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家乡报纸副刊上常常会被动地看到一个叫乔浩
[摘要]范方启
很多年前，在家乡报纸副刊上，常常会“被动”地看到一个叫乔浩的作者所写的诗歌，有时是六七行或十几行不等的短章，有时又是以组诗的形式出现。我说“被动”，缘于我对现代诗的热情不高，在读过好多跟天书一样“朦胧”的现代诗后，我渐渐就有那么点敬而远之了。
由于报纸上的乔浩常常以电视广告的阵式覆盖着我的眼球，他所写的诗，我虽没认真阅读过几首，可写诗的人的名字却记住了。于是，只要见到圈内的朋友，就会打听一下乔浩的情况，在朋友们零零星星的拼凑下，没见过面的乔浩在我心头慢慢有了一些轮廓：安徽凤阳人，在怀宁林业部门工作，除掉写诗，酒量也不小。如此说来，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乔浩，原来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见面那肯定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我们怀宁县也成立了作家协会，我是会员，乔浩是协会的副主席，恰在那一年的冬天，作协组织了一次赴江西婺源的采风活动，我和乔浩都在采风的名单上，还有多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文友届时也会“粉墨登场”。
上车之前，老相识何诚斌指着一位皮肤有些粗黑带着眼镜的中年人对我说，那位，就是你打听了多次的乔浩。单就形象而言，跟我想象的差距很大，我想象中的乔浩，应该是一个皮肤白净儒雅风趣的人，而眼前的乔浩，外观粗犷不苟言笑，在众人对着眼睛为之一亮的山水叽叽喳喳地表示着愉悦的时候，只有他沉静得像座山。
晚间的沙龙，得益于婺源奇特的山水的启发，文朋诗友们纷纷即兴抒怀，轮到一直凝神思索的乔浩了，他的语言像刻意剪碎的诗句一样，有着太多的跳跃，需要你静下心来想一想。这是一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我立刻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一个印象。可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笑了笑说，我还是给各位读一读我写的诗。“这短暂的行程/它不可能约束我的思想/一个人的理念/山峦一样的呈现/可那却不是我……从安徽到了江西/更深的沉默，更深的思考/让我沦陷于马头墙，小青瓦/等建筑实物中……”因了这首《在婺源》，我对乔浩多了一些了解，这是一个带着一颗诗心上路的人，换句话说，我邂逅的是一颗剔透的诗心。
乔浩到过很多的地方，所到之处，一路吟唱，像行吟诗人一样。“在涉固台，当群鸟欢叫/惊飞的瞬间/我异想天开地等待它们折回/栖息，像北方之于我/荒草，延伸的沼泽/大泽的雕塑说的是/一个鱼腹丹书/篝火狐鸣的故事，雨中/一支突奔的队伍，在光中/浮现，像拥挤的花枝······”这段向北而行，留给诗人的却是很多的遐想，遐想有些悲壮，因为，那本身就是一幕悲壮的历史。在一处极普通的草场，乔浩说：“青草漫过来，那瞬间事/我常有的小小惆怅/你们不知。在你们跳跃/再次跳跃起，我却想低下头/低头成为一只羔羊/深没于草中。这就是我的爱/温暖，还有幸福·……”这爱无疑是深沉的大爱，爱生活，爱生活着的大地。诗人对雨似乎情有独钟，在他的多首诗中，都写到了雨，展现的是不同的雨。黄山之行，诗人依然抓住雨不放：“我来时，雨还未下/只是云离我很近/它宏伟神奇，又仿佛/伸手可触。其实/是变幻莫测……”其实，变幻莫测的不是雨，而是人生。
随着我主动接近乔浩的诗，我才觉得他的诗并且想象的“天书”，他诗歌的主体就是生活。“已改旧习。我并没有因为雨/而沉溺，急或缓的雨/都在变化/让我学会了适应/忍耐/随遇而安或不安·……”又是雨，一片诗心雨中来。寻常的雨就是不寻常，那是理性的雨，雨释放着的是对于生活的别样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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