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重返“第二故乡”

安庆晚报 2015-07-08 12:42 大字

[摘要]陈福生

 

现在的年轻人恐怕很少有人知道“第二故乡”这个名词。但对于我们这些40年前从城市到农村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来说,这个名词是刻骨铭心的。因为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宝贵年华,我们此后的归宿和命运、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第二故乡是望江县一个名叫“李家大屋”(当地人称李家太屋)的小村落。我们刚插队时,一个强壮的劳动力辛勤劳作一天的工钱是2角4分钱,还不够买一包普通的东海牌香烟。因此,当时就流传着“公社干部水上飘,大队干部猫对猫”一说。即拿薪水的公社干部抽2角8分钱一包的东海牌香烟,靠挣工分的大队干部只能抽1角9分钱一包的玉猫牌香烟。直到1975年,我招工进安庆石化时,全村二十多户人家住的几乎全是土坯房。生产队每年都因资金不足,无法购买充足的肥料。于是一到冬季,队里都要组织劳力将田里的土切成块,晒干后,将农户三年以上的土砖墙换下来,然后再将换下的土墙填到田里。当地人认为,农家陈旧的土墙是上等的肥料。但我至今还没弄明白,这种做法究竟是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

村里有位农妇,早年捡了个女孩当童养媳养。但女孩长大后,被邻村一位男人看中,农妇见与自己年龄一般大的男人扔下了5000元,就爽快地让对方带走了自己抚养了近20年的“媳妇”。不久,农妇的儿子因为思“妻”心切而精神失常。

由于第二故乡留给了我太多的酸楚和遗憾,因此,虽然我一次次从睡梦里回到那个熟悉的小村落,但却一次次在现实中打消了故地重游的念头。今年“五一”期间,一种莫明的牵挂再次缠绕着我,终于让我圆了这个梦。

进入村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绿树翠竹的掩映下,耸立着一幢幢漂亮的楼房。单看楼房外表,考究的雕花石柱与精美的瓷砖外墙交相辉映、耀眼夺目。每经过一户人家,都可以看到大人们愉悦幸福的笑脸和孩子们欢腾雀跃的景象。

年长一些的村民听说我来了,像迎接明星一样围拢过来,久久簇拥着我,紧随其后的长长队伍是他们好奇而又热情的儿孙们。老队长更是特别激动,他拉着我的手,用熟悉而又亲切的乡音连声说:“小陈,你来了我真高兴,你来了我真高兴!”———在他的心目中,我仿佛还是四十年前那个20来岁的小陈。

当年,老队长也是这么热情。我每次回家过年后返回村里,他都要将我接到他的家里,用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叶末给我沏上浓浓的香茶,并让妻子炒一盘当地特有的小西瓜籽招待我,说是让我“香香嘴”。只是当在场的其他村民也想“香香嘴”时,他却不乐意了。一巴掌打过去:“去去去,我是招待城里学生的。”

进入老队长的家里,我显得有些目瞪口呆:门内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深处,宽阔的水磨石楼梯拾级而上,一直延伸到二楼、三楼。每层楼梯台阶的边沿都镶嵌着防滑的金属条。厅内摆放着一组漂亮的实木沙发和茶几。沙发旁边是一盆盆郁郁葱葱的名贵花草。大厅一角有个小巧典雅的酒柜,酒柜里摆满了中高档名酒。身临此境,我仿佛置身于一家星级酒店。

老队长先给我沏上一杯香茶,然后拿出松籽、开心果、纸皮核桃等我原以为城市才有的干果食物招待我。并不停地招呼着其他村民陪我吃。在品茶时,我看见杯中一根根嫩芽像绿色的绣花针在杯中弥漫开来。

老队长熟练地打开DVD,通过大屏幕液晶彩电播放黄梅戏选段边陪我欣赏边告诉我: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结婚生子,儿子媳妇都在浙江湖州的服装厂务工。他跟大儿子一家共同生活。仅去年一年,光大儿子两口子的收入就有10多万元。

当晚,老队长专门为我摆设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并用“剑南春”酒招待我,同时让七八位当年我的玩伴作陪。我一边品尝着名酒一边想:时间真是个怪物,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而且还能够改变人们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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