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赛场 流水的世界杯
常河
常河,江淮时报副总编辑,高级编辑,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安徽广播电视台、合肥电视台时事评论员。左手新闻、右手写作,先后在全国多家报社开设专栏,已出版《四十一阵疯》《最美的传奇》《现代大学校长文丛蒋梦麟卷》等四部著作。开设个人微信公号“常言道”。
俄罗斯世界杯产生了八强,算一下,只剩下七场比赛了。
很过瘾的感觉,没有传统意义上强队对弱队的碾压,一个接一个所谓的冷门背后,凸显的是足球场上该有较量,没有什么是对手做不到的,回家还是存留,既取决于自己的发挥,也要看对手的灵光乍现。无论是意大利和荷兰的缺席,还是德国西班牙阿根廷的出局,都没有意外,所谓的魔咒,更多的是队员和看客心里过不去的坎。
山中贼易扫,心中贼难破。是在天台上排队,还是喝着啤酒唱着歌欣赏比赛,都与比赛本身无关,很多时候,世界杯就是一场表演,你是看客,也是演员。
这么一算,从大学毕业以来,已经观赏了七届世界杯。云起云散,月明星稀,你还在想念小贝的弯刀,姆巴佩已经在城头张开了猎猎的少年旗,梅西的黯然离场和齐达内的背影并没有太多的不同,血依旧是热的,不同的是挥洒的方式。
刚毕业那会儿,在我逼仄的房间内,我和我的学生们围着一台老式电视机席地而坐,满地的香烟和啤酒瓶,青春的荷尔蒙通宵勃发。困了累了,往后一躺,就是一场春秋大梦,杀伐声回响在耳边,在梦里不绝如缕。
至今,还有当年的学生一次次回味当年的的场景。那是我们青春共同的记忆,无忧无虑却满怀胸襟。
从2006年世界杯开始,看世界杯又多了一项任务。往往是比赛终场哨声响起,天色已经呈现疲惫的鱼肚白,洗一把脸,坐在电脑桌前,用文字回味刚刚的比赛,文字跳跃,思绪长啸。
期间,很多朋友邀请去某某酒吧看球。出名要趁早,看球要人多。但只能一次次拒绝朋友的好意。去酒吧看球,当然热闹过瘾,但却会失去思考的机会,往来奔波的路上太占用时间,想想编辑的催稿,最终还是选择一个人的狂欢。
好在还有社交软件。总有热情的朋友和约稿的编辑拉了一个个群,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各种话题、各色段子层出不穷,对结果的预测总伴着因立场不同的争辩。夜色阑珊,那些群成了从不打烊的“酒吧”,随时交流着正在上演的比赛。于是学会了“偷懒”的办法:凡有所感,立刻抛到群里,再引发同道的争论。一场球看下来,把那些观点和灵感复制下来,略加整理,恰好就是一篇专栏文字。
带着任务看球,多少总会减弱该有的快感,就像一个嗜海鲜如命的老饕,面对这一桌海鲜却屡屡想起自己是个痛风患者,真个生不如死。
好在,今年的世界杯没有接活,可以专心看球。世界杯依旧热得发烫,但媒体却冷了下来。不再像往年那样派出记者远赴现场,也少有媒体再开设评球专栏,自媒体时代,最不缺少的就是观点,太多的平台反倒让人少了期待。以往,看了一场球后,第二天笃定要去报摊买回一大摞报纸,反刍一样不厌其烦地咀嚼,品评着各种球评的高下,让快乐从绿茵场延伸到无处不在的角落。
几年前搬家,忽然发现,几届世界杯期间积攒的报纸堆积如山,是继续保留还是扔掉成了艰难的选择。那些发黄的报纸,记载的可是一段段如火的岁月,纸张可以泛黄,文字不会老去。有期待,真好。
但球场上却避不开岁月的斧斫,曾经的黄金一代如同冰山消融,参加了四届世界杯的伊涅斯塔也由小白变成了谢顶的老白,如果不细看,谁能认得出看台上身材发福的罗纳尔多和马拉多纳?曾经的王者,一个个谢幕,老去的是江湖和容颜,不老的是梦想。
赛场永在,那是铁打的竞技场,主角却流水一样退场,再流水一样登场。
这种替换,就是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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