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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燕的海岛小说 苦李

济宁日报 2020-09-19 07:33 大字

在某个微信群偶然看到一个卖书帖,因为自己也曾出书卖书,便点开浏览。

先看到这一句:“这本书的责编说,如今卖书难,卖啥都比书好卖,说的是事实,不过我坚信,还是有一部分人跟我一样,喜欢书捧在手里的那种感觉,更何况,这是一本从内容到制作质量都还不错的书”。这个叫虞燕的年轻作者,为新出版的小说集《理想塔》做广告,质朴风趣,真诚坦率,当即对她有了好感。一个小姑娘,面对上千册书,想想都不容易,为什么不支持她一下。集子里的小说是最近两年写的,此前已在《安徽文学》《山东文学》等期刊发表,差不了。于是,邮购一本,并帮她把帖子转发到多个微信群。

《理想塔》很好读,全部十二篇小说,两天就看完。

虞燕来自东海,来自舟山群岛。她的文字地域特色明显,“弥漫着浓烈的鲜腥气味”。她的比喻跟别人就不同,是这样的:“书包敞开大口,像一爿鱼鲞在大风里翻飞,课本和作业本散落一地”。

生活在海岛,劳作艰辛,前途渺茫。男人最大的可能是当海员或渔民;女人则生儿育女,并且肯定要没完没了织渔网,“尺板与梭子的叩击声笃笃笃地响起,单调却执拗”,她们熟练到可以盲织。“一天只有一班船可以出去放风,有雾有风时还可能好几天出不去,要是在岛上犯了事,那是铁定跑不掉的”。难怪被迫嫁到崂枋岛的桂花,干脆把该岛叫成牢房岛。

在孤苦中长大的江薇步母亲后尘,母女俩都是被生活所逼。长大后,我就成你,这固然颇为无奈,令人扼腕,但“不如跳舞”,也是对苍白生活的抗拒。

丈夫继平出海捕鱼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六年来,月虹一个人拖着尚未成年的女儿,苦苦等待。想要团圆,真的好难。

依依来岛上开美发屋,赚钱只为雇黑帮打人,被强暴又被冤枉的她誓要复仇。依依是被侮辱与被损害者,对面开早餐店的土著亚珍,则是群众的代表,让人想到鲁迅笔下的闲人和看客。

我注意到,虞燕的小说里,被侮辱与被损害者不乏其人。文学源于生活。作者家境应该很平常,成长经历甚至有可能比较坎坷,底层小人物艰难讨生活……这些必然影响到作品。

“黑嘴唇”至死都没能去心仪的孤儿院工作,虽然她“看过一本书,说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座塔,塔代表着理想,它的存在就是引领我们在这一生去做些什么”。汤小花喜欢唱戏,如痴如醉,她想偷偷跟戏班子走,终因“我”的出卖,没能成行。如同“黑嘴唇”,结局很惨的小花也是一个被损害的形象。“我”若不出卖,小花的未来会美如花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大环境摆在那里。

与其埋怨环境,不如改变自己,不过是一句说来轻巧的口号,现实是相当残酷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跟体不体面有啥关系?做自己喜欢的事跟别人又有什么关系?”汤小花的执念最终并没有帮到她。

但,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身陷培训机构的初三男生张彬彬忙里偷闲,画游得欢快的鱼。人都是有理想的,这分明是一种象征,请看彬彬寄给妈妈的明信片:“一尾小鱼正高高跃起,姿态灵动,悠然自得,绵延的海水蓝铺天盖地”。

阳光青年刘晓东自强自立,夜里摆地摊,“不偷不抢的丢什么人”,他甚至让重点初中即将退休的姚老师得到成长。

桂花迷上十字绣,绣的全是紫鸢尾,“一种象征着自由、光明,还有爱情的花”。心底有真爱的她勇敢逃离牢房岛,奔向幸福,“澄澈的眸子亮得能照见天边最后的彩霞”“敦实的身子轻快得如同一只小鹿”。

《一号码头》是一个小中篇。一号码头是海军码头。岛上姑娘娟爱上山西籍战士王阳,两人海誓山盟,约定王阳退伍后,把信寄给仍在军舰服役的要好战友陈超,由陈超转交娟。娟差不多天天跑到码头问询,可是,几年过去了,娟没有等来阳哥一个字!他俩的感情绝对没问题,陈超作为军人也是可以信任的。一路悬念,感觉太离奇。当读到最后得知真相,却信服。必须承认,作者很会讲故事。

虞燕另有8000字的散文《一号码头》,在公众平台发布后,当天阅读量就超过4000。有大量老兵转发。我就想到,虞燕既然生长于海岛,海岛是其得天独厚的资源,理应把海岛这篇文章做得更足。我甚至作如此展望:写散文,有北疆的李娟;写小说,有东海的虞燕。

海岛小说,舍我其谁!虞燕当有这样的气魄。

鉴于《理想塔》是难得的好看小说,多数人对海岛生活陌生好奇,我索性再买两本,送朋友。

《理想塔》虞燕著陕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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