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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清 的 福 禄 河□百色市第四中学 岑笃良

右江日报 2017-03-27 10:17 大字
 

在大王山脚下,汇集各条山泉,曲曲折折,叮叮咚咚,由南向北流去,绕过福禄村,折向东南,又向南回流,最后左转向东,投进右江河。这就是福禄河。山环水绕之间,是福禄屯。

冬春两季,翠绿的福禄河,绕过福禄屯,向前流去……

这两个季节,福禄河的水是清澈的,小且浅。河里露出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是抓鱼的好时节。

我小的时候,也就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经常和小伙伴们去河里摸鱼。我们取一根烂雨伞的钢枝,把一头磨得尖利,在有孔的另一头系上一条细长绳,准备好工具,晚饭后,就去河里摸鱼,因为晚上鱼会躲进它们的房子——石头洞里。

我们选择水深只到肚脐左右的石头多的河滩,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摸,很快就摸到了鱼。抓到鱼,就用钢枝插过鱼的尾巴,把鱼串在绳子上,让鱼在水里游,然后再继续摸。有一种小鱼,整个腹部是扁平的,喜欢贴在石头上。只要你把石头突然举起来,拿鱼兜往底下一接,鱼来不及跑,就掉进兜里。还有一种鼻子扁平、有3个手指大小的鱼——我们称之为崩鼻鱼——喜欢成群地躲在较深的石头缝里。如果摸到这群鱼,一次就可以收获十几尾几十尾不等。有一个叫黄保国的小伙伴,最擅长摸这种鱼群。他的钢枝一头的绳子上常常是长长的一串鱼。

当时很容易抓到鱼,但愁的是没有油来煎鱼。现在想来,那时的鱼是纯天然的野生鱼,味道非常纯正甜美。

到二十个世纪八十年代左右,人们经常用炸药去炸鱼,或者在冬天水少的时候用药物放到河里毒鱼,导致有一段时间河里的鱼几乎被灭绝了,人们想吃野生鱼,很难了。

记得小时候,我还经常在冬天里跳进河里去洗澡,一来锻炼身体,二来磨练意志。寒冬腊月,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我却来到河边,脱光衣服,跳进冰冷的河水里,顿时全身麻酥酥的。上岸以后,只穿一件衣服,也感到很温暖,感到舒适、惬意。

夏秋两季,汹涌的福禄河,绕过福禄屯,向前奔去……

夏天,河水暴涨。黄色的河水从上游奔腾而下,向前冲去。这时候,是我们小伙伴开展游泳竞技最好的时机。我们比赛着,看谁能游到河中心的那块大石头去,看谁能游到河的对岸去。有时,我们十几个小伙伴,每人自己扛着一根大竹筒,浩浩荡荡,走到上游,然后跳进浪涛汹涌的河水,抱着竹筒,出没在波涛中,顺流而下。到了下游,上了岸,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满足和快意。

但游泳也会遇到危险。有一次,我一个人想游到河中的一块大石头上,不料遇到一个大漩涡,被卷进水里,喝了几口水,不省人事。岸上的一位大哥哥见到我在水中乱扑腾,急忙冲进水里,把我救上来。一直到现在,我都一直感激这个救我一命的大哥哥,他叫黄日道。

河水暴涨,会使人有生命危险,也会使人丢失财物。有一次,我走过用竹子搭成的桥时,不小心,一只凉鞋掉进河里,被大水冲走了。我心痛极了,当时没有钱买新鞋,只好光着脚走路。

河边是我们乘凉的好地方。在屋子里热得人浑身冒汗,但一来到河边,马上是另外一种情景,凉飕飕的,惬意极了。

夏天也是钓鱼的好时机。傍晚,把蚯蚓穿进鱼钩上,再用鱼线绑到一根树枝的一头,这样的几十根,扎成一捆,扛到河边,然后一根一根插进水里。第二天早晨去收鱼钩,就会得到各种各样的鱼。在沙滩边,很容易钓到乌龟。

如今,福禄河的上游已经建一座水电站。电站既能发电,又能蓄水,河水总是满盈盈的,不再时少时多。人们也不再炸鱼毒鱼,鱼又逐渐多起来。福禄村还建设湿地公园,得到更好的保护。以后,福禄河将会更清澈更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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