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珠还”古有名(上)
世界上历来有“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的说法,但何谓西珠,何谓东珠,何谓南珠?出欧洲西洋者为西珠,出东洋者为东珠。
那为什么南珠会比西珠和东珠好?南珠主要分布在我国两广、海南沿海,以广西合浦县白龙尾至西村约30公里的海区出产的珍珠品种为南珠的上乘品,历史上称谓合浦珠名曰“南珠”。国际上一向认为我国古时称的“南珠”为“走盘珠”,即放在盘中稍动,就能滚动自如。合浦南珠圆度好,粒粒放光,颗颗走盘,以细腻器重、玉润浑圆,粒大凝重、瑰丽多彩、晶莹圆润、皎洁艳丽、光泽经久不变等优点称霸世界市场。而西珠和东珠所处的生长环境,都是温带和寒温带以上,光照时间不如南珠的长;饵料也不丰富,珍珠颗粒长得不够大不够圆。所以,有“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殊”之说。
“南珠”的民间记忆
南珠是北海之宝,历史至今已逾2000年。
目前,故宫博物院里陈列的珍珠多为北海市合浦县出产。据说,慈禧太后皇冠上镶嵌的数千颗珍珠便是合浦珍珠。
除此,南珠的记忆还很多。《合浦珠还》故事,就是其中一个最有代表性的传说。相传,合浦产“夜明珠”,有珠民海生采得一颗。县太爷升官心切,派人夺得夜明珠,并连夜修书快报皇上,珠随后就送到。本是县太爷知官的好事一桩,谁知送南珠途经梅岭,一阵狂风暴雨,南珠“呯”的一声,从护送士兵九层包裹的怀里飞出,一道闪电般的“白光”飞回了北部湾海面。县太爷闻报,惊出一身冷汗,瘫坐地下。须知,奏折到了皇上手上,最后珍珠不到,就有欺君之罪,就会被杀头!县太爷再次组织千船万帆捕捞,再度捞得。这一趟“夜明珠”得来实属不易,为以防万一,把士兵屁股肉割开,把珍珠放进去,缝起来,再出发!谁知到了梅岭,还是像上次一样,夜明珠再次飞回了北部湾海里。
地方的宝藏抢不走!这是人民百姓的心声,也是这则民间故事的主旨。
除了《合浦珠还》故事,还有一篇小说叫《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这是一篇古代白话短篇小说,收集在明代著名的通俗文学家冯梦龙编纂的《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中。襄阳商人蒋兴哥,与妻子王三巧结婚三日后,就到合浦做珍珠生意。但由于南方天气炎热、车旅劳顿,感冒生病了,半年未归。王三巧在家被安徽来襄阳的陈姓商人勾引失足。蒋兴哥回到杭州与这位陈姓客商恰好同住,客商十分得意,给他说了在襄阳的艳遇:说有一位年轻女子,自己与她如何如何,并且送了一件珍珠衫给他。蒋兴哥叫他拿出来一看,是自己当初送给王三巧的定情礼物。蒋兴哥回到家,当着三巧的父母之面说:请娘子拿出当初定情的珍珠衫出来一看。三巧儿拿不出,蒋兴哥就休了王三巧,但没有说破王三巧的奸情,当初的嫁妆也没有收回。后来蒋兴哥在合浦珍珠市场碰倒一位老者,老者气绝身亡,吃冤枉的人命官司,审理此案的县令恰是吴杰。这个吴杰是从江浙来合浦上任路过襄阳,经人撮合,说你到合浦又不带家眷,这里有个三巧儿水灵得很呢!于是,吴杰就纳了妾,带王三巧到合浦上任来了。不巧,就碰上了这桩事。三巧儿念及旧情,说蒋兴哥是她的表亲,哭求后夫为他开脱。后来吴杰得悉蒋王关系的始末,又感于他们二人感情尚在,不仅开释蒋兴哥,还使王三巧与蒋团聚。因蒋已娶,三巧儿由昔日妻变成了后来的妾……
还有汉朝班固《汉书卷》里说到那个王章,他妻子“贩珠赎祖产”的故事,流传甚广。汉朝书生王章到京城长安读书,学习成绩十分优秀,因为家里穷,只好与妻子躺在盖牛用的蓑衣里御寒。一天生病,他担心自己会死,与妻子在蓑衣相对哭泣,与妻诀别。其妻就斥之曰:“仲卿!在京师,朝廷任职的人当中有哪个超越你呵!现在有一点病,不激昂自奋,反哭哭啼啼,没有志气!”这就是汉朝有名的“牛衣相泣”的故事。
后来这个王章当官做到了京兆尹,但看不惯汉成帝的舅舅王凤专权,为王凤之事上书皇上,其和妻子八人俱连坐。后来,王章病死狱中,家属充戍合浦,家产充公。妻子被流放合浦,由于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合浦不但是珍珠的产地,也是珍珠的集散地。王章妻子抓住这个机会,在合浦经营珍珠生意。几年间积蓄财富百万。后来遇赦返故事,把被没收的家产全部赎回来,得以安享晚年。这段故事,说明了当时合浦珍珠业的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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