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搬家”
王德亭
我想从我们一家进城定居一事儿,对党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1988年,我应聘到齐都镇政府干新闻宣传工作。从我们老家到镇上要赶十华里路,每天,我要拿出一个小时的时间跑在路上,风也经过,雨也淋过,我不敢奢望在小镇上有自己的一院房子。1993年春天,我被宣传部借调去干新闻外宣工作,上下班来回跑的路程增加了一倍,在路上的辛苦也增加了一倍,可以说,工作日天天披星戴月,两头摸黑儿。我仍不敢奢望在城里有一处自己的住房。
那时候,我们举家尴尬:爱人在离家十里的镇上上班,我在二十里外的城区“当差”。我们的小女儿还没有出生,读小学的大女儿寄居在岳父家——岳父在镇上租房开着一家经销店。我们疲于奔命,无论是对女儿学习的辅导,还是对她生活的照顾,都是一份亏欠。有一处自己的房子,能够使妻女与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成了我的一个梦想。
1995年,我应聘到乡镇工作。乡里虽然给安排了一间住房,但一则无院无门,很“敞”,不适宜居住;二则大女儿上学离得远,爱人上班也离得远,与其让她们两人跑,不如仍让我一个人来“受”。我每天仍过着漂泊无定的生活。
1997年初,我们的小女儿呱呱落地。产假休完,爱人要按时上班,最好还要能照顾小女儿,我们被“逼”出了一个办法:岳父租房的邻院,他亲友家正好闲着三间土坯房,我们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在这里住下来。那是一个闲院,蚊蝇活跃,老鼠出没,一架蚊帐架起没几天就给老鼠咬出一个大窟窿,可以伸进大人的拳头。如果光光脑袋的女儿自己睡在蚊帐里——想起来好可怕!好在我参加了单位的集资建房,“苦日子”总算有了盼头,人就顶熬一些了。1997年国庆节,交房不久,我们的房子只经过简单的“收拾”,我们就第一家搬了进去。真是迫不及待啊!三室一厅的房子,八十平米的面积,总算在城郊有了一处能蔽风雨的地方。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大女儿进了乡中学,她终于可以生活在我们身边了。小女儿断奶后,岳父就将他带到乡下的老家去了,我们跟小女儿仍要“两地分居”。
小女儿该接受学前教育时,进入一家城区幼儿园。这里离我们家近,我上下班正好顺路送她接她。每天她回来,家里总洋溢着她的歌声和笑声。
到了适学年龄,她又就近到一家小学就读——这是一家教学设施和师资力量俱佳的小学,能够让女儿“不输在起跑线上”。我们住得虽然不尽如人意,楼顶房夏晒冬冷,楼顶渗水的问题也难根治,但孩子的“获得”使我们感到心里有了踏实感。
我们希望生活继续发生改变:有一处更好的房子,能住得更宽敞一些,楼层也最好低一些,再不用为爬楼而气喘吁吁。2007年,我们终于如愿以偿,搬进了一套三室二厅、130多平方米的房子。虽然是一楼,但底层是车库,也相当于住“二楼”了,只是房子“东晒”。小女儿却眉开眼笑:“很好吧,他们住不上一楼呢!”小女儿的乐观驱散了“人心不足”给我们制造的心理阴霾。
这次搬家,给我带来的红利正日渐显现。小女儿得以走进了区实验中学读书。随着生活的改善,我们家有了自己的车,她上下学“挤公交”也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们进城安居,一家人的生活和学习也搭上了城市的“班车”。女儿初中毕业后,考进了淄博市第七中学读高中。
一双女儿都争气,相继读完大学。大女儿毕业后在青岛找了一份工作,并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小女儿到济南读大学。爱人的同事善谑,说:“你们家好,胶济(铁路)线让你们占了!”看这话儿说的!小女儿读完大学后,考上了研究生。我觉得我没有读完高中的遗憾,在女儿的发展中得到了某种补偿。
我们在城区有了自己的住房,我的爱好也得到了发展。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一间书房,青灯一盏、把卷沉吟不再是一个梦想,而是落地生根。从家具家电的配置来说,我们的确没有跟人家比的资本,但是从藏书千卷来说,我又不是家徒四壁了,一位老友说我们是“富贵人家”,我不禁会心一笑。我的业余文学创作爱好也得到了“发展”,能就近就便参加文学采风活动以及文学笔会,直至参加山东理工大学驻校作家文学周活动,得以跟站在全国小说最前沿的作家及其创作思想“接轨”,唤起了“文学初心”,砥砺了“文学使命”。每年都有二三十篇作品在市、省、国家报刊发表,一年一本的用稿剪贴,如今已积了厚厚的一摞,这,不仅使我有了精神寄托,还给了我挺起胸脯做人的底气,使我不比别人“矮一头”。
一滴水能够照出太阳的光辉,一个小家的变化能够反映时代和社会的巨变。我能够进城定居下来,当然不乏我们夫妻的勤谨和努力,但从根本上来说,是我们党引领我们大步往前走,我们赶上了“好时候”,社会发展的“红利”让我们“共享”。我清楚:我应该心怀感激,应该感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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