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中的那次“疼” □陈立鏖
儿时记忆里的冬天,多半是不停冒热气的煤炉,奶奶屋里屋外忙个不停,老屋的院子里挂上霜、结上冰。还有一个小小的我,每天数着梅花树上剩下的枯叶。
那时候,爸爸妈妈开了家文具店,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爸妈起早贪黑,有时干脆住在店里。爸爸每隔两天才能来奶奶家看我一次,也多半是来“看一眼”,我看他累得两眼通红,也不敢多说话,奶奶准备的饭菜,他啃上小半截香肠便走了。
我小时候是那种很“闷”、很听话的小孩子,可就是在那样一个冬夜,却挨了爸爸妈妈一顿揍。晚上大概六七点,天早早地黑了下去,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写完寒假作业、洗了脚,我就一个人坐在奶奶的大床上看电视。无意中翻到有一部陈红主演的电视剧《春草》,看到抱着孩子的春草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跑到厨房里大哭大闹要回家,要找爸爸妈妈。
一开始奶奶安慰了我几句,可我还是不罢休,她也只好皱着眉头站在旁边。爷爷听到我在哭也立马过来劝我。几次三番,爷爷失去了耐心,揪着我的胳膊,把我半拖了起来,狠狠地打,我越哭越凶,始终不肯罢休,爷爷见状,干脆把我按到板凳上打我的屁股。奶奶拉不动爷爷,又气又心疼,只好打了爸爸妈妈的电话。
不久之后,爸妈急忙开着车赶了过来,两个人一脸疲惫和无奈,爸爸一进门问了两句之后,不由分说先在我屁股上狠狠揍了两下。然后妈妈拦住了他,板着脸对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都不知道体谅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每天拼了命挣钱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都有房子住,有饭吃……以后不许这个样子了”。最后两个人不得不带上我赶回店里,继续工作。
那个夜晚,也让我看到了爸爸妈妈为了这个小小的家,付出了多少。说来也很有趣,那个尚且年幼的我挨了打,却丝毫也没有怪他们。哪怕是在店里忍着寒冷陪他们到凌晨,也觉得如此充满温度,至今让我都不能忘记。
作者系安徽财经大学会计学院16会计3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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