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马首芝马首芝笔名瘦马原籍山东邹平年生于山东临淄的一

淄博晚报 2014-09-14 17:10 大字

○马首芝

马首芝,笔名瘦马,原籍山东邹平,1968年生于山东临淄的一个小山村。1991年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任教于山东淄博第六中学,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教学之余总喜欢与书为伴,偶尔摆弄文字,并集书一册——《缪斯的花园》。

无论如何我都要抽出点小空,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里走走。说熟悉,因这里曾经是我的母校,而我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说陌生,是因每一个假期的小别回来之后,她都能带给我一些新的感受。今年也一样,尽管现在已经是秋天。

时常开车路过校园南边的那个说不上什么名字的公园,有人称呼她青年公园,也有人想称呼她光被园,只是据我所知,它现在还没有一个固定的称谓,而我还是喜欢称她“南湖”。几面垂柳围住了一片水,水南边的高坡上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木,让原本光秃秃的地方也仿佛有了生机,四时景不同,春夏观花,秋冬赏绿,湖水也因了季节的变化而显出不同的颜色,时而深绿时而浅绿,或绿中透黄,或绿中透蓝;或雾气氤氲,或碧空倒映。若选个合适的角度在水边看朝霞,那水也仿佛被染上颜色似的,泛着红光,映着人的脸。因送高三在日新楼待了一年,下课后隔着校园的围栏远远望去,几株柳树低垂了头静默在水边,一道水沟依着学校的护栏蜿蜒而行,岸边有棵柳树像我一样躬着身子探在水里,仿佛是踞在岸边吸水的卧龙,倒也有几分养眼。

可惜还没来得及细品,就离开了日新楼,又搬回到日知楼上继续教高一。

搬走之后,我大概已经好久没去校史馆前面的园子里看看了,开学第一课给学生讲“端雅宏厚”,也不知道他们去没去看那个鼎,其实鼎是没什么好看的,鼎的周围满了各式各样的树,倒是还有一些看头。里面最好看的要数那一株樱花树,春天刚到,料峭之中她就迫不及待地开满一树樱花,一直垂到地上,如粉,如雪,像是给地铺上一层白色的毯子。校史馆前面是那几株年岁已久的丁香,我上高中那会儿,还在那树上找到过五瓣的丁香花呢,可惜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这片园子里最起眼的还要数那几棵白杨树,玉立挺拔,直插云间,像是几位已退休的老教师正在深情的注视着这个曾经属于他们的校园。校庆前后,学校里又找到几眼古井,其中一眼就在校史馆平房的东面,井边立一巨石,石边几竿修竹,在白杨树的荫护下超然于学生的喧闹之外,独谙一份宁静与清幽。

绕过校史馆平房,就是日知楼了,方方正正的楼体,中间一个大天井,几方巨石蹲卧在草坪上,仰视着苍穹,在方圆之中思考着过往和今朝。学校新添了几株茱萸,我曾走近了它,凝望着,心想,我又是身在何处的异客。

去年,日知楼前立上了一尊孔子像,跟校庆时八五届校友送的泰山石遥遥相望,泰山石的后面就是时流时枯的淦河,正好应了齐鲁大地“一山一水一圣人”之说,让这座吸纳天地精华、包容古今宏道的日知楼有了一层更深的含义,一如泰山石上所题刻的“积百年跬步,至世纪千里”。

与日知楼相望的是建于十九世纪的济美楼,跟校史馆平房比肩而立,像两位饱经沧桑的长者在悄悄低语些什么。这里曾是语文教研组的办公室,现在已辟为院士馆,成为学校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一个组成部分。两座楼,一古一今,一高一矮,互相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遐思。每每走过这里,仿佛还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我的老师们备课讨论时的畅谈与欢笑,如在昨天。

从校园中走过,真的希望能觅出其中的些许味道来。是呵,一座校园应该是有点味道的,花香,书香,墨香还是那飘荡在空气里的绿叶的清香?我说不准。但我想,一座积淀了百年流芳的校园,定然透着一股迷人的馨香,就像是一件被岁月淘洗过数百年的红木家具,几经风雨会更加透出诱人的光泽。

这是一种源于自身积淀的厚重,也是一种敢于包容一切的博大,更是一种承载着追求与梦想的坚毅与朴实。绿色是充满希望的颜色,是流露着温馨与宁静的颜色,是让我沉静助我思考的颜色。由南湖而光被园,由钟而鼎,由井而石,日省则日知,日知则日新。也许,百年光被所给予我的恰是我对生命意识的一种新的定位与思考。

秋深了,绿也更浓了,就让我陶醉在这满园无边的绿意中,且行且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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