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中的变化

亳州新报 2019-08-19 08:28 大字

◎晓宇

“民以食为天”。从早晨起床,门一打开,家家户户都得张罗着一日三餐,演奏一曲锅碗瓢盆交响乐。聆听着这组扣人心弦的交响乐,我深刻感受到亳州农村生活日新月异的变化。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家五口人窝住在三间茅草屋里。大集体年月,生产队上靠挣工分吃饭。可那时爷爷奶奶年纪大,我们兄妹三个年龄小,只有父母两个劳力,家大口阔,分的口粮几乎每月都不够吃。母亲只好经常把南瓜、红薯等掺入米饭中,或者将麸皮、白菜一起揉进面团里,艰难度日。即便如此,我仍然感觉吃不饱,时常饥肠辘辘,肚子饿得咕咕叫。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吃饭要粮票,穿衣服要布票,抽香烟要烟票,点火柴要火柴票,吃个红烧肉要肉票,没票是寸步难行。

在我的印象中,父母总是节衣缩食,勤劳持家,尽量让一家老少吃饱穿暖。家里待客,我们小孩子是不能凑近餐桌的。餐桌上摆的大多是自家菜园里种的蔬菜,偶尔也会炒一盘鸡蛋,煎一盘豆腐。母亲心灵手巧,经常在土罐里腌制一些蒜瓣、酸韭菜、酸白菜心等,作为下酒菜。至于鸡鸭鱼肉之类的荤菜,在餐桌是很少见到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才能凭票买少许猪肉,让垂涎三尺的我们打打牙祭,解解馋。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实际上是分田到户,单家独户经营,农民手脚放开了,村民精心耕种各自的责任田,空闲时间开荒种地,喂猪养鸡,一年四季丰衣足食,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大多数农户都会养一头肥猪,过年就可以宰杀。到了年关,村里四处都可以听见杀猪的嚎叫声。杀猪后,左邻右舍相互宴请,喝猪血汤,猜拳行令,异常热闹。

九十年代,农村市场经济逐渐活跃,农村生活水平更上一层楼。农家办事都是请厨师烧菜,操办得十分丰盛,不仅鸡鸭鱼肉成为宴席上的主打菜,而且讲八大碟十大碗按序上菜。餐桌上的饭菜种类越来越多,这是大家共同见证的。从野菜地瓜到转基因西红柿;从馒头烧饼到奶油蛋糕;从小鱼河虾到海参鲍鱼。品种愈加丰富,导致烹调的做法也是百花齐放:一条鲤鱼,可以清蒸,可以红烧,也可以做成糖醋的,还可以麻辣劲爽。

进入二十一世纪,社会物质生活极大丰富,菜场、超市里的食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人们对吃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一日三餐讲究营养均衡,粗细搭配,口味清淡。同时,许多人还将一日三餐搬进了餐馆、宾馆里,不仅要吃饱吃好,还要“吃营养”“吃风味”。在我家,以往端上餐桌的常常是鸡鸭鱼肉之类的荤菜,这些也是我家“小猪”小时候的最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的口味渐渐起了变化。每到做饭时,不断地有人到厨房叮嘱:“多炒点素菜”,就连一向嗜肉如命的女儿,今天也几次说明:不想吃肉,不想吃鱼,就想吃青菜。都想吃素,这还不好办。对着厨房里的原材料一打量,心中已经有了谱。把刚买的牛肉和鲳鱼收起来,过几天再吃。叫上女儿,择菜洗菜,不长时间,几个菜先端上桌:清炒豆苗、素炒扁豆、芹菜炒河虾、辣椒炒毛豆,还有清炒菜花,青菜丸子汤。感觉太素了,好歹还有爱吃肉的老爸和刚刚赶回来过节的大哥,于是再加两个菜:香煎带鱼和香菇木耳炖肉片。八个菜端上桌,有荤有素,有红有绿,有汤有菜,好歹也算得上色、形、味俱全吧。

现如今,人们对吃文化研究更深更透,要吃出“健康”、吃出“美丽”。难怪妻子每次走进菜场、超市,总是拣绿色食品挑。还说要多吃蔬菜水果,少吃高脂肪、高胆固醇的食物。不仅如此,以前因粮食不够用来充饥的野菜、粗粮,却成为我家餐桌上的健康食品。

从我们亳州农村老百姓饮食变化中,可以反映出家乡的巨变,而新中国成立70年来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切身感受就是过年的物资越来越丰富了,丰富到了自己都不再知道如何来组成年夜饭的菜单,丰富到了不知如何调整既要考虑口味又要考虑健康的关系,丰富到了让老百姓把过年当成了一种负担而不再像儿时的那种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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