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沉重的翅膀
[摘要]读姚岚报告文学集《雁过留声》
安宜生
“我总是向往———天蓝白云,春风和煦,万物各得其所,人人尽展其长,大家谦和共处,人类远离战乱、饥饿和瘟疫,母亲欣慰,孩子幸福……”读罢姚岚的报告文学集《雁过留声》,才知道,这位表面柔弱但内心坚强的中年女性,是怎样背着一双沉重的翅膀,前行在良知与责任并重的创作道路上。
作者出生在农村,童年、青年时代都在饱受“飞翔的风筝总是被母亲狠狠地拽下来,落进遍地的琐屑里”的压抑,生活在“柴禾猪菜针线,河水蓝天白云”这种氛围里,因此,也奠定了她总是负重前行的步履。
真因为如此,在她的《雁过留声》里,表现出责无旁贷、义无反顾的责任意识,以一个有良知作家的眼光,注视社会的边缘地带,如,关注农村留守儿童的现状,以一组令人信服的数据,呼出了“双亲均外出者的学生竟高达37.6%”的惊叹!然后提出关乎未来的问题:“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留守孩子,谁来关注?”
作者的视角,并非仅停留在“救救孩子”上,面对生态和环境的日益恶化,这双背负着责任的沉重的翅膀,冒着某些被采访者冷剑相向的威胁,理直气壮地喊出"向垃圾宣战"的口号,尖锐地发问:“城里人,你在忙什么?”通过环卫工人的辛劳与城里人那种漠然态度的对比,“从对待小小的垃圾上,我们不难看出一个人的道德素质和文明程度。”
教育,历来都是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的事情。一个地方人文明程度的高低、经济发展的速度和生活质量的状况,都取决于教育。在《面对一双双渴求的眼睛》中,作者实事求是地报道了各级领导在重灾过后高度重视中小学教育的情景,以深入灾区拍摄真实的图片,向读者展示出社会各方凝聚的一个共识:“种田就一年,孩子一辈子。”并揭示,贫穷和愚昧是一对孪生兄弟,只有重视基础教育,才能改变一个地方贫穷的面貌。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历年高考都会出现这个尴尬局面。作者面对这个现象,并没有提出老套的说教,而是以确切的数字说话,抨击“生源大战”的弊端。然后,毫不客气地说:“每年那么多的初中毕业生未上高中流落何方?他们仅凭初中三年和小学五年的知识能找一碗饭吃吗?”同时,也充满信心地憧憬明天,因为,党和政府已经考虑到并采取相应的措施了。
社会是个大家庭,公益和社会福利事业,是整个社会回避不了的。这个社会,还存在着穷富差距,存在着老弱病残,存在着弱势群体。所以,作者认为:“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作为尘世中的匆匆过客,我们每个人不都希望留下美誉么?”从《寻找在京洗车童》、到《救救孩子》;从《播撒爱的阳光》,再到采访宿松县社会福利院,作者无不袒露出对弱势群体的关注,体现出一个作家深深的爱心。虽然,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只要有一颗爱心,有一支笔,就可以引起社会的关注,从而促使社会福利院及其他社会公益机构,成为“温暖和睦的特殊家庭”,并期待“这里的一切能净化人的灵魂。”
读姚岚的《雁过留声》,给人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作者作为一个柔弱的女性和正直、善良、执着的作家,背负着人的良知与社会责任这双沉重的翅膀,奋力遨游在世象繁杂的空间。我们能否从她的《雁过留声》中,感知作为一个人,应该为社会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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