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鲁:讲述老百姓的故事

淄博日报 2020-05-22 01:53 大字

陆玉鲁、赵淑萍夫妇在抗日军政大学山东分校旧址合影陆玉鲁、赵淑萍所著书籍第一部小说《大樱桃》完成后,极大增强了陆玉鲁的创作自信和写作热情。他有太多的东西要写,太多的故事要讲。自此,写作成了他的一种生活常态。接下来的六年间,陆玉鲁、赵淑萍夫妇以两年一本的速度,相继合作完成并出版了《双乳崮》《石崖寨》《天蓝蓝》。

□本报记者陶安黎

退休再“下乡”

前不久,陆玉鲁、赵淑萍夫妇合作完成了长篇小说《天蓝蓝》,这是陆玉鲁先生继《大樱桃》《双乳崮》《石崖寨》之后创作出版的又一部长篇小说。四本书加起来,共120余万字。

陆玉鲁今年已经72岁了,也许是精神的充实,写作的动力,他和夫人看起来要比同龄人显得年轻,人也达观平和。他与赵淑萍女士孩提相遇,两小无猜,携手四十余载,始终不渝,相濡以沫。

72岁,四本书,120多万字,这三组数字意味深长。

更令人惊叹的是,陆玉鲁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已经65岁了,真正应了那句“人生处处是起点,何时开始都不晚”的老话。在这之前,陆玉鲁是淄博市的一位知名摄影艺术家,他的摄影作品还曾登上了当年家喻户晓的《大众摄影》杂志封面。

陆玉鲁的家人和朋友常开玩笑说他是“摄影家中的作家,作家中的摄影家。”从市展览馆到群众艺术馆,再到市文联,陆玉鲁的职业生涯始终没有离开过文化。文化是一个宽泛的概念,而文化又是相通的。如果说,摄影需要对外在景物的准确选择和艺术把握,那么文学创作则是对生活阅历和内心积淀的沉静梳理与具体描述。陆玉鲁的写作看起来似乎起步较晚,却是他厚积薄发的结果。

50岁那年,陆玉鲁从市文联调研员岗位上退休,便和夫人赵淑萍来到沂源县燕崖镇双泉村,在别人看来,他们夫妇有归隐田园之意,其实是受村干部之约,来义务帮忙的。

双泉村三面环山,是真正意义的“遥远的小山村”,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在这里,他们一住就是十几年。直到2015年一对双胞胎孙女降生,他们才返回城里的家。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写道:“即便是处在一个文明的社会之中,去过一种原始的、垦荒的生活,对我们还是大有裨益的,至少我们可以懂得生活必需品大概有哪些,以及采用何种方法去获取它们。”

而对于陆玉鲁夫妇而言,他们收获的“裨益”远远不止这些。

陆玉鲁、赵淑萍的父母都是老革命,陆玉鲁的父亲曾亲历长征。红色历程,家风熏陶,使他们这一代人从青年时代便潜移默化地铸就了一种情怀,也正是因为这种情怀,他们对革命老区似乎有着一份与生俱来的特殊感情。

带着这份感情,他们很快融入了乡村生活,和乡亲们打成一片,空闲时唠唠嗑,拉拉呱。村上的姑娘媳妇也都愿意找赵淑萍说说心里话。那段时间,赵淑萍成了她们的知心大姐。

十多年乡情是积累,汇成跌宕起伏的情节,在陆玉鲁的心中澎湃;许多被历史遗忘的人物,凝成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他的思想中酝酿发酵。随着对这片土地的历史、故事、传说、掌故了解得越来越多,陆玉鲁渐渐动了一个念头,想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经历的写出来。

故事出乡村

“我以前没写过东西,也不知道能写到什么程度,但我总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用文学的形式记录下来。农村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基础,我只想为农村文化的传承尽上自己应尽的一份力量。”陆玉鲁说。

