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父亲呆在山上已有二十余年我在小城生活亦有二十几年不

安庆晚报 2015-04-09 13:13 大字

[摘要] 子薇

 

父亲呆在山上已有二十余年,我在小城生活亦有二十几年。不同的是,我是小城的过客,而老家大山上的那片苍松翠柏掩映的地方,已是父亲永远的家了。

松柏,是父亲的名字。

阳光从树丛间洒下来,停驻在被风雨打落的松针松果上,平和,温暖。阳光,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阳光,仿佛一双神奇的巨手,把世间万物都温柔地拢进了掌心里;又好像是父亲的大手,在深冬,怜惜地把我冻得鼓胀红肿的冰凉小手握进了他的掌心里,不说话,就那么焐着,那架势是恨不得把他体内的温度都悉数传递给我。松开后,我去做作业,父亲伏案批改如山高的他的学生们的作业,不止如此,在静寂得可以听见发丝落地声的深夜里,他还在备课,尽管完全不用备课的父亲一样地可以将课讲授得精彩易懂,但责任心极强的父亲生怕误了从四面八方赶来求学的他的学生们。

从我记事起,父亲一直担负着两个高中毕业班数学课的重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学生在高考时多挣一分,就多了一分进入高等学府的可能性。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更是一份难能可贵的大爱--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被载入《安徽省名人录》的父亲,他完全可以躺在功劳薄上,不说尽享安逸,至少他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拼了。

1980年,安庆师范学院正式成立时,安庆地区教育局几番电报要求父亲去该院任职,父亲一次一次地拒绝了。他是留恋依傍琵琶山而立的汤沟中学,还是舍不得那些寒门出生的他的学生们?我不得而知。但是,父亲的留恋和不舍最终还是输给了疾病———清苦的生活,长期的借香烟浓茶去提神,过度的劳心劳力却无以释放的重压,他能不病么?那时候是1991年。

其实,父亲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怕耽误正在向高考高地冲刺的他的学生们,他一直隐瞒着自己吞咽食物日渐困难的症状,终于在当年的一个冬日,父亲倒在了讲台上,倒在了教室里他的几十个学生求知若渴的眼神里……

玉树临风,这是一个词,这其实也是一个气象万千内涵丰富的男人———有高度有深度有风度的男人。父亲有着文人雅士的不俗风仪,更有着非同寻常的胸怀和担当。玉树临风,父亲当得起,无论是形貌,还是品德与内涵。

就文化层次来说,毕业于早年苏州大学的父亲和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母亲显然是不般配的,但是,父亲却牵着母亲的手,不离不弃,直至生命的尽头。每次父亲从学校回到家里,他会尽力地帮着母亲做农活,尽管他是那样地不擅长,尽管他一米八O的瘦长身材以及他典型的书生面孔与粗重的农活如此的不搭调。夜晚停歇下来后,父亲会给低头纳鞋缝补的母亲讲学校里件件桩桩的趣事,母亲也不抬头,只是不时地有笑纹在脸庞上一圈一圈地荡开。

我去武汉读中专时,父亲亲自送我。在池州码头边的一家小旅馆里,父亲和我用了晚餐。我睡下后,父亲独自去往港口的售票大厅,站在长龙一样的购买轮船票的队伍后面,几个小时后,买到船票的父亲回到小旅馆将沉睡的我叫醒走向码头等候就要到港的轮船。轮船抵达汉口时,已是第三天的正午,简单地吃了点中饭,父亲便离开了我的宿舍。我要送他,父亲匆忙挥手拒绝,却是不说一句话。站在窗口,我看到了走在宿舍楼下的父亲,他正不住地拿手背擦拭自己的眼睛……

放寒假回家,在池州码头见到立于凛冽寒风中焦灼等待的父亲,曾经稀有白发的他已是两鬓如霜,花白的头发被刺骨的寒风撩拨着,时起时伏,纷乱如草。憔悴的父亲,越发地显得消瘦,越发地高不可仰。

二哥将酒斟满三只小杯,果盘一一摆上,我和大哥二哥深深地跪下去。二哥将杯中以及瓶中酒悉数洒在了坟头上,又点燃三根中华香烟插在坟头上———生病前一天要抽上两包香烟的父亲,这个牌子的香烟他一根都不曾抽过。

这是父亲离世后的第21个清明节。清冽甘甜的山泉潺潺流淌,枕泉长眠的父亲应该是幸福的吧?他可会知道,他的女儿每每想到他时都会泪水盈眶?

新闻推荐

人力资源市场4月25日举办民营企业招聘周大型招聘会

1、安徽国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普通员工、开料机技术员、丝印技术工、背光组装员、行政主管

 

、文控专员和行政文员、应届高校毕业生2、安徽亿乐体育器材制造有限公司:业...

池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池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相关新闻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