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阳的“两奖”及“诺奖”
□合肥张利明
如今,谈文学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各种“朋友圈”里转来转去的不是鸡汤,就是资讯,或者是供人一乐的笑话,散文、诗歌抑或小说等文学作品,那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然而,在枞阳却是一个例外,从草根到高大上的“文学圈”日渐放大,大有一种方兴未艾之势,甚至在9月29日还举办了首届“方苞文学奖和朱光潜艺术奖”颁奖大会。
这个“双奖”大会举办方就是枞阳县人民政府。由县级政府设立文学、艺术两项大奖,恐怕在全国并不多见。设奖行政级别不高,却不泛北师大、安大、安师大和安庆师大的教授专家捧场,奖金不高(一等奖一万元),但聚集了大批的文学艺术爱好者。枞阳素有“诗人之窟,文章之府”之誉,那一天可谓是枞阳文学艺术之果的一次盛大呈现。
提到文学大奖,人们自然会想到世界最高奖——诺贝尔文学奖。尽管我们是个有数千年文明的古国,文学艺术源远流长,但仍有很深的诺贝尔奖情结,摘取“诺奖”桂冠应是不少文学爱好者的梦想。2012年,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举国沸腾。毕竟,这个大奖对中国人来说来得太晚了。然而,在不少人看来,莫言的小说不是大雅,甚至有些灰暗,直到今天,仍有“公开信”质疑莫言作品的思想观念和立场。甚至有人说,诺贝尔文学奖看上了中国最不好看的一面。其实,这种质疑或争论不是今天才有的。早在1988年,由其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红高粱》在获得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时,斥骂就盖过了颂赞。
多少年来,国际上的文学艺术大奖总是一次次将国人拒之门外。于是,有人质疑那些大奖戴上了有色眼镜,抱怨评奖不公。而当这种抱怨声不断放大时,便有外国人讥讽中国人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如今有人获得了“诺奖”,又说授奖者不怀好意,甚至批评获奖者曲意逢迎“诺奖”的口味。说到底,还是我们对“诺奖”等国际奖项太在意了。
获得国际大奖固然能体现某个人或某个国家在某个领域的水平,但事实也表明,近些年来,由西方社会设立的某些大奖确有“操弄”的嫌疑,比如“诺贝尔和平奖”。文学艺术“诺奖”的这种迹象也是时有发生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鲁迅。作为20世纪中国最伟大的作家,鲁迅对于这个奖及本国文学却有着清醒、理智的认识。早在1927年,瑞典考古探险家斯文·赫定来中国考察研究时,就和鲁迅的北大同事刘半农商量,想提名鲁迅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并通过鲁迅的老朋友台静农写信征询鲁迅本人的意见。不料,鲁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在很多人看来有点不可思议,但这一拒绝使鲁迅避免了斥骂。与莫言相比,鲁迅的作品几乎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倘若欣然受奖,生前身后又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呢?
事实既然如此,假设就失去意义。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鲁迅断然拒绝如此“利好”,自然永远没人能否定他头上的“文人骨气和底气”的光环了。话说回来,这种虚怀与骨气在今天,又能有几人堪比?从1927年9月27日鲁迅写给台静农的信上看,他对诺贝尔奖提名的拒绝既有谦虚的一面,但更多的是对弥漫的虚荣心、虚骄之气最清醒、最彻底的认识。正如他在信中说的:“倘因为黄色脸皮人,格外优先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很坏。”如今,民族独立了,国家强大了,经济繁荣了,科技进步了,各类国际大奖在频频向我们招手。可是,又有几人能像鲁迅那样自认“要拿这钱,还欠努力”呢?
“诺奖”是个很高的目标,但如果眼高手低,好高骛远,那目标就更无法企及。所以我以为,枞阳设评“方苞文学奖和朱光潜艺术奖”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让文学艺术创作既承继传统的基因,又充分浸染泥土的芬芳;既弘扬方苞、朱光潜的高大上,又竭力从草根中滋育人才。当文学艺术创作蔚然成风时,当文学艺术水准领先国际时,国人的“诺奖”纠结终会有一天冰释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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