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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彦夫同志先进事迹报告会材料之四 父亲:您是我心中的明灯

淄博晚报 2014-04-02 22:49 大字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叫朱向欣,是朱彦夫的女儿,现在是淄博市沂源县实验小学的一名教师。我们一共姊妹6个,我在家排行老四。

集体的东西谁也不能占便宜,咱们家更不能搞特殊!

小时候对父亲的印象,大多是坐在炕上,油灯下用两只残臂抱着一本书看,再不就是和一帮叔叔大爷开会。开完会,母亲还会拿出家里舍不得吃的挂面招待大家。每天最熟悉的,就是一大早就听到父亲带着假肢走路时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靠着沉重的假肢,父亲风里来,雨里去,领着村里人去干事。

那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身体都这样了,父亲还闲不住,就知道整天忙村里的事,家里的事只能靠母亲一个人来操持。

父亲的家教很严,总是要求我们生活上和最差的比,工作学习上和最好的比

记得我6岁那年,秋收的时候,奶奶带我到地里去拔猪草,队里的蔡大婶随手掰了4个玉米棒,塞到我怀里。回到家,奶奶把玉米放到锅里刚要煮,父亲回来看到了,火冒三丈,说:“不行,快送回去!”我一听,捂住锅盖说:“这是蔡大婶给的,又不是我偷的!”奶奶也说,咱就违反一次章程,给孩子们解解馋吧。父亲的拐杖敲得当当响:“不行就是不行!集体的东西谁也不能占便宜。咱家搞了特殊,我这个书记还怎么当!”我只好含着泪,把玉米送了回去。

父亲铁面无私,有时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他对我们的爱很深很深

小时候我们睡觉常蹬被子,母亲照顾一家老小,白天还要到地里干活,晚上睡得很沉。常常是父亲半夜起来,自己小心地装上假肢,用嘴衔着油灯,一步一步挪到我们床前,帮我们塞好被子,再一步步挪回自己床上。

一次我发高烧了,半夜里迷迷糊糊听见了那熟悉的“嘎吱嘎吱”声,接着,一只软软的残臂轻轻抚摸我的额头。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那种感觉;每次回想起来,心里总是暖乎乎的。

很多人都以为,父亲当村书记,又有伤残金,家里一定过得不错。其实,我们家里人口多,父亲经常把自己的残疾金拿去接济村里的人,日子过得也很紧巴。村里谁家吃不上饭,父亲就让母亲把口粮送过去;谁家有人生了病,他就拿出伤残金;村里架电买材料,他又把压箱底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儿女婚嫁是终身大事,很多受过父亲接济的乡亲都想借这个机会,来还人情,但父亲从没有借我们姐妹几个的婚事来收礼,也没有摆过宴席。可村里其他人家的红白喜事,父亲却从没落下过表示心意。大姐出嫁时,连件嫁衣都没有,委屈地掉了泪。邻居张大娘看不下去,拄着拐杖过来,一边数落父亲,一边将两块钱塞到母亲手里。到了晚上,父亲硬是让母亲把礼钱退了回去。母亲和父亲商量,能不能把垫到村里的钱取回点来,父亲说:“村里打井到了紧要关头,更需要钱啊!咱闺女结婚就得带头艰苦些,结婚的钱,以后再补上吧。”

1996年,父亲千辛万苦写的《极限人生》出版了,当天晚上,他把我们姊妹六个叫来,郑重地送给我们一人一本。灯光下,他在书的扉页上用残臂认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特地跟我们几个闺女说:“当年一心靠在村里,对你们关心不够,连结婚都没有像样的东西。这本书算是给你们补上的嫁妆!”

