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桐城派”风格的佳作
[摘要]读朱洪的《血祭桐城派·戴名世传》
陈 琼
皖江文化,桐城是心。早在初中时,就对“桐城派”人物耳熟能详,但是对于“桐城派”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戴名世,却没听说过。
怀着这样探究的心情,我细细品读了安庆师范学院朱洪教授的力作《血祭桐城派·戴名世传》,受益非浅。
一、戴名世何许人也
戴名世,男,1653-1713,今桐城市人,因晚年在桐城南山买了田宅,以备退隐,人称“南山先生”。
戴名世少时见左光斗血书,深为震撼,从此心中崇拜英烈,正气长存。他认为,人命有两个,一是“一己之命”,一是“天下之命”。他57岁时居然考中了进士,官至清廷翰林院编修。
他本色不改,富贵不淫,不与“死友”为伍,不做“媚人”之人。看问题一针见血,预言一语中的,能从扇子上看出周金然的官瘾。
可是,事有两面,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敢于直言,从而难得糊涂,不会自保,加上他有致命的弱点———爱好明史,爱好诗文互赠,岂知遭人嫉妒和陷害,埋下祸根。
康熙五十二年,戴名世因文字狱被杀,其亲朋好友,乃至已故的,受到牵连的一共有三百多人。《南山集》案成为康熙朝第一大文字狱。
二、戴名世功过之议
戴名世生时曾谈到白居易藏诗之妙,“人情物态,身所遭逢,为讽为劝,尽在其中。”故“分贮”集子于子于孙于寺于林。然而,戴名世因为文字狱,可怜成为《康熙字典》唯一没署名的作者,并且直至晚清,文人仍谈“戴”色变,以至于大僚曾国藩只提桐城派三祖,抹杀掉了戴名世。
对此,戴名世九泉之下岂能瞑目?功过理当一分为二。读戴名世的存在和功绩,桐城派要改写“三祖”为“四祖”。当然,用"桐城派"的话来说,这个“义理”需要下面的“考据”才行。
首先,戴和方苞皆是桐城人,而且是表兄弟,古文功底深厚,文风相近。当汪霖卒,康熙问李光地“谁复为古文”时,李光地说,方苞第一,戴名世其次。
其次,戴说自己文风有三变,始为“放纵”,继而“淡薄”,后成“旁通”;又曰:人有三类,“百世之人”、“一世之人”和“朝菌蟪蛄”,自己则愿成为“百世之人”,与古今作者读者对话。可见,戴和方苞一样,也是崇古的。
再次,文如其人,戴仰慕左光斗“清流”文风。其表弟方苞说:“为人刚大严毅,使人一见而敛其邪心与娇气”。这与桐城派“义”“理”之说,不谋而合。
第四,通过戴遗留下来的古文诗词和桐城三祖诗词作品相比,也是气味相投。
可以讲,戴若不是当初犯下文字狱,说不定这个“四祖”桂冠,就是从曾国藩口里说出来的!
三、揭秘文字狱
“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
这一纯文学的诗词,在康熙时代居然变成了“反清”宣言。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荒诞,但在封建专制的旧中国,这却是事实!当自由文化结合了专制政治,一不小心,就会诞生文字狱!文字狱数清代最为厉害,《南山集》案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戴的死因有二:一说赵申乔之子因行贿夺了戴之状元位,戴居榜眼,颇有微词,故赵氏参戴;一说皇太子允要告发戴,故派赵氏出。
但这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正如作者分析的那样,《南山集》案,本质是封建君主专权,满汉关系博弈的结果。所以,赵氏参戴虽本意非置之死地,但客观上是此果。
四、艺术特点
《血祭桐城派·戴名世传》是一部具有“史记”风格和“桐城派”风格的佳作。章回体的古文范式、精炼老辣的语言、古今对比的写作方法、插图和书法的配合运用,无不印证了这个说法。
作者谈及写作原因时谦虚地自比胡适的“还债”一说,但一本传记,无不是作者和传主思想交融的果实。我想,朱洪教授和戴名世,同乡同派同感,“血祭桐城派”这个标题,十分妥贴!
值得一提的是,书中的两段精彩描述。
一是鸡吃蜈蚣云:小鸡追蜈,匆吞,忽见鸡一再跳踯,被吞之蜈破鸡嗉而出,于地上复蠕。伤鸡再追,吞蜈。———拎出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小传奇故事!
二是谈及佣人云:佣人有“三珠”,不叫自动“滚盘珠”,叫动才动“算盘珠”,叫动不动“定盘珠”———掩卷之后,我想还加“一珠”:“妙语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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