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风从远古吹来

淮河早报 2017-12-19 11:01 大字

寿县 黄丹丹

深秋,从蚌埠开车到固镇去。几十公里的短途,我从正午走到了黄昏。不是交通堵塞,也不是路难行,而是我耽于途中的美景。道路两旁的树木,叶片被秋霜染黄了,每一片都由日光与时光之笔精心描绘而自成风景。一路上,遮天蔽日的黄叶如幕帘般与路边摇曳在视野里的彩色格桑花朵既呼应又对撞,像一双无形的手,拽着你的衣襟、脚步和目光,令人无法移步。

晚餐时抵达固镇,见到诸多熟悉的文朋师友,提起我缓慢的耽美之程,有人说,照你这样,到了垓下,还走得动路吗?

翌日,秋阳灿灿,秋风飒飒。百余人的队伍在刚收割完庄稼,泥土裸露的田野里行走。金色的玉米棒子铺在土地上,野草攀爬延展出一地碎金般的履迹,一些树,在一马平川的淮北平原上宛如巨人。落散了叶片的树桠是巨人们撑开的手掌,每一根用力分开的手指都各有所指。

我们的队伍分道而行,一些人走上了高高的土坝,一些人则朝水边去。我侧耳听到秋风捎来的消息,原来有人在水边唱起了大鼓书。

“那是已亥年的深冬,楚军已经兵弱粮尽。西楚霸王项羽掀帘出帐,信马由缰而行。四周围暗沉沉一片,俱是汉军营垒,霜空月残,灯火错落,刁斗无声。

众三军闻歌声你悲我痛,不由得皆伤感珠泪盈盈。

想我等随大王东征西战,不料想粮道绝有死无生。

闻歌声是神人搭救我等,指明路回家转赶快逃生。

众三军一个个纷纷议论,虞美人闻歌声大吃了一惊……”

风蘸着沱河的水汽,凉凉地掸过写书、说书与听书的人们。时光也是冷冷的。霸王别姬,刘邦成王。英雄美人在历史的河流中终不过是一颗细沙。

大鼓书余音袅袅,一群飞鸟骤然惊飞。不远处的土坝上传来阵阵欢笑。抬眼望去,才发现那“土坝”岿然巍峨,行在那上头欢呼雀跃的人们,如一颗颗标点或墨点。待他们三三两两宝贝似的捧了些瓦砾回来,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那“土坝”是2000多年前的故城城墙。公元前202年的一日,古洨河边,大风呜咽,风声里裹挟着楚歌,西楚霸王项羽内心的堡垒被从四面灌耳的楚歌声击颓。一举摧毁项羽楚政权的刘邦,在此开启了汉王朝400多年的历史。那土坝,是霸王城故城的城垣,也是汉王朝的奠基地。

捧着瓦砾从“土坝”上走下来的文友比我更早探明了土坝的秘密,早在四千六百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已有人类在此建立了一定规模的古城。这里出土了新石器时代的石器和秦汉时期的陶器,以及楚汉时期的铜器、铁器和钱币。萧萧秋风自四千多年光阴深处吹来,古老的垓下城风烟未散,呈现在今天垓下村里的是古朴民风。

收拾好行囊即将离开固镇的时候,我接到天津文友的电话。他说刚看见我的朋友圈,得知我在固镇,让我赶快找个固镇当地人和他对话。为什么?我问。因为固镇方言是天津话的“母语”。他答。我简单说明缘由,把手机递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不知这彼此陌生的两位在电话里交流些什么。我退到路边,深秋的天空高远深邃,与所有快速进入城市化进程的小城一样,四周高楼鳞次栉比,路上车流汹涌浩荡。风吹乌桕,漾来阵阵回声,这回声自古及今,令我想起《小尔雅·广诂》中的一言:“固,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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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镇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固镇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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