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来,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市作家协

陈柳来,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山东文学》、《农村大众报》、《云南经济日报》、《开封日报》《淄博声屏报》等报刊。

“石榴树,迎风摆,我浇水,红花开,石榴结得圆又大,笑出红牙一排排……”

每年春天,栽树的时候,我们都会唱起这首歌谣。在农村,家家户户的门前都会栽下两棵石榴树。或许因了石榴树象征家家合睦,多子多福,日子红红火火。那时我们并不在乎石榴树的喻义,我们只惦记秋天石榴熟了的时候,甜甜酸酸的石榴籽:“筛、筛、筛麦仁,麦仁开花结石榴,石榴籽我吃了,石榴皮我卖了,丁当丁当花败了。”

在农村,家家户户兄弟姐妹都很多,房子小,挤在三间泥房屋里,喜喜哈哈,日子虽贫苦,却充满乐趣。随着年龄的增大,奶奶的脸上却增加了些许愁容。有月亮的夜晚,我们聚在石榴树下,听奶奶猜迷语:“金阁厨,银阁厨,格格橱里放珠!”

那时我们的脑子特笨,猜了半天,你望我,我看你,猜不出来,只好摇晃着奶奶的胳膊问奶奶,奶奶却笑着不肯告诉迷底。而是叉开了话题:“石榴妈妈孩子多,孩子一多没法住,一个一个挤得进,小小屋子都挤破。”

大哥哥长大娶媳妇,姐姐长大嫁人,这些都是奶奶的心事。姐姐嫁人奶奶不愁,愁的是哥哥娶媳妇。娶媳妇,得盖新房孑,老大盖了,老二盖,再是老三老四。在农村,有一所房子,是一个男人的成功标志。为了这所房子,男人们可能要倾尽一生去努力。男孩多的家庭,男人更累。每盖完一坐新房,爷爷和奶奶都会在春天栽上两棵石榴树,以期多子多福!而这些心事,在月光朦胧的石榴树下,我们却读不出来。

直到我们渐渐长大,成家立业,才理解了爷爷奶奶为什么要在庭院中,栽下那些石榴树,并一辈辈传承,是因为石榴承载了他们一辈辈太多太多的美好期许。其实石榴就像是摭风挡雨的家,我们子子孙孙是抱得紧紧的石榴籽,无论身处何处都会情系这个温暖的家。

那时,爷爷奶奶栽下的石榴树,都是些老品种。儿歌里唱着“石榴籽我吃了”的石榴籽是不能吃的,全被我们吐在了地上。随着时代的发展,石榴树品种也不断更新。一种软籽石榴率先被淄博河东生态合作社张汉修理事长引进淄博,经过4-5年的种植,在黛青山上开花结果,结束了吃石榴吐籽的麻烦,“黛青山”软籽石榴水份大,果甜,营养价值高。在春天,在庭院栽植几棵石榴树己成了人们春天最大的心愿!石榴树成为人们维糸老家的一缕乡愁。而从农村走进城市居住的人,老家院子的石榴树,在城里己是无法安放。他们只好择几株软籽石榴树,种在花盆,做成心仪的盆景。

在春天,愿有一处院子,在里面种上自己喜欢的石榴和花草,安放欢喜与乡愁,花开花落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简评:春天总是给人带来遐想,春天里的石榴树更让人的遐想插上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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