着,他们在寻找着什么?
走近老人家的身边才发现,在老人家的提篮里一棵棵生机勃勃的荠菜胡乱地拥挤着堆在一起。虽然荠菜深藏在一篷篷枯草里,可这一点小秘密还是早被晨练晚习的老人家们看在眼里,他们可早就守候在春天的身边,急着想尝尝春鲜呢。
野菜在中国历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不仅《诗经》中有记述,历史上赖野菜以活命的例子多了去了。由此可见,野菜与人类有着密不可分的历史渊源。我认识野菜是从挑猪菜开始的。那个时候,每天早晨,或者放学后,我都要挎上一只竹篮子到田野里去挑野菜回来喂猪。如果完不成任务,有时候就不是猪吃不饱的问题了,而是自己没得饭吃。
去年的春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到汤山县去,有幸拽住了当地举办着的梨花节的尾巴。同学热情,咱也得凑兴,于是一起吃了个饭。起先三四个凉菜,一盘翠绿的凉拌菜熟悉而又陌生,引起了我的兴趣。同学打趣地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菜吗?一筷子下去之后,齿颊留香,可我无论如何猜不出那是什么菜。同学微笑道,这就是黄河故道的“拉拉葶”头,也就是过去我们常挑的猪菜——那些生长在小麦地里与小麦争肥的野菜。现在将翠嫩的“拉拉葶”头掐上一大把,用滚开水烫一烫,加些佐料一拌就成好菜了,一盘得一二十元哩!
老家地处丘陵地带,林间坡地,地皮菜十分常见。一场春雨之后,那些衰草败叶下的腐殖物就孕育出了地皮菜。未等雨住,披上蓑衣,有时顺便把牛赶出棚,满山遍野里你就可以随意捡拾地皮菜了。那时候山上也随时会长出一窝一窝的小蒜,这些精灵一样的圣物,一般长在牛粪堆上——因为只有那里土壤才够肥沃,你不能用手直接去拔,要挖,因为他们的根往往扎得很深,一用劲就很容易就把苗扯断,而你最想得到的蒜头就留在了地下。琅琊山上土壤深厚的地方,一个小土窝里一小堆蒜苗,你只要用小铲子一挖,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家乡的女山湖里,生长着一种谜一样的植物,这种植物结出的果子,学名叫做芡实。而它的乳名却令人闻之难忘:鸡头果。也许是它们成熟时外形像鸡头模样的缘故吧。过去有没有人吃过它未出水面的藤子我不知道,可是,现在只要你到了明光市女山湖镇,你就可以点一盘这样的小菜,要上一瓶老明光酒,那滋味不用我饶舌。
我想,当年,欧阳公主政滁州时期,闲隙间,定然是沉醉于琅琊山古木参天、凉风习习、流水叮咚、时鸟婉转的胜景仙境,于山水之间流连忘返,怡然之情顿生,而困厄之念全无。况且还有山僧时相往来,睿语连珠,当然更可以骋放老怀,外加野菜佐味,出世入世之心立分,谁处此境都是福分。难能可贵的是,为了挖掘深厚的历史文化品味,2010年,滁州市委市政府在域内组织民间申报滁州太守宴菜肴,明光市阚氏明都大酒店以一桌女山湖全鱼之宴一举夺得集体一等奖,这应算是集野菜、时鲜为一体,别出心裁制作出的人间美味佳肴了。
野菜是与人类相伴相随、不离不弃的朋友。当然,明代人洪应明写的《菜根谭》虽然冠以菜根之名,却全无菜根之实——到有点老腌菜的况味。不过,其中八个字却是朴实中见真知:嚼得菜根,百事可做。然也。
新闻推荐
明光积极防治松毛虫
明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明光市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