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装 蚌埠二中 王皇钥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弹指千年,旧事沉沙。翻开发黄的年岁,一页页的角落里、字缝里,塞满了“包装”。
巷口吆喝小贩的馄饨挑子,是包装;街头糕点铺整齐码在一旁的印花油纸,是包装;九天宫阙开,鱼贯而入的或青或红的朝服、或兽或禽的衣补,是包装;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崔杼弑庄公后,架在太史官脖子上的利刃,也是包装。
诚然,我们不能一概而论,全盘否定包装的存在。它们毕竟是历史的沉积,是社会发展的见证,多多少少有着历史文化的价值,无论雅俗,倒是都有些许意义。
但我们要多多注意的,反而不是包装,而是包装下的东西。
好的包装包了好东西、好人,自然是皆大欢喜。好的包装包了有问题的东西,可能便是一场社会风波,一场信任危机。而若是用好的包装包了有问题的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白居易有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放到今日来看,亦不为过。多少行业、多少人盲目追求包装?多少人面上光鲜、私下不堪;多少人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多少人“纵然生得好皮囊,原来腹中草莽”。又多少人,才华横溢、一腔抱负,却因没有包装,直教明珠蒙尘,石沉辽海、剑别楚山。
社会从哪去找解决这问题的方法?还是在白居易的诗中: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需待七年期。而如今看来,七年或许也不够,但是,时间实在是一个好法子。又或者,需要社会中每一个人发出来自良知的呼唤;或其次,至少要有一些人,坚守内心中对真伪的认知。崔杼不是连杀三位史官吗?但他还是没有成功地包装自己,史书上永远留下了“崔杼弑其君”的语句。
历史永远只会将包装撕下扔进某处夹缝里,它铭记的,永远是包装下的真实。
八十多年前,一群师生从象牙塔中走出,先到长沙,又徒步三千六百里,走入了昆明市郊低矮的草房,在简陋的校门上挂起了“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牌子,一住就是八年。在漏雨的校舍中打伞上课,在三天两头的轰炸中东躲西藏;在山沟中吟诗,在防空洞里授业。联大师生撕去了在京城的一切包装,却成为了中国学术史上的高峰。毫无包装,却永载史册。
而如今,我们便是未来的知识分子,我们肩上担起的应是家国的担当,我们所怀的应是兼济天下的情怀,而不是总想着给自己套上借口、骗术作为包装。
现在正是我们最好的时光,我们身上的是先辈的希望。正是男儿读书时,不充实自己、不让自己于国于家有意义、不怀天下苍生之志,还要干什么?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谁言河广?一苇杭之。长风破浪,我们不需包装。
指导教师: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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