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忆 ◆年春雷

淮河晨刊 2018-02-23 16:27 大字

关于雪的记忆最早是五六岁的时候,臀部打针发炎。当时因为医疗卫生条件简陋,只能用农村的土方子“炒麦麸子”焐,以致最后感染化脓,没办法了才到镇上的医院。那天早晨漫天大雪,路已淹没,爸爸只能开着拖拉机送我。还好,那时大姑父在我们家,爸爸开着拖拉机,大姑父抱着我坐在车斗里,我像一只猫一样蜷在大姑父的怀里。一路上无比的忐忑,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场景。其实在医院的事情完全模糊,根本记不清了,但那天早晨的雪和温暖的怀抱却在我心中难以忘记。

第二次是自己上五年级,两个弟弟上三年级,记忆中那年的雪也是沟满壑平。由于高年级期末考试较早,我早早的把成绩单领回家,两个弟弟比自己晚了几天。雪后的月夜比家里的煤油灯亮多了,我一觉醒来以为是天亮了,赶紧让两个弟弟起床烧水洗脸做饭。后来才知道我是在凌晨一两点钟就把他们喊醒了,都是雪夜的月亮惹的祸。他们到学校要走两公里的雪路,等到了学校才发现来早了,真是进退两难,那时有没有可以看到时间的仪器,天知道他们在教室里怎么度过的那五个小时,至今想起总是笑着自怨。

由于自己有个姑姑在县城,有年寒假我和表哥一块到姑姑家打牙祭,过了有半个月还赖着不走。可是第二天就过年了,表哥才恋恋不舍地和我一起冒着大雪坐车回家。那天雪下的真密,像在雾里行走,我只能凭着多年熟悉的路感才勉强行走,有几次都差点迷失方向,于是不由得为表哥担心起来,不知道他是否能尽快到家。自己到村庄前面小河时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掌灯了,闪烁的灯丛中自己竟能一眼辨出家的灯光。那灯光不仅亲切温暖,而且散发着诱人的年味,进门就看到蒸笼上热气腾腾。还记得那天我到家后一口气吃了五个包子。

儿时盼望着下雪,下雪意味着即将过年、有新衣服、好吃的、压岁钱……而今却离年越近越不安,熟悉的年味渐渐平淡,包子馅也变了味,就连期盼的雪看了几眼也已疲劳,唯一不变的是父母渐逝的芳华,是孩子急促的脚步,是自己心中家的方向。

作者单位:怀远县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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