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热集” 买“冷书”
□王德亭
11月11日俗称“光棍节”,节日还差几天人们就揎拳撸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购物优惠的魅力总是无限的,我也沉不住了气。钟叔河先生著述部分的26种书,除一种不可期之外(《蛛窗述闻》存稿),还有五种阙如。我算不上是一个“网盲”,但于网上买书上来说,却是擀面杖吹火,不得其门而入。便抄了一张书单,求同事帮忙。这几种书是:《百家文库·钟叔河卷》,《念楼学短》,《念楼集》,《学其短》,《钟叔河序跋》；编订类的《知堂谈吃》。同事说包我身上了。同事为我到孔网上穷搜苦找,《百家文库·钟叔河卷》无处可寻,她把能找到的几种书列表恭候我“选美”。《念楼学短》《念楼集》《学其短》《钟叔河序跋》《知堂谈吃》都有书卖。《念楼学短》,最早出版的一种最低46元,我犹豫不决,吃过午饭,书被人抢单了。看到《学其短》从75元到一百元不等,《念楼读》最低82元,且均不含邮费,我才知道我刚才的错过。倒是《钟叔河序跋》定价10元,这个还是容易接受的。
我想,舍不得花钱,买不到心仪的书。好在我看上的这几本都是初版本,只是书的品相让我担心。我也顾不上计较了,赶紧让朋友下单——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不是?《念楼集》,八品五,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定价82元,运费8元,大方书斋。《钟叔河序跋》,九品,东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定价10元,运费5元,芜湖古籍书店。《知堂谈吃》,九品,中国商业出版社1990年版,定价62元,运费7元,双赢旧书店。
从这几本书来看,除了《序跋》一本外,其他都是“火行市”。《知堂谈吃》1990年初版,定价3.9元,至今28年,一册面世四分之一世纪强的旧书,其文化生命力和市场生命力如此挺拔,真是令人欣慰。其实在今年我买得的几本书中,“走向世界丛书”之一《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广注》,封四盖着“古籍书店”的紫色印章。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10月版,定价0.74元,47元买得,那才叫“坚挺”呢。
本来想趁“双十一”省几个钱儿,谁成想旧书网店对“促销”不“感冒”,它们尽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书价我自如故,这边风景依旧!朋友戏说我是买“古董”,赶“热集”,我付之一笑。
《百家文库·钟叔河卷》,上天入地皆不见,一书难求。这本书印数很少。钟叔河先生羞于列入“湘军方阵”,把出版社送他的几十本书撕去封面改头换面,更名为《偶然集》,用以行世送人,藏书的人自然以能得到这本改头换面的书为荣。《念楼学短》错过了,《学其短》暂时放弃,好在我有《念楼学短》合集,这两本书的大部分文章大概都收入其中了吧。
前些日子,我购了钟先生的七本书,新旧皆有,加上今天的三本,我求“钟书”五年,计得三十一种,五十余本。我之所以这么拼力买“钟书”,是感念他待人作文的那种态度,真诚而谦和的态度,宠辱不惊的安然和淡泊。还有,他是一个编辑写作的“双栖型”学者,这样一棵自八十年代以来在我国出版界一直花繁叶茂的“常青树”,他初、中期编著的书籍,也总是能引发我的兴趣的,当然也在我渴慕和赏读之列。
我仍然不敢称自己“藏书之富”,因为买书、藏书总是一件遗憾的事。有“爱书如子”的情怀,还须有“一掷千金”的条件,你才能尽情的挥洒一把。前一条我是有的,后一条,则“小子不敢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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