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这座叫铜陵的城市不是我最早的故乡母亲的故乡在苏北而

新安晚报 2013-09-06 08:49 大字

这座叫铜陵的城市,不是我最早的故乡。母亲的故乡在苏北,而我生在枞阳县,来到铜陵时,那年我八岁。

那天,沉缓的鸣笛拉响,轮船抵达横港码头。大人急匆匆地拽着孩子穿过陈旧的候船大厅,挤在路口张望公交车,然后一起挤进狭窄的车厢,随车一路颠簸而上。其时,连接横港和老火车站的那条沥青路,狭曲而凹凸,像一条盘旋在山间的大蛇,很没有路相,人在车上颠得前冲后撞,那如一辆加重的破自行车,一路叮咚咣啷,车内车外浮灰一片,如果遇到一列运货的列车,如“乌龙”挡道一般,让人看不到行进的希望,那样的等待仿佛时光是静止的。

——可这将是我的第二故乡,除了喜欢,除了在魂牵梦萦中盼她成长,我别无选择。

那一时期,人居周围全是荒山,从外围迁移进城的“自理户口”大军,渐渐地把大片的荒土开垦成自家的菜园地,家家挥舞着洋镐、锄头和铁锹,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当时,还是需要“票证”的“计划经济”年代,那些土地能养活许多胃。我偶尔也帮父母抬一点肥,休憩间,喜欢蹲在地头闻沁人心脾的菜香,喜欢手捧灰黑的泥土,陶醉地闭上眼,闻那些特有的青铜故土味,它们透着朴素的芬芳。

我喜欢骑一辆单车,穿越在熟悉的小城街头,看红帐篷内晃绰的身影,听小城腹地斗酒的吆喝,以及卡拉OK的纷扰声,车轮下的路一凸一凹,颠簸之间,像海浪,不汹涌,不澎湃,那是小城特有的痕迹,是一种风平浪静的适心。还有那些似曾相识的路人,也会偶尔相视一笑,即使稀拉的几声犬吠都那么暖心,一切是这座城的暖。

原来,喜欢一座城可以在瞬间完成。可当我深深恋上这座城时,却要被迫离开她,去外面闯一个世界。

在另一些城,爬滚翻腾很多年,我与那些城的距离就像油与水的距离,那么近却那么不相融。最后,我落魄地回到小城,小城像母亲一样接纳了我,原来她不在乎我拥有什么,她只是希望我快乐,只要我归来,她总是包容我的所有。

小城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城,经历过“票证,自理户口,铁饭碗”的年代后,我的小城正如一条苏醒的巨龙,到处一片生机盎然。一桥飞架长江南北,笔直的高速公路、宽平而整洁的穿城大道,鳞次栉比的楼房、百米挑高的建筑,各种商场街市,娱乐场所,人行天桥,以及整齐的便民自行车道……无一不彰显着小城的美好温暖。

我又坐上了公交车。宽敞的车内拥有着宽敞的座椅、人性化的“爱心座位”以及软扶手,连灭火器、垃圾桶都配备齐全。可我竟忘了给父母买礼物,循着记忆的方向,我找到“百货大楼,商业大厦”的地点,它们早已不在,替代的是靓丽的建筑群和偌大的休闲广场。

我愣在路口发了呆,回家的路不那么清晰了。亲切的小城人,给我温暖的指引,看着一路遗存的记忆碎片,我忽然觉得如此亲切,原来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潜伏在我的心头,它们一直流淌在我深深的血脉中。

父亲问,你带回的礼物怎么全是铜陵物品?我说了一个真实又善意的“谎言”:铜陵的青铜器早已占领北京上海等大都市的市场,铜陵人将自己的铜文化已经远播到世界各地,铜陵的工业也是千丝万缕地织在世界的心脏中,而铜陵的“八宝”就像中国人遍布在世界各地那样普及,所以家乡的物品作为礼物意义更为重大。

铜陵作家吴晓卿说:“一座城,在你离开后,依旧眷眷不舍,那么,那城里,必定有你牵念的物或人。”这里有我的发小,有初恋的她,有我的亲人,和操着各种语系的父老,以及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三十年了,他们一起构成了物质意义之外的城市,就像家,有父母亲人的地方才叫家,而对一座城的认同,更多的是那些飞舞在阳光里如同尘埃一般的记忆,她包容我,甚至娇宠我,所以回来是惟一的梦想,生活在铜陵就是我的梦想。

每个国家都有许多大梦想,而这些大梦想是由无数个人的小梦想汇集而成。铁凝说过:幸福就是在自己的故乡,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其实,很多人的梦想就是如此简单,好像与世无争,却又真实地贴近自己,而这,应该是我们共同的梦想:在一座城,守着自己熟悉的一切,或者这座城就是我们心里最爱的人,而她在我们的心里叫铜陵!

□章杰

山水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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