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行走
[摘要]储先亮
自打小时候起,每一次行走都是要讲究一番的,远到出门,近到走亲戚,衣冠是要整理的,行囊是要准备的,即便是在缺衣少食的时候,也要向邻居同样大小的孩子借一套衣帽鞋袜出门。工作了,出门更是不得不讲究一番。
6月20日,我居然有了一次极为狼狈的行走。
黄昏时刻有客相邀饮酒,作乐者都是些码字的先生,不好推却,就赴约了。三杯五盏、醉里乾坤中,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批评:“全市所有去苏沪浙的人都到了,唯独你们自由散漫……”这一番语言上的轰炸着实让我汗颜,急忙星夜兼程赶往安庆去追赶队伍。因为酒醉和仓促就在狼狈不堪中到了安庆,追上了大部队后,才发现自己除了临行时抢了一个身份证和一个空白的银行卡外,身无长物,不但说没有行囊,甚至于还光脚丫蹭着一个旧凉鞋。
到了乌镇,我的酒也渐渐醒了,我开始觉察到自己的狼狈,在所有衣冠楚楚的同行者之间我有些拘谨,特别是那一双光脚丫,既有些与自己的身份相悖,又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在乌镇还算好,我极力追寻着这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梦境,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可是在桐乡市的一个对口单位的接待室里我感到局促不安,我这身着装会给同事丢脸呀!我只好蜷缩在会客室一角,可偏偏宾主双方互相介绍的时候,我不仅需要亮相,而且还要改变自己蜷缩的位置,出那一份洋相还是第一次。
在上海有一天自由活动,团队给每人发了40元钱,囊中羞涩之际,这40元实在太宝贵了,我在这个十里洋场的拐拐落落里去寻找着廉价的充饥食品,在宁波路219号的一个院落里的小吃摊上,我向老板要一碗骨头汤面条外加一个煎鸡蛋,没想到的是我的口音降低了充饥的成本,原来那老板夫妇居然是1968年的上海下放知青,下放在望江县,他们听到我的口音显得格外兴奋,一打听才知道我来自安庆。这股亲热让我相信,眼前这对夫妻不论当年下放的滋味是如何苦涩,他们对离别三十多年的故地还是保留了一种别样的情怀。这顿饭是极为便宜的———5元钱。在世博园的一天,我两个苹果一袋桃酥就打发过去了。
行程中,我时不时后悔不该在这样仓促和狼狈下履行这样的行走,在上海和无锡,太湖的同事联系了两场同乡的宴请,上海一场我故意在豫园走失而逃逸,无锡的那场我则无法逃避,因为做东的是岳西老乡,其中居然还有自己的学生!热情的同乡让一个形如逃荒的瘪三在宾朋满座的席上局促不安,这种难堪,比起违纪失约挨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行程的内容非常丰富,所到之处,多半是我向往多年、时刻准备着、待到条件成熟之后就立即前往的地方。乌镇、周庄那江南水乡,临水而居的文化总是让我情不自禁的回到千年的梦乡,小桥流水人家的建筑典范总会令人一醉千年;苏州园林中最为典型的“拙政园”中的小巧玲珑不免让人猜想那位当年拙于政界、归隐园林者的灵魂是如何的精妙;特别是姑苏城外,千年依旧的江枫渔火、夜半钟声所陪伴着的寒山寺,让人平添些许哀愁。
这一次的行走让我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个故事:蜀国有两个和尚,一个贫穷,一个富有,贫者告诉富者:我想到南海去怎么样?富裕的和尚问:你凭什么而去呢?穷和尚说:我靠一个讨饭的钵子和一个讨水的瓶子就够了!富和尚说自己多年就从物质上加以准备去南海,如今都难以成行,你谈何容易?结果是那个穷和尚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这一趟狼狈的行走,足迹涉猎苏沪浙,我实现了多年的愿望,而且所获颇多,我愿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狼狈不堪一样可以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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