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岁兄弟俩见面还爱手拉手
从最初一起睡在铺着稻草的地上,到如今住在仅隔一条小路的同一个小区,84岁的阮怀芳和81岁的阮怀银兄弟俩始终“唇齿相依”。年逾八旬,说到激动处,兄弟俩还情不自禁地拉起了手。“80多年了,我们俩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阮怀银呵呵笑着。
大牛二牛共患难
阮怀芳牛年出生,小名大牛子,小他3岁的阮怀银延续着也就成了二牛子。虽然家里两头“牛”,可新中国成立前,阮怀芳他们并没有自己的田地可以耕种,父母和姐弟三人,全靠租借田地和父亲帮人做长工维持生活。
一间半草房里,全家五口人遮风避雨。半间低矮的小厢房,盛放着简单的农具,所谓的一间正房,中间横亘着一条过水的暗沟,遇到下雨天,房里都是水,必须挖洞排水。
即使这样,阮怀芳他们也住不安稳。因为欠租,地主将这一间半房屋的门封了起来,无家可归的一家人只好到处流浪。几把稻草地上一铺就是床,槐花、野菜,甚至树皮,都填在嘴里充饥。
终于等到穷人翻身做了主人,阮怀芳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有机会背起书包走进学校。然而,1954年父亲的去世,却让阮怀芳不得不辍学,挑起家里的重担。凭着勤劳能干,在农科院打工的阮怀芳一天可以挣到9角钱,有了收入就想着给家里改善一下住房条件,而听说阮怀芳要步行去东门买毛竹,阮怀银说什么也要陪着哥哥一起。横跨合肥,能搭把手也是好的。
两根毛竹,兄弟俩顺着南淝河水一起拉回了家。没有砖,田里挖土做坯搭山墙,两间草屋建成后,兄弟俩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分隔两地情依旧
在阮怀芳眼里,弟弟阮怀银比自己要聪明得多,可惜家贫,没有机会上学,阮怀芳就将字写在纸上教阮怀银。“我到现在还记得哥哥第一次教我的四个字,在、占、之、头。”阮怀银笑着说。
1956年底,立志参军报国的阮怀芳,如愿穿上了军装。阮怀银留在家里,边做农活,边照顾母亲,靠着阮怀芳教的那四个字,慢慢学习新字。第二年,进步神速的阮怀银已经可以给哥哥回信了。
每次接到弟弟的来信,阮怀芳都会反复看上好几遍,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让他常常夜不能寐。福建与安徽相隔遥远,但在阮怀芳心里,头上是同一片天空。福建打雷、下雨,阮怀芳也会担心家里的草房禁不住,写信问阮怀银,“安徽打雷了吗?”
在部队,阮怀芳表现优异,先后五次荣立三等功,献血、搬运物资,事事抢在前面,不久后便提干,并逐渐成长为师后勤部机关副团级干部。
“母亲1967年去世,全都是弟弟一手操办的。1972年,我爱人和孩子随军,也是弟弟坐火车送到上海的。”说起自己在部队时弟弟的辛劳,阮怀芳红了眼眶。见哥哥这样,阮怀银一把握住了阮怀芳的手,“我这个哥哥,有一口吃的都不会忘了我。”
计划经济年代,阮怀芳省吃俭用,从部队寄粮票回家;即便后来母亲去世、爱人孩子随军,他仍旧寄钱、寄物给阮怀银。虽然1971年阮怀银以32岁“高龄”被招工,但阮怀芳知道,弟弟有四个孩子要抚养,负担不是一般的重。
1982年,阮怀芳转业回到合肥,兄弟俩才终于团聚。分隔两地26年,两兄弟感情却越发深厚。
相扶相携度晚年
不管是在部队,还是转业回到地方、退居二线、光荣退休,阮怀芳始终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在市建材三厂担任副厂长期间,还因节约资金获得过合肥市嘉奖令。
“哥哥省吃俭用对的都是自己,奉献爱心可从不吝啬。”说起阮怀芳,阮怀银总是那么骄傲。虽然退休工资并不高,但抗击新冠疫情,阮怀芳特意赶到岳西新村社区捐款。不愿说出具体数字,阮怀芳说,这只是一名老党员的一片心意。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时刻怀有感恩之心,在从小看着阮怀芳写的回忆录长大的孙子阮飞扬心里,爷爷是当之无愧的偶像,在弟弟阮怀银心里,对阮怀芳更多的是关爱。“以前是哥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现在换我来照顾他了。” 9年前嫂子病逝后,阮怀银每周至少要来阮怀芳家两三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至于电话,一天不打都好像少了点什么。知道阮怀芳注重养生,阮怀银开了荒地种植无公害蔬菜,做哥哥的“特供基地”。
2018年,阮怀芳肺炎住院,18天,全是阮怀银一个人服侍。一见面,阮怀银就把哥哥手拉着,一旁,阮怀芳的女儿笑了:“看把你俩亲的!”
孙玉敏 合肥晚报 ZAKER合肥记者 洪欣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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