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忆是老家
岭子镇龙泉村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从北向南一条蜿蜒的小路进村,村北头西边是一个十几亩地的大桃园,种的全是叫五月红的品种,每年五月桃熟了每家每户能分几斤,回想起那时桃的味道现在也要流口水。村头东边是一个松柏树掩映的庙,从我记事起,里面住着一位老中医,按辈份我叫他王二爷爷,当时他家里养了好多桂花树,还有金鱼,我上学的时候经常会去他家观赏,也学了一些课外的知识。也可以说是村里的一道风景。村子东南方向的山坡上是一个二十几亩的杏园,大的杏树树干须有两人才能合抱过来,每年都结好多的杏,我们每年都盼着麦黄时节,好品尝大自然的赋予。村子南面是几百亩的枣林,在七十年代初,每年大队里能收四万多斤大枣,在区里也是出了名的村子。村南面的边界处还有一座青云寺的旧址,那里有一千年的松柏和几百年的枫树……离开老家已经三十六年了,想来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小时候离开老家去求学,为了父母的心愿,为了自己的理想走出了那个小山村。一九八五年我考入了淄博警察学校,开始了新的生活。后来参加工作相对来说回去的次数就少了,但对老家的那份热爱和眷恋却从来没有减少过。
小时候整个社会都是比较贫穷的,我们最盼望的就是过春节,只有到了年底,村里才结算每个家庭这一年的总收入,数量虽不多,一家一户就利用这一份资金给家里的老人孩子购买过年的衣服,这也是我们每年最高兴的时刻。那时候一进腊月,父母就开始置办年货,基本是赶集,赶上二三个集货物就算置办全了,那时候社会物资也是很匮乏的,不像现在社会这么富有,这么方便。我们放寒假后,父母也会给我们一点零花钱,我们就会根据自己的喜好购买一些学习用品,尤其会借故购买两毛钱一包的鞭炮,这种鞭炮共十九头,我们会拆解开一个一个地放,每当听到“啪”的一声响,心里甭提多高兴了,经常是从腊月二十放到正月十五,那时候家家的情况差不多,虽然很穷,但很快乐!
春节过后就盼惊蛰,经过春天的滋润,麦苗返青,山花遍山野,野外的赤梨花也盛开了,这时候就到了抓山蝎的最佳时期,我们一块玩的伙伴们就利用下午放学的时间以及星期天带上一个小玻璃瓶和自己制作的镊子去野外掀蝎子,村子南面的寺北顶、獾窝顶、于家山、彭家山都有产蝎子的环境,我们每年都会去这几个地方抓,蝎子有“大老母”,有“半大子”,有“小火蝎子”,我们只抓“大老母”和“半大子”,蝎子是一味中药,如果身子不长疙瘩是不敢吃的,小时候抓的蝎子都拿到供销社卖掉,然后用得到的钱去购买商品。那时可不像现在可以自己随便吃,也不知是落后还是怕中毒,反正没人说得清。
麦熟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山草驴”就开始叫了,“山草驴”是一种蝈蝈的名字,一般生长在酸枣树旁的草丛里,叫声像吹哨子一般,很容易被人发现,也很容易被捉住。这个季节也有一种叫“骆驼”的蚂蚱成熟了,地头堰边的乱石岗里很多,我们有时间就会去坡里逮许多,然后回到家里用油一炸,就是一盘很好的美味了。
立秋之后我们就盼着下雨,第一场雨水过后,草丛里的地下就会钻出一些叫“山水牛”的小动物,它在地上存活的时间很短,下雨的时候来到地面,只要天气一晴,太阳出来它就会死去,它是一种很好的美味,人们很多时候就会趁着下雨的时候去山坡捡“山水牛”,虽然会淋湿衣服,但带着收获回来时那种喜悦也是难以掩饰的。
冬天到了,村里显得空旷而宁静,很少见到忙忙碌碌的人们,人们也喜欢这种清闲的生活。尤其是我们这些小孩子放学之后更是无聊,只有在下雪之后可以打雪仗,用雪装饰雪人,也经常从房檐上扳下长长的冰凌吃……
如今,随着几个大的水泥厂的兴建,随着其他几个项目的上马,老家也变化大了,桃园不见了,杏园也没有了,满山的枣树更是被人刀砍斧剁地消灭了,也很难再找到去掀蝎子,逮蚂蚱,捡“山水牛”的地方了。物变人非,那时的环境令人留恋,也只有留给我们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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