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河两岸晨光美 ◎张守剑
[摘要]◎张守剑
亳州，冬天的清晨，涡河两岸仍然值得一游。想象中，此时的涡河两岸到处该是衰树枯草地，一片荒凉萧瑟的景象。
事实却非如此。天还不亮，两岸的健身场地已然是热闹非凡了，或轻柔或高亢的舞曲在涡河上空交汇碰撞着，健身的人们伴随着高低起伏的乐章，开启了广场舞比赛。
这时，你若从西边的灵津渡大桥或东边的魏武大道桥走下来，走下大堤，走上沿河小路，你会看到，涡河水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这时的空气该是一天里最清新的，走着走着，会让你情不自禁地猛吸几口，吐纳一下身心里积存了一夜的浊气。
不远的河面上，每天一大早都会有一两只小船在河面上东西漂流；舟上两人，一人划桨，一人撒网；一网下去，水面一层一层地向外荡开，直到渔网全部沉下去，这时渔人便会目不转睛地看着水面，有时用手掂掂网，那是在估量这里有没有鱼吧！
近年来，为方便市民休闲，政府在市区临涡两岸修建了许多仿古的亭台阁榭。行人走得累了，可以坐下小憩片刻，遇到狂风骤雨，还可到邻近的阁子下躲雨。廊柱上镌刻着老子、庄子、曹操等先贤圣哲的诗文，此时沉吟之、细嚼之，也许别有一番人生的体验。如果实在没有玩赏文字的兴致，你完全可以悠闲地看着眼前的这一泓静静的涡河水，任思绪放飞，随同水中的小鱼小虾自由自在地游弋。
冬日的涡河两岸，没有了繁花绿草，百鸟和鸣的景象也不复呈现。但你会看到，远处水面上出现一个浮动的小黑点，等它忽而高高飞起时，才发现原来是一只水鸟；才刚刚一眨眼间，十多只甚至数十只水鸟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在河面上高低飞舞，像亲密无间的情侣，像天真烂漫的孩童，尽情地追逐着、嬉戏着；等再眨眨眼睛的功夫，这些水鸟们就莫名其妙地从视野里消失了！
还记得初春时两岸的碧柳吗？醉人的春烟里，一株株依依杨柳每一天都是婀婀娜娜，似明眸皓齿的少女在长袖善舞，临涡照水，也许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都会生出万般的情思。暖阳下，泛黄的柳叶儿仍是光泽耀眼，虽不再一如初春时的清澈神韵，但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成熟。经历了秋的凛冽，尤其是进入二十四节气的小雪、冬至时节后，两岸的柳确实没有了春日里的明媚和靓丽，但走在其下，也不尽是文人骚客们笔下描摹的枯枝残叶。虽然是寒意扑面，但柳枝们依然迎风轻舞，想必是要费尽最后的心力，向人间展示谢幕前最后一幕美丽的舞姿。
不知什么时候，两岸的舞曲终了，健身的人们散了——一天之计在于晨，老人们要回家生火做饭送孙辈上学，年轻人要匆匆忙忙奔向各自的工作岗位。涡河两岸以及横跨在河面的大桥上，车辆人流一下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让人顿感生机无限。
在这样一个冬天的清晨，涡河两岸，正在孕育着一场春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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