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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壶》“戏”和“曲”

安庆晚报 2012-10-31 18:22 大字

[摘要]李光南

 

本届黄梅戏艺术节好戏连连,望江县黄梅戏剧团推出的大型古装黄梅戏《鸳鸯壶》就是一部叫好又叫座的戏曲作品。

王国维说过:“戏曲者,以歌舞演故事。”这是迄今对戏曲所下的最精确的定义。戏曲最本质的东西就是故事。从中国戏曲的起源也可以看出“故事”的重要。在世界三大戏剧中,古希腊的戏剧最早,印度的“梵剧”次之,中国的戏曲从萌芽到滥觞最迟。其原因就是中国戏曲长时间缺乏故事的支撑,一直停留在歌舞化的表层,直至唐代的话本小说的出现,才为中国戏曲提供了故事的基础,才有了以后的金院本、元杂剧、南戏和明代的传奇剧目。

故事是戏曲的框架和着力点,没有故事的戏曲可以是任何东西,但不是戏曲。遗憾的是,近些年来,国内有不少“精英”们,打着对传统戏曲的改革和“颠覆”的幌子,提倡“淡化情节”、“淡化故事”、“淡化矛盾”,大搞人为包装,一台戏动辄就是几百万元,把传统戏曲引入“晚会化”、“时尚化”,使戏曲逐渐的远离大众。可喜的是,一直恪守传统的望江县黄梅戏剧团仍然坚持传统戏曲的本质,立足于说故事———说一个完整的故事,说一个符合传统戏曲的传奇性、象征性和寓意性的故事。《鸳鸯壶》这台戏紧紧围绕“鸳鸯壶”这一砌末铺陈开来,叙述了一个宫廷“争权夺嫡”的故事,环环相扣,扑朔迷离,扣人心弦。虽然戏长达两小时半,但剧场很少有提前离场者。可见,传统的戏曲样式还是有生命力的。

“文学是人学”,其实,“戏曲”又未尝不是“人学”。文学是通过语言和文字对人性予以生动的描写和深刻的揭示,戏曲则是通过舞台综合艺术对人性进行最直接最形象最大胆的揭露。由于中国戏曲产生的渊源和戏曲的受众大多数是平民百姓等原因,戏曲对人性的揭露最分明,直指人性的两极,如善良和邪恶、美丽与丑陋,并且从不遮掩对善良、美丽的褒扬和对邪恶、丑陋的批评。因此,在中国戏曲舞台的形象塑造上,好坏分明,善恶分明,美丑分明,观众的爱憎更是分明。但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有一种观点,就是一味主张戏曲写复杂的人性,要写人物性格的多样化。于是,在戏曲舞台上,没有了正面人物,也没有了反面人物,只有“走中间路线”的“灰色人物”,给观众一头雾水。

中国戏曲从产生始,就承担了“道义”评判的责任。因此,中国戏曲的“审美”就是“审善”。《鸳鸯壶》这台戏,最闪光的东西就在这里,它深刻地鞭挞了人性的“弱点”,同时又大力褒扬了“人性”的“善”。人性的弱点大抵有三:权欲、钱欲、色欲。在《鸳鸯壶》中,毕皇后就是被“权欲”迷住了心窍,而小王子则是被自己的表妹的美色所迷倒。小王子明白,要想征服女人必须先征服世界。为了满足“色欲”,必先满足“权欲”。小王子在毕皇后的唆使下,干出了“杀亲”、“驱兄”、“夺嫡”等一系列违背人性的恶行。是欲念这一人性的“劣根性”扭曲了他们的灵魂,使他们的善良本质被异化。当今有多少贪官不也是这样?他们天生不是坏人,他们最终的堕落,是没有很好地约束自己的“人性”弱点,让欲念乘虚而入。因而这台戏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它告诉我们,人必须紧紧扎牢道德的“闸口”,让邪恶不能进入,否则生活的悲剧就会不断重演。

由于在人性揭露上的鲜明性和直接性,这台具有莎士比亚“性格”的悲剧特质的戏,极易为普通观众接受,并且受到欢迎。

中国戏曲和外国戏剧的不同点在于中国戏曲的假定性、虚拟性和象征性。在中国戏曲中,“故事”和“人性”是“戏”,“唱”就是“曲”。“唱”是戏曲最基本的表现形式,它包含演和唱两方面,演为唱服务。一台戏成功与否,关键是演员的演唱。我非常惊讶《鸳鸯壶》的演员阵容,有名有姓的角色十几个,没有一个不是唱演俱佳。主演童玲红还年轻,三年前演《阿珍》圈内就对她期望很高,三年后她没让大家失望,不仅表演成熟了,唱腔也老成,清脆圆润,音色纯正,张弛有度,特别是最后一段唱腔,层次分明,情感分布合理,气息控制得当,步步推进,直指人心;她的表演也非常沉稳,台步轻盈,身段舒展,逸而不飘,灵而不乱,可塑性很强。演毕后的龙妮是“龙腔”创始人龙昆玉的后人,其演唱继承了“龙腔”的衣钵,有很大的感染力。还有演皇帝、大臣、王后等演员都能唱,并且保持了黄梅戏的传统韵味。

一个县级剧团能有如此大的“豪华阵容”,完全得力于他们“走市场”。一年三百多场戏的磨砺,造就了一大批演员。望江黄梅戏剧团的实践证明,好演员是演出来的,而不是捧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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