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纪象启年月我高中毕业了当时国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我

黄河口晚刊 2014-09-19 12:44 大字

◇纪象启

1975年5月,我高中毕业了。当时,国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我回乡务农了,说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回村后,我还算幸运,大队(时称)让我干民兵排长,后又让我干林业队长(与试验队一体),说是队长,实际上是领着几个“老弱病残”干活罢了,但不论咋说,还是个“官”。这年秋天,公社在后贾村举办三级干部(公社、大队、小队)学习班,村里让我参加了。

那时候公社开会,个人要带被褥,打好铺盖卷,再带上脸盆、毛巾和牙膏等用品,用网兜一扎,绑在自行车后架上,骑着自行车就去报到了。学习班的费用由公社每天补助五毛钱,自己带部分干粮,由所住房东负责馏馏,做点汤。俺村有四个生产队,一个队去一个人,共去五人,我们住在一位军属大娘家里。她家有两间空房子,是准备给儿子结婚用的新房。据说她的儿子在云南大理当兵,儿媳未过门。这不,未过门的儿媳还没住上这新房子,我们倒捷足先登了。这房子有个里间,有顶棚,上面画着花花绿绿的龙凤呈祥图案,甚是好看。我们去的人中有两个女的,她们住里间,我们三个男的住外间。早上起来我们吃饭,一般是喝汤,吃干粮,就咸菜。中午吃馍馍,这是公社的补助部分。晚上,大娘常擀面汤给我们喝。我们五人中两个女的吃得少,三个男的吃得多,她们吃不了时,就匀给我们男的吃。这位大娘心眼好,对人和气,尤其是对年龄最小的我,另眼看待,甚为关心。至于这家主人的名字,我已忘了,我只记得主人姓周,住在村子的西南角。

一日三餐我们都在这里吃,给大娘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我,从小肚子就不太好,一换水土就闹肚子。这不,刚来这里第一天,就闹开了肚子,大娘看到我病了,脸蜡黄,没有一点劲儿,她就跑到村里的卫生室给我抓药,并给我开小灶,下挂面给我吃,那挂面里有鸡蛋、姜末和葱花。大娘把它端上桌后,我看她又在找什么。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香油瓶子走到我跟前,她把瓶子倒过来,往我碗里倒香油,可晃了晃,才倒出一滴,我想,这是大娘家里唯一的一点香油了,却“便宜”了我。此时,我似乎感到那油香沿着我的鼻腔浸入到肺腑。看着跟前的大娘,犹如母亲在我面前……

那个年月,能吃上一顿白花花的挂面,还有荷包鸡蛋,那是乡村“最高”的待遇了。在大娘的关照下,我的病逐渐好了。我觉得不能老搞“特殊”,还得与大家“吃大灶”,吃大灶时,早晚饭吃窝头、就着咸菜、喝汤,中午炒一顿菜,基本上是白菜炖豆腐。即使是这样的生活我也知足,感觉比在家好多了,在家里不光干活累,每天就是吃地瓜、窝头,而到这里享受起“白馍”的待遇。我们在这里吃的、住的都很舒心,白天学习,有时劳动,晚上和贫下中农开会,这使我开了眼界,虽说是没出自己的那个公社,可也觉得开心啊!

在大娘这里,我们住了五天,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离开父母生活,况且还有幸遇到这样一个好心的大娘。那次闹病,由于我刚报到,不能回家,我觉得自己刚来就走,就让人笑话了,所以就坚持下来了。而能坚持下来,如果没有大娘的关照,那是很难完成那次使命的。

1979年2月17日,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有关消息说,我边防部队中有许多山东兵,并且从驻扎在云南大理的部队中抽掉了部分兵力,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那位军属大娘的儿子,他是否也参加了战斗?当时消息保密得好,人们也了解不到具体的情况。1981年,我毕业到滨州工作后,利用回家探亲的机会,曾两次到当年参加学习的后贾村寻找那位大娘,但最终没能找到,因为那个村已经统一规划了,再说当年我也没有记住人家的名字,虽说记得主人姓周,但这个村周姓户数有许多,也是不好找的。因此,找军属大娘这事儿就一直搁下来了。

由于一直没找到那位好心的大娘,自己长期以来心里感到不安,我想,那可是我今生出门遇到的第一位好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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