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说酒樽:“成都造”引领当时潮流
大爵酒樽 主办方供图
中国酒文化博大精深。说到酒,不能不提酒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文人的吟颂充满人生感悟。在著名历史学家、考古学者王仁湘眼中,酒樽多了不少趣味。他在23日受邀到成都一中学开展公共讲座,从考古角度讲述“樽”这种独特的器具,带领大家走进古代酒文化,了解盛酒器皿的历史变迁。
酒起初主要用于祭祀
关于酒的起源,王仁湘介绍,开始不是为了吃喝聚会。在当时那个粮食稀少的时代,人们自己吃饱尚且成问题,用粮食酿酒无疑是一种挥霍,只有非常富足的人才有粮食用于酿酒。起初,酒主要用于祭祀活动。在祭祀中,喝酒的人和先人或者神灵沟通得到启示。“我们稍微思考一下,便知酒起初的作用是迷幻作用,喝多了,迷幻了,便可以和神灵沟通,沟通天地,酒本质上是一种迷幻剂。
“在一些电视剧中可以看到,不同朝代饮酒器具是不同的。”王仁湘说,“商周时期饮酒用的器具是酒樽、爵杯,汉代以酒樽为主,还有耳杯、觞杯。南北朝时期比较流行的是壶与杯的组合。”前两者樽为盛酒器物,如要饮酒,需用酒勺将酒从酒樽中舀出,再倒入杯中,而后者直接从酒壶倒入杯中,“后者可以说是酒具一个具有重要时代意义的转变。”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朝,自称臣是酒中仙。”这是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的诗句。古人好咏酒,酒具和酒同样贯穿于从古至今的每一个年代。在历史长河中,不管是酒还是酒具的价值,早已超出了本身的范畴,形成了一道寓意独特、雅俗共赏的文化历史景观。
成都接下不少皇家订单
在去年成都“天府之国与丝绸之路文物展”上,一件故宫博物院馆藏鎏金铜斛引起了王仁湘的关注。它通高41厘米、高33厘米、口径33.5厘米、盘径57.5厘米,器分上斛下盘两部分,通体鎏金,斛有盖,盖中央饰四瓣叶纹,外围饰两周宽带纹。“名字叫斛,但这实际上应该是樽。”其下铭文“蜀郡西工造乘舆一斛承旋”字样,将该件文物与成都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值得关注的是,河北邯郸张庄桥曾出土了一款“大爵酒樽”,形制与上述鎏金铜斛相同,铭文有“建武廿三年,蜀郡西工造乘舆大爵酒樽”字样。这两件器物制造的时间仅仅相差两年。王仁湘表示,通过对比两件器物的铭文,除了“建武廿一年、建武廿三年”等制造时间以及制造地而外,还留下了相关制作工人的信息,“这两个器物都有相重叠的名字,可以说制作工匠也是名传千古了!”
在王仁湘看来,当时的“成都造”很讲究质量和工艺,有一种责任制在里面。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如果器物出现质量问题,也能有踪可循,找到相应的工匠。“这些物件曾经是汉代皇家订制品。可以大胆推测,当时的成都接下了不少皇家订单。皇家都在这里订货,说明它品质好。与此同时,皇家使用了别人也会使用。可以说,它引领了当时的时代潮流。”成都晚报记者 叶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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