捧着这本书,我感受到了这沉甸甸的分量,才感受到了父亲对女儿的良苦用心。

父亲和母亲的爱已经深深地融为一体,他们其实是一个人

父亲干工作风风火火,性子很急,在家还经常发脾气,但母亲总是迁就他。就算父亲摔饭碗、掀桌子,母亲也没抱怨过。我们有时为母亲打抱不平,她还袒护说:“你爹身体都这样了,身上、头上还有弹片,一到阴天下雨,身上就难受,发点脾气也正常。”

母亲就是这样,处处维护着父亲。其实,在我们子女的眼中,父亲就是母亲,母亲就是父亲,他们俩是一个人!

1955年,母亲21岁,当县民政局长的姑父把她介绍给了父亲。母亲当年身材好,长得也好看。我问过母亲,你一个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姑娘,为什么愿意嫁给父亲?母亲说:“想到要和一个没有手脚的人过一辈子,起初是不情愿的。后来想,他是功臣,是为国家没了手和脚,我要是不跟着他、伺候他,他就掉地上了。生活在一起,了解他的经历后,就逐渐敬重起这个自立自强、有责任心的男人!”

听了这番话,我体谅母亲,也逐渐理解了父亲。

父亲是重残军人,他一天都离不开母亲。对父亲来说,母亲就是他的手和脚,就是他的“拐杖”。为了父亲、为了这个家,母亲结婚55年,只回过5趟在日照的娘家。

母亲的腰不好,搬不了重东西,有时父亲来不及上厕所,母亲就先喝上两大口白酒,趁着酒劲儿对腰伤的麻醉作用,背起父亲就往厕所跑。母亲在生我的头一天,她还拖着沉重的身子,把水缸挑满,把衣服洗完,摊下一大摞煎饼,产后第二天,就伺候父亲,下地干活。

2010年,母亲得了肺癌。去世前一天,我用轮椅推着父亲去医院看她,母亲说话都含糊不清了,还嘱咐父亲:“你别累着,快回去吧。”父亲只是看着母亲,用残臂摩挲着母亲消瘦的双手。母亲去世当天,父亲一下昏厥过去,醒来一天都不吃不喝。父亲是个硬汉子,在修大寨田滚下山沟的时候,在双腿被假肢磨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在文革中被批斗的时候,坚强的父亲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母亲出殡那天,父亲再也控制不住,他失声痛哭!大声呼喊着母亲的名字,挣扎着要为母亲披麻戴孝,他要用山村传统的方式给母亲送行,回报母亲对他一生一世的付出!

娘,九泉之下,您听到了吗?您看到了吗?父亲和女儿都想您呀!

娘,女儿小时候懵懵懂懂,看不出您对于父亲的意义,当女儿成家立业,自己做了妻子、当了妈妈,我才体会到您在父亲心中的重量!才认识到父亲在乡亲们心中的重量!

父母的为人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他们用心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在父亲母亲的影响下,我们姊妹6人也都与人为善、自食其力,家庭和睦,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为社会做着贡献。师范毕业后,我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虽然今年已经46岁了,但我和许多青年教师一样,主动申请到沂源县燕崖乡的一所山区小学支教。

我们姊妹六个各有一个孩子,也都很有出息,有5个都考上了大学,其中一个博士、两个硕士,最小的还在读初中,也很优秀。

1996年,父亲外出作报告的时候,突发脑梗塞,落下严重的偏瘫,坐上了轮椅。县里虽然为他请了一位护理人员在白天照顾他,但我们姊妹6个都愿意过去陪伴他。因为我们需要父亲,我们更愿意跟父亲多待在一起。

父亲,小时候,为了和您能多呆一会儿,架电的时候,我们给您藏过双拐;打井的时候,我们给您藏过假肢;写书的时候,我们给您藏过钢笔。现在,我们要把您深深地藏在心里。

父亲,您就是我们心中的那盏明灯。

我现在清华大学读研究生的女儿,她在博客里这样写道:“外公的故事好像离我们很远,但他的精神点燃了我的青春!”

谢谢大家!

(撰稿人:市广电总台总编室主任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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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源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沂源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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