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我想

西南商报 2017-06-21 00:00 大字

信封(四川通江)

我想,想在闲暇之余回到故乡。踏上那只小船,沿着窄窄的小河,看水草顺水飘飞的惬意,看鱼儿在水底来回穿梭。我不忍心去打扰它们,然后把船滑向岸边,去看筋蹄没在春草里的水牛,侧耳倾听晨雾霞光中它们的嚼草声,看它们那悠然淡定望夕阳晚归的表情。

我想,想和朋友去爬山,爬到巴山之巅。放开清亮的嗓子呼喊,喊一声故乡溪流的清音,喊一声那久别的犁铧,喊一声钢筋混凝土下的沉睡。 借季节的风行走,途遇山林里野草上一颗颗露珠,影像中倒影着万象。风柔柔地吹,长发自然地垂在腰间,偶尔几丝也会被搅乱了顺序。晨光中脚步轻盈的少女低着头,睫毛在柳絮下忽闪忽闪,或许在读书,或许在欣赏。

不远处的农田里犁声稀里哗啦,几个庄稼汉子腰间的毛巾不时在额头擦拭着汗珠,笑声里透着酣畅,他们挽着裤管竞赛似的哼着小调你追我赶。

放假的孩子们,不用父母的陪伴,三个一伙,五个一群,自个儿在草坪里乐着,有的骑在牛背上,拿着自己动手做的竹笛,吹着不成调的曲子,有的还一边打着呼哨,清脆嘹亮,响彻山谷。

在袅袅炊烟升腾的时辰,一些孩童跳下牛背,扬着鞭子在草地上嬉戏,追得累了,乱卧于浅草之中,懒懒地睡着了,还见着半张的嘴角边口水流到了衣角,等到同伴们阵阵嘲笑与呵斥声吵醒以后,才撅着嘴不情愿地去往晚照中的房舍。作为城市长大的孩子是难以体会到那种快乐的。都市的脚步不时也催促着孩子们的呼吸,他们懂得珍惜,懂得爱风,爱雨,爱他人也爱着自己。

我想,想秋天快来,不是看城市人们的臃肿,不是看车水马龙,而是想着去家乡通江一个名叫补巴石贡士坪的地方,去落叶的丛林遥望遐想,去摘一片高高的云彩,留恋在那些草黄之上,以此来装点梦寐的兰楼。

想去家乡看成熟的稻子,看镰刀的飞舞,见证那青草衰老的过程,看河堤芦苇的摇摆。看转入林子的小径旁边也少不了深藏着几朵小雏菊开得正好。看红叶敞开胸襟,拥抱落叶雨的亲吻。俯下身子,拾起最有个性的一片,珍藏着那份耀眼与温暖。小径的旁边半隐着村舍,那树,那村舍,那炊烟,那金粉,顷刻间你我的心怀也会分润那份诞生的荣光。

我想,想披上雪花漫天飞舞的盛装,想听脚底下吱嘎吱嘎的作响,想寻那落梅添香。

我想,为你写一首诗,可是常常用欲言又止来表达情致。

我想,为你唱一首歌,不为功名利禄,不管来鸿去燕,不管押韵与否,统统倾泻在歌声里。

把所有的不快放逐人间,不抱怨,浅酌轻讴,在浅淡时光中,善者存心,消尽古今愁。

岁月荏苒,我们总是想得太多,也一直在路上,只是我们逐渐希望自己有一个强烈的主题:拥有像山风一样清晰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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