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坞花香与耕耘
我是1993年底接编散花坞文艺副刊的。成堆的来稿里选稿,要坐得住,还要有个尺度。关于尺度,一句老话就是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1995年“绝唱”,在省报纸报刊副刊作品评选中获得一等奖。我很意外也很高兴。作者是石台的,以拉宾遇刺为题写了首诗。我觉得不错就发了,并将它作为送评作品。随着一炮打响,石台的来稿多起来。“最后一棵乌桕树”也来自石台,1997年被省里评为散文一等奖。作者余同友原在县宣传部,不久调《池州日报》社,后调省作协。现在是个全国响当当的作家。那时全省只评17个一等奖,合肥报纸多,这就有了地市报纸剃了光头的说法。省里的评委每年换,有文联专业作家,也有大学里的教授学者。几次摸索,尺度在我心里更有数了。党报副刊是一版二版的延伸和补充,在大政方针上必须把握大方向,扣紧时代的主旋律,同时得有自己的特色和节奏。
接读“山中幽兰”,我的眼睛一亮。好久没看到这样的稿子了。让我意外的是,小样上有一段要拿掉(分管的头用铅笔框了个框)。我急了!框里的内容:经常来园里的儿童,打碎了一盆名贵的兰花,姨娘一改平常素日的温和贤淑,拉起小手要长点记性。还没落掌,儿童脱口而出:三姨娘,地主婆!正是在这个名词下,姨娘被经常押去批斗。想不到在自己的后院,疼爱的侄子,居然亮出这把刀。想不到小小的年纪在心里还留有这一手。空中的动作僵住了。泪在两个人的眼眶里同时崩碎。一个时代的悲情定格了,一个苦命的徽州女人,心里在倒海翻江。
这是点睛之笔,是皇冠上的明珠!可我不能说服现状,不过还有一条路。大头在云南,我匆匆去了党校找临时负责的头。他从课堂里出来了。我带来有“铅笔框”的小样,他扫了一眼,却急急地问我分管的头的看法?结果,我白跑了一趟。难得一见的好稿不能这样毁了。我说作者要将文章再改改,撤下了稿子。过了阵子,稿子又上版面,这回换了个分管的头。他提醒,右派平反了,可土改没平反!我知道,这是怕犯忌,遭到通报可就完了。不知是他相信改了,还是认同了“铅笔框”回来了,真的更好!稿子完整地见报了。“山中幽兰”在省里评了一等奖。
副刊尺度,真的就是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为了好稿也为了遵守办报纪律,报社上下都在努力。
接到一个电话,是分管L总打来的。电话里我的名字被喊得山响。原来他看到了小样的“踩谷”,一连说了几个好!他还在冲动,电话里我听得出来。其实,一会儿我们就见面了。见面了可以聊啊!等不及了。他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在这样一个氛围下,编好稿,写好稿,成了共识和追求。
近三十年里,散花坞坚持自己的尺度,在省里拿了十多个一等奖,“秦淮”获第十届中国新闻奖报纸副刊作品复评暨”1999年全国报纸副刊作品年赛银奖。2015年1月21日《人民日报》转载散花坞“七年之痒”,新近刊发的“校花只需一首诗”,被《小说选刊》2018年第六期转载。散花坞作品多次被《安徽日报》黄山副刊转载。
我的第一首诗“张二婶的自留地”就是发在1983年的散花坞。我看到了前辈报人对党的宣传事业的忠诚,以及对于作品和人才的殷殷期待。好的办报传统应该传承下去。黄山是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徽州文化深厚,写作者必须在文化自信上做出应有的修炼和应对。才能写出这块土地里的深长意味,或者说徽州性格。文艺作品少不了细节刻划,细节浸润的东西太多,思想性格都在其中。对付细节需要语言的硬功夫。让我们在语言上下些劲,使表达更有力量。历经几代人的耕耘,散花坞在安徽省地市党报副刊里名气不小。愿花香不断,一个亮丽的品牌,成就了精神享有,付出的汗水是值得的。
·阮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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