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杜第一代西医杜宪法(三)
■是的,高杜美了!
日军占领北镇不久,杜宪法离开鸿济医院,开始了独立的行医生涯。在刘家集(今滨城区杜店镇)开诊所时,被当地百姓誉为“神医”。有个盘踞周围的土匪范道文,欺行霸市,无恶不作,以杀人不眨眼闻名滨县,因慕其医术想邀他做随从医生,杜宪法深知他的卑劣行径和在百姓中的口碑,断然拒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范道文随后又派随从到杜家楼他家里,利用和杜宪法妻子多少沾点远亲的关系进一步拉拢,并说北镇大集时,范会亲自来家中做客。果然,那天几个土匪携带礼品如期而至,几匹高头大马拴在院中的枣树下,好不威风。一见面范道文寒喧到:“今日来赶北镇大集,顺便来亲戚家叙叙旧。”杜宪法早知道他的来意,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今天不该来。”范听后仍不死心地说:“跟着我吃穿不愁,何苦做一辈子土郎中。”此时杜宪法已非常愤怒:“杜家世代清白家风,我怎么能让人戳脊梁骨!”几句话使几个土匪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七七事变”后,国民党的鲁北游击司令刘景良,打起抗日大旗,一边顺应民意袭扰日军,一边招兵买马扩充地盘,发展到几个团的人马,一时名声四起。驻扎在阳信南、沾(化)滨(县)交界的韩兆坤团就是其嫡系之一。韩兆坤对杜宪法的医术最为了解,想请他去军营为抗日出力。杜宪法认为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为抗击日寇理应效力。但他深知刘景良的队伍鱼龙混杂,有些人作风很坏,跟着他们干会遭人误解。于是就与韩约法三章:一是不穿军装、不领军饷、不在名册;二是随军行动,但不同住;三是行医治病不分军民,费用自收自支。韩当场全部应允。不久,根据韩的安排,他就携妻带女住进了阳信县南部的张营村开起了诊所,一住就是7年。在当地一提起杜先生,无人不挑起大拇指交口称赞。
在阳信县的日子里,表面看似风光,背后却暗藏着极大的风险。一天,天刚放亮,日本鬼子就进了村,杜宪法只好慌忙换上农装和妻子坐在房东的土炕上。敌人发现那么多药品产生了怀疑,认定他是为抗日武装做事,要连人带药一起押走。幸亏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房东大娘的儿子,开药铺的。房东大娘也拼命掩护,鬼子才只抢走了药品。
有一次,他去惠民县城采购药品,韩部派两名士兵乔装护送。路上,快到一日军卡子时,他感觉不安全,建议绕行。两个士兵却坚持先去探路,没想到被当场抓获,情急之下两名士兵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喊快跑。他急中生智,借着行人掩护溜到路边的高粱地里,装作农民顺着地笼地来回打着高粱叶,一直到天黑才返回驻地,为不知姓名的农家帮了一次义务工。过后听说,日军从那两名士兵的手上看出了摸枪的痕迹,把他俩枪杀了。
杜宪法医术高超,不仅博得周围百姓的赞誉,就是韩部的很多军官也争相与他往来,他利用这种特殊身份和关系,解救了不少百姓。一次,他随部队转移,慌乱中进了一个村子。几个士兵趁乱抢了一头山羊,后面一个老大娘哭喊着追赶,他看见后,急忙上前制止。可几个士兵不买账,端着刺刀围住了他。他镇静地喝道:“你们不是韩团长部下吗?我是他表弟,小心你们的脑袋!”士兵见这个一身长袍,书生模样的人有来头,连忙收起刺刀,把羊还给了老太太。
部队有个叫王晨的军官,在几年的相处中,他俩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王晨是受渤海区八路军某部马千里司令员派遣,打入韩部工作的中共地下党员(蒲台南关人),两个人很谈得来,经常在一起讨论时局和国家大事,来往甚密。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王在韩部做地下工作多年,杜宪法一直为其守口如瓶,并为他提供了不少工作上的便利。1945年,韩兆坤投降了日伪。杜宪法闻讯后十分愤慨,决定无论如何不能与汉奸为伍。于是悄悄找来好友王晨说:“你的身份我早有数,我也是不屑与土匪为伍,才出来为抗日做事的。国民党的所谓游击军我是看透了,军纪差点也就罢了,怎么能去当汉奸呢!我看八路军抗日坚定,你帮我联系联系,我愿意为他们做点事。”王听后以为是试探,应付道:“你想去投共产党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杜宪法苦笑着说:“这个党、那个派我无心参与,我只凭良心做事,在外风风雨雨这些年,真想家了,不想在这里再混下去,可手下这些药品、器械应该归真正抗日的队伍。”一席话让王深为感动。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八路军挑走的药品足有八九担。就这样,他带上酒精灯、消毒盒、手术刀和银针等,用方巾一裹,夹在腋下,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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