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值班 □郭小平
花园里梅花开了,一株红梅,一株白梅,两株紧紧地挨着,好像手牵手的姐妹。
花园在我的北窗户下,我是连续四个冬天用心地关注它们了。
腊月,北风送来了暗香,我有意把窗户留一小缝,让这清清的香味借助小小的寒风吹进房间,综合这干燥的空调。
我闭上眼晴,深吸着这似干似湿,似热似凉的空气,这种感受让我无法比拟,好像满是汗水味的男人篮球场,跑进两位散发着洗发香波的篮球宝贝。
我睁开眼晴,望着伫立在寒冬里的两株梅树,它俩会是怎样的望着我的呢?
这两株梅树是从市政府旧址的花园里移栽过来的,粗略估算,也有四十年的树龄了吧?但从梅树的寿命来看,它俩正值青春年华,要不然怎么开得这么鲜艳?香味传导的这么久远?
我连续四年用心地关注它俩,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看花,我深入地观察每一条枝杈在每一个冬天的变化。
每年腊月至正月的两个时节,我用相机或手机记录着它俩。返回办公室,我继续欣赏着。
梅树可谓是天地精灵,气温越低,花开越盛,那种不畏严寒的骨气是世上任何生物不敢比赛的。梅花的香是一种淡淡的清香,不经意是闻不出来的,而且鼻子越是贴近它,越是闻不着,只有在我办公室北窗这个距离上最佳。
这两株梅树种在花园深处,没有人为干扰,也不会有玩耍的小孩折断它的枝条。
我真的敬佩古人对梅的情感,把它列为四君子的魁首。在大前年冬天,我站在冰天雪地的两株梅树旁,抚今追昔,感慨古人的遐想,写下了《父母的梅》,发表在《蚌埠日报》上。
在我交往的女性中,还真有一位叫“梅”的女孩,我概括不准对她的印象,不过一旦看到这梅树,梅的品质和梅的人格化便油然而生——“傲骨、暗香、冷静”。这位女性也正值不惑之年,倘若她是单身,我非娶了她不可。
在我年复一年的办公室工作中,望着北窗那两株梅树,期望多了许多,尤其是在那冰天雪地的季节和正当春节值班的时候。“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今年梅花又开了,我用手机拍下已经绽放的梅花,还有许许多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待着满天大雪,尤其是红梅和白梅竞相开放的时候,我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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