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春快” □迟河山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为了谋个饭碗,在吴小街镇当起了通讯干事。初出茅庐嘛,文笔拙笨得要命,我就苦苦地看报、读报、听广播,一心想从中获得些营养。
记得是1987年2月22日,《蚌埠日报》在一版刊发了名叫齐磊的文章,题目是《绿色的钱包》。说的是小蚌埠赵宋村种植菜能手宋家如在温室种辣椒的事,仅仅300来字,齐磊把种户写得特别活。还是那年11月的一天早晨,我正在专心收听安徽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节目,头条就是“据齐磊报道”。他采写的一篇《东赵村既多挣钱又多打粮》一稿拔得头筹令我佩服不已。打那时起,我就留意“齐磊”关注“齐磊”了。他的文思敏捷,笔锋犀利,善于捕捉别人看不到的各种动态新闻,然后采访整理成文稿,发送新闻单位,把他的心血变成铅字,变成了声音。
但我未曾与“齐磊”谋过面。1987年,郊区政府召开宣传工作年终表彰会,“齐磊”得奖,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让我十分诧异的是上台领奖的并不是“齐磊”而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在小蚌埠镇政府工作的齐春快。对于齐春快,咱俩可谓老相识了,好些年都兄弟相称。他是1960年8月4日生,家住淮河岸边的齐家渡,比我多喝了4年的淮河水,是我名副其实的兄长。哎呀,原来“齐磊”是我兄春快的笔名。齐春快就是“齐磊”,“齐磊”也就是齐春快。瞧瞧,这个老兄把我绕懵了好多年。
后来,由于从事乡镇经管工作的缘故,写稿的时间越来越少,迫使他不得不离开心爱的新闻写作事业,“齐磊”的名字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不干新闻了,但他还紧握着手中的笔,突然笔锋一转,写起了散文、小说、剧本。
吾兄春快,写起散文也是一流高手。打开近十年来的《蚌埠日报》,他发表了许许多多美文,《山海关的姑娘》、《再见三汊河》、《邂逅尿布滩》、《瓜趣》、《歪歪的味道》、《阴晴草》等等。从《小南山》到《晨风》,从写人、写物到写花花草草,特别是写一些在人们眼中不起眼的小物件,如鱼呀、草呀什么的,都被他刻画得栩栩如生,读后不禁让人掩卷而思,久久难以释怀。
以小见大是春快散文的特长。就拿2018年9月20日刊发的《桊》来说,牛鼻桊很平常的一个小农具,作者从桊的产生、作用以及给牛上桊的痛苦信手拈来,最后落到了“桊,降牛之宝;法,为人之本”上,小小的牛鼻桊同遵纪守法巧妙的串连起来,令人耳目一新;比如今年4月12日晨风版发表的《看麦娘》,其实它就是麦地间里普通的野草,他从看麦娘的生与长,恰到好处一联想到慈爱的母亲,以“看麦娘啊看麦娘,你是麦子的娘。那个不鄙视不嫌弃且视你如命的老媪是我的娘”结尾,让人回味悠长。
富有哲理是春快行文的另一看点。就在上月14日,《淮花》版所登的散文《跑出去的小鸟又飞回来啦》,他把极普通的一只喜鹊不仅写的活道,有趣,让人拍手叫绝的是他将子孙的教育问题糅入文中,寓意大焉!
作品接地气是春快兄的拿手戏。语言朴实,干净利落,地域色彩浓厚。春快是土生土长的淮河岸边人,他所驾驭的文字也充满着乡土味,他以“土”为荣,借“土”发挥,难能可贵。6月22日发表的《话说淮河“三白”》通篇都是淮河两岸的乡土语言,贴近生活,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当他向广大市民逐一介绍完蚌埠地方特产白鱼、冰鱼和米虾过后,以诙谐、俏皮的“玩(谐音字,老蚌埠方言,俺的意思)要淮河滴!”戛然而止,还能够让读到此文的老蚌埠人说什么呢?除了啧啧称赞他的文字张力就是佩服他扎实的洞察力了。
2018年,从来没有提笔写过电影剧本的他,与张岩、潘银合作,编写了电影剧本《风雨齐家渡》。剧本再现了抗战年代齐家渡的人们抗击日本侵略者护送人民军队抢渡淮河波澜壮阔、可歌可泣的英勇故事。2018年8月,该剧本在《电影文学》上发表,这是蚌埠市多年来被该刊采用的唯一电影文学剧本。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至今未被搬上荧屏,成了吾兄春快心中的遗憾和不甘。
已届花甲之年的齐春快,在创作的园地内仍然笔耕不辍,活力不减当年。只要一有空闲,他便独自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将心中的所思所想,把身边感人的人和事,迅速在电脑上变成美妙的文字,变成一篇篇优秀的作品。
齐春快,从齐家渡这个淮河岸边不起眼的小渔村走出来的乡土文学爱好者,从淮河水中汲取着营养,又用他的专长歌咏着淮河。春快,我兄加油!愿你的作品像浩浩东流的淮河之水流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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