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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路 刘 亭

淮河晨刊 2019-04-09 07:01 大字

小时候,伴我长大的是奶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奶奶的名字,只是听说她姓陆,挺好听的姓。

听长辈们说,奶奶是很早就来到爷爷家,虽说相识很早,却没什么感情。大概是爷爷知书识字,奶奶却目不识丁,他说东,她指西;他说春风似剪刀,她说剪刀就是剪刀。

爷爷在我一周岁左右就离开了,也许是真的过得不幸福,打我记事起,很少听到奶奶提起爷爷,对于爷爷的记忆只是从我父母那依稀得知。

奶奶爱不爱爷爷我不知道,但是爱我确是真真切切的。父母很忙,打小我便和奶奶吃睡在一起,给我做饭,替我穿衣,还会讲一些奇闻轶事,消神解闷。

过去了20年,说起我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很多很多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鲜活如初。

我在做作业,她拿着蒲扇给我扇风,柔柔的风带走夏天的燥热,她却累到胳膊酸痛;

小时候我总是关节疼痛,她用酒精烧火抹在我的腿上,那种热热凉凉的感觉,瞬间好了很多;

那时孝敬的伯父总是给她买很多吃的,而她却总是悄悄地留着给我吃;

我得了疹子,全身长满了小疙瘩,奇痒无比,她找来草药,每日熬水给我擦澡;

夏日炎热的晚上,我们铺着席子在屋顶纳凉,一起数着星星,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我耐着性子陪她玩扑克小猫钓鱼,还故意输给她,就为了看她多笑几次……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奶奶得了肝腹水,从得知生病到她离世,不过半年的时光。记得她查出病的时候,硬是推开我不让我靠近她,我嚎啕大哭非要闯进她的怀里。她说,这是会传染的,只许远远地让我看着。我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恰好看着我,或许并不是恰好。

临终的前一天,奶奶大概知道时间不多了,终于许我靠近她了。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柔情又吃力地看着我,对着站在床头的我说出她从未脱口而出的深情——我是她最不舍的人。第二天凌晨,奶奶静静离开,我好像有感应似的突然惊醒,接着便听到亲人们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我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任由泪水湿满脸庞。那一刻,我知道我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20年过去了,我好像越来越想不起奶奶真实的脸,看得清的只是那张老照片,她羞涩地站在那里,对着镜头笑得那样开心。

奶奶,我又踏上那条回忆的路,我又一次在路上看到了您,这么多年,您在天堂一切都好吗?

作者单位:安徽省航运技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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