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魂牵梦绕那羊河□百色市文明小学 凌旭斌

百色早报 2015-12-21 11:59 大字

 

儿时的那羊河,清水涟涟,碧波漾漾,弯弯地流淌,“叮咚叮咚”唱着清秀山河的赞歌。三十多年来,那羊河时常萦绕在我的梦中,那里有我快乐无忧的童年记忆。

儿时,父亲就在那羊教书,我有幸在那羊山寨度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那羊山寨位于桂滇交界处的西林县西平乡,与云南坝美接壤。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里世风醇厚,民风古朴。

那羊河从那羊山寨脚下淙淙流过。忘不了,那羊河畔春夏秋冬的山水童趣;忘不了,那羊河畔善良淳朴的仁爱乡亲。

春天,那羊河畔漫山遍野的新绿,那是岸边山坡上茶油树飘出的新叶,有些则会长出拳头大小略带茸毛薄膜的茶包。已经完全熟透的茶包粉嫩白亮中透出些许淡淡的绿来。我和伙伴们走了这山翻那山,爬上坚韧的山茶油树,采摘那些诱人的茶包,迫不及待地边摘边往嘴里送,咬上一口,甘甜中透出一种淡淡的香味,可好吃了。吃饱了,就从草丛中找来一根青藤蔓,把采摘下来的茶包串起来,学着电影里背着干粮袋的潘冬子,心中不觉洋溢出无尽的英雄气概来。再找来几根长条草枝编成一圈草帽,随手捡起一根干树枝扛在肩上,边下山边神气十足地唱着铁道游击队歌。

夏天,那羊河里水流潺潺,小伙伴们下河游泳、打水仗。水性好的,忽而水鸭般“叭叭叭”几下功夫游出去老远,忽而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没了踪影;水性差的只能在浅水处,或撒腿没命地往岸上跑,然而,被逮着的往往就是跑上岸的人。一时间,叫喊声,欢笑声飘荡在那羊河的上空。在水里玩久了,冷得直起鸡皮疙瘩,大伙儿便“呼啦啦”跑上岸,泡进温暖的田水里,尽情地享受着“温泉”,直滚得一身烂泥。缓过劲儿来了,再叫着喊着,冲进河里,继续没完的游戏。一个夏天下来,得晒剥几层皮,晒出了黝黑的皮肤,也晒出了欢乐幸福的童年。有时候山洪暴发,在村里就能听见山洪“轰轰”的吼声,我们就结伴到河边去看洪水。转弯处,凶猛的洪水打着漩涡奔向远方,留下令人惊心动魄的余威。我跟随几个年纪稍大的褪去衣裤,跳进洪水中,决心要征服那嚣张不驯的山洪,随着洪流漂向下游。胆儿小的在岸上帮我们拿着衣裤,跑着、叫着,为我们助威。我们为自己战胜了洪水而骄傲不已。

秋天的那羊河,水犹清冽,涓涓而流。这时是下河摸河螺的好季节。放学后,和几个小伙伴相邀带上一个小竹箕去摸螺。挽起裤管,淌下河水,弯腰低头,伸手下水,翻开一块块河石,不时会看见手指头大小的一两颗河螺,这就是收获。运气好时,翻开石头,还会有水蜈蚣蜷着身子在那等你捡进竹箕里(这东西下油锅炸,可是美味佳肴)!太阳下山了,天色渐暗,各自带着收获,喜气洋洋地回家去。大人煮完饭菜后,顺手就将我带回来的这些“战利品”下锅煮熟。我们便专注地用一根柚果树上的刺把河螺的肉挑出来。虽说都不到小半碗,但是放下酸密米一煮,香气飘满屋,让人直流口水。有了这道菜,那晚肯定会吃得特别的多也特别香甜。

冬天的那羊河畔是空旷的,河边的稻田里,码放着生产队的水牛过冬用的草料。我们在这里翻跟斗,捉迷藏,经常玩得满头大汗,玩得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忧愁。

那羊山寨的民风是淳朴的,心地是善良的。所有村民都对父亲这个被下放的“右派”亲近有加,见面总要热情地打招呼。碰到父亲挑水担柴,还会抢过扁担,挑上一程。

如今,离开那羊已三十多年,但是,那里有我美好的童年时光,这段金色的记忆,深深地印记在我岁月年轮中,让我时常想起那羊河,那条清澈甜美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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