尽管乡村的生活给他们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但是要把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通过艺术加工,整理融合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俗话说,人过四十不学艺,而陆玉鲁年逾花甲,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为了把写出的文稿录入电脑,他重新拾起汉语拼音练习打字,虽说“一指禅”的手法有些笨拙,却一个字一个字越码越多。

那些日子,他心无旁骛,不停地写着,写着……如同一个农人在田地里耕耘、劳作。

2013年,他的第一部农村题材的小说《大樱桃》面世。书中描写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山东某地的摄影记者赵亮来到沂蒙山区,寻找在解放战争时期,曾经救过他母亲的一对老年夫妻。小说以朴实、生动的语言,曲折、感人的情节,把一代人的境遇和情感,梦想与事业联系在一起,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乡村的变迁,时代的发展。

第一部作品完成后,极大增强了陆玉鲁的创作自信和写作热情。他有太多的东西要写,太多的故事要讲。自此,写作成了他的一种生活常态。接下来的六年间,陆玉鲁、赵淑萍夫妇以两年一本的速度,相继合作完成并出版了《双乳崮》《石崖寨》《天蓝蓝》。

仅以《天蓝蓝》为例,这部小说像《大樱桃》一样,也是以“寻找”作为故事的框架,以四颗子弹壳为线索,展现了革命军人后代坚守崇高信仰,不忘初心,继承先辈遗志,传承和发扬革命传统的壮志。在这个过程中,穿插进我国社会的变化和进步,以及半个多世纪以来不同时期、各种风土人情和社会现象。把宏阔的背景,个人的命运有机结合在一起,其中有对美好的赞美、有对丑恶的鞭挞,有对现象的反思,给读者带来触动和启迪。

而《石崖寨》则是在2014年秋天,在大山深处看到一座古碉堡,两人共生灵感,共同写出了这本书。

路遥在谈创作体会时曾说,“作家必须要体验生活,而这种体验要引起自己心弦的震动,而不是站在一边观察、了解、采访、记故事,这样写出来的作品必然是干瘪的……它是一种非常长远的积累,它也不仅仅是对生活外在形式的体验,而是情绪、感情的体验,一种最细微的心理上的体验,而这种东西是你作品里最重要的,也是最感人的地方……它是可以虚构的,但是你的感情、体验决不可能虚构。”

正是基于这种长期的、细微的体验,陆玉鲁的作品丰满鲜活,有温度,接地气,甚至可以感触到老百姓的呼吸。他们以自己的行动,践行了“文艺工作者要站在群众的立场上,深入基层,把握住群众的脉搏,讲述好中国故事,表达出群众心声”的文化信念。

忙中结硕果

写作是一种寂寞营建。

一个内心浮躁,坐不住冷板凳的人是写不出好作品来的,而一个不善于利用时间的人也同样难以把事情做成功。

过来人都知道,看孩子绝不是个轻松的活,何况陆玉鲁夫妇照看的还是双胞胎。《天蓝蓝》就是在孩子的哭闹中,在喂食、换尿布的间歇里,在孩子睡下之后的空闲下,两个人互相轮班替换,忙中偷闲,忙里求静,挤出点滴时间创作而成的。那段时光,他们忙并快乐着,累并幸福着。

在我国,无论哪个阶层,一些人一旦退了休,便进入了老年人的行列,心安理得地颐养天年,顺理成章地放弃追求,更不愿再劳心费神地去担当什么了。而在陆玉鲁夫妇看来,退休不意味着退志,离岗不意味着离责。退了休反而有了大量供自己支配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能做的,该做的,才更能体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歌德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只不过有一种能力和志愿,去看去听,去区分和选择,用自己的心智灌注生命于所见所闻,然后以适当的技巧把它再现出来,如此而已。我不应把我的作品全归功于我的智慧,还应归功于我以外向我提供素材的成千成万的事情和人物。”

红色情结,苦难辉煌,乡村里的故事,故事里的乡村,在陆玉鲁的笔下,演绎着一幕幕动人的画卷;在时代的岩壁上,镂刻下一处处历史的印记。相信这些故事,会在人们的阅读中,在人们的讲述里,传播得更广,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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