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是那盏远离的红灯笼
■ 张荷香
腊月二十九,在乡村中学当老师的弟弟开车去桐城市陶冲镇上一家豆腐坊拿订做的豆腐,顺便购买除夕晚上和大年初一要放的烟花及鞭炮。我坐上弟弟的车,体验一下乡村年前的年味。弟弟开得很娴熟,去往镇上的路上车来车往,骑摩托车的,开轿车的,要么去镇上采年货,要么满载而归。到镇上的这段路由于年久失修,坑坑凹凹,加上窄,每遇到车辆都要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错车。弟弟说:“什么时候这条路拓宽成水泥路就好了,听说青草镇镇政府有这个打算,希望早点修好。 ”
来到镇上,街上热闹非凡,蔬菜、水果、烟花、炮竹……应有尽有,弟弟拿回豆腐,买了一些年货,走到一家商店前,看到门前挂着一盏盏灯笼,就买了两盏,“给孩子们玩玩。 ”他边走边对我说,“姐姐,你可记得我们小时候,父亲一到过年总上街给我们每个人买一盏灯笼,除夕晚上,我们点上腊烛,拎着灯笼每家每户地串,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的灯笼大,谁的灯笼漂亮,妈妈左叮咛右嘱咐,让我们小心,别让灯笼烧了,否则就不吉利了。现在这些灯笼高级了,外面是塑料罩子,里面装的是电池。可现在的孩子不像我们小时候对过年那么期盼,因为他们现在每天‘过年\’。而我们那时只有过年才有新衣新鞋穿,才有好吃的。 ”弟弟拎着灯笼,沉浸在童年的回忆中。
回到家,我帮弟弟把豆腐放进水里养着,拿起一块闻闻,好像没了过去父亲做的豆腐那种清香。小时候,一到腊月二十九,父亲就把我们早早叫起来,分派给每个人活,大姐和哥哥磨黄豆,二姐扒鸡毛,妈妈炸圆子,我帮着烧火,大弟去水塘提水,小弟负责搬柴火,父亲则骑着自行车上街购置所有的年货。等父亲回家后,大姐和哥哥的黄豆也磨好了,父亲就开始像变戏法一样,把黄豆浆变成洁白如玉的豆腐脑,那股清香沁人心脾,我们兄弟姐妹每个人迫不及待地拿只碗,父亲给我们每人舀一碗豆腐脑,然后放上白糖,开心地吃起来。等我们吃够,父亲就把豆腐脑压成豆腐,切成一块块地养在清水里,一直要吃到正月十五。
从前,从腊月二十开始,家家都忙着过年:打扫卫生,祭祖,磨糯米,做米糖,炸圆子,给孩子缝制新衣,杀鸡宰鹅……家里都是忙忙碌碌的,提前要准备很多吃的东西。现在街上什么都可买到,虽说少烦很多神,但少了那份准备过年时的兴奋和快乐。
去村子走了一圈,一些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他们都匆匆忙忙地去购一些年货,家家都还像往常一样从容,并没有多少过年的气氛。淑芳嫂对我说:“现在想吃什么都有,天天都像过年。真正过年了,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了。 ”
过去,春节在人们眼中是敬畏的、神圣的,更是温馨的。现在,日子好了,年味淡了,多了些从容,少了些忙碌,可孩子们少了份欣喜,也少了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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