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上妙联对
望江楼公园位于成都市东门外九眼桥锦江南岸一片茂林修竹之中,园内岸柳石栏,波光楼影,翠竹夹道,亭阁相映。主要建筑崇丽阁、濯锦楼、浣笺亭、五云仙馆、流杯池和泉香榭等,是明清两代为纪念唐代著名女诗人薛涛而先后建起来的。
公园内的望江楼是其最宏丽的建筑,本名“崇丽阁”,取晋人左思《蜀都赋》中的名句“既丽且崇,实号成都”而命名,现已成为成都市的标志物。此楼高39米,共4层,下面两层四方飞檐,上面两层八角攒尖,每层的屋脊、雀替都饰有精美的禽兽泥塑和人物雕刻。朱柱碧瓦,宝顶鎏金。因楼身位于锦江边,故又名“望江楼”。
望江楼有一副对联,在楹联爱好者中颇负盛名: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关于此联撰作者,有几种说法。其中之一说,四川总督府刘制军喜欢写对联,光绪十二年(1886年),一日偶游东郊,观望江楼胜景,禁不住感慨万千,提笔写下了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可随后,他反复吟哦,也不得下联,只得怏怏离去。三十多年过去了,前来此楼观览胜景的文人墨客无数,却无人能接对此联,刘制军即兴所题上联,竟成了天下闻名的“望江楼绝对”。直到1921年8月,璧山县秀才李成基来成都旅游,在友人相邀下夜登望江楼,见薛涛井中印着一轮明月,顿时来了灵感,提笔书写出了与刘制军当年所书上联意蕴、气势、文采相颃颉的下联: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李成基,亦名正绪,号绪也。璧山县城南乡人。清光绪末年秀才,民国时期任四川省参议会秘书长。四川军官讲武堂教员。1926年任璧山县教育局长。善书工诗,著有《游峨诗钞》。当晚,李成基一搁笔,立即引来了友人们的一片喝彩,空悬三十余载的上联算是有了妥帖的下联。于是,有关部门将对联刻挂在望江楼上——从此,“望江楼绝对”不“绝”了。
刘制军题联之所以难对,首先是“望江楼”、“望江流”、“江楼”、“江流”、“千古”数词反复使用,并在反复使用中不断展开内容:到望江楼去看江流,为极目远眺,穷尽江流,更上一层楼。目睹江流滚滚,没有尽头,想江流一去不复返,韶光易逝,而人生短暂,不禁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反复用“千古”,更衬人生苦短。此联虽然是反复用几个固定词,但反复中赋予变化,有新意,没有堆叠之感。其次是情景结合,意蕴典雅,意境深远。这一点尤为难对。江楼,江流,与望江人的感叹——“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构成了广阔深远的意境。联语中虽有对空间与时间的思考,有世物永恒而人不过是光阴过客之慨,并由此生发“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感叹,但哀而不伤。而李成基所对下联,以景对景,以韵和韵,无论是词性、音韵、意境,均无可挑剔,与上联浑然一体,堪称绝对。
据说,在李成基对出下联前后,也有人试图吟对刘制军所题上联。如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有“江津才子”、“长联圣手”之称的钟耘舫,曾对过三联:
(一)成都府,成都会,成都府外成都会,都府重开,都会重开。
(二)寻春院,寻春怨,寻春院里寻春怨,春院一层,春怨一层。
(三)朝天阙,朝天子,朝天阙下朝天子,天阙万年,天子万年。
可他却自觉不妥,说:“对仗不工,喻景不实,贻笑方家。”遂将联撕毁。
1987年中秋佳节,一位离乡近四十年的海外游子回成都探亲。一天午后,他兴致勃勃地去重游暌违已久的望江楼,当他再看到李成基对的下联时,虽觉得确是难得一对,但仍觉逊于上联,以默默无闻的“印月井”,来对大名鼎鼎的“望江楼”,还是显得不够“门当户对”。后来,他又去了杜甫草堂,看到“广厦千万间”已成现实,溪畔又有浣衣村姑花枝招展,于是,灵感一来,吟出下联:
浣花溪,浣花衣,浣花溪畔浣花衣;花溪一新,花衣一新!
算是给望江楼添了一段新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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