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河源头是我家 侯贺奎

滕州日报 2020-05-13 10:09 大字

荆河,也叫城河。它因大量的荆泉水汇入,所以后来又称荆河。古时荆河的上游叫南梁水,是东戈、北辛、东沙河三镇交界处。三镇边界的后梁、俞寨、前梁村分别坐落在河的两岸,在地图上构成一个三角地带,是个一鸡打鸣三村响的风水宝地。

我家居水西,荆河从村东流过。它一路蜿蜒曲折向着西南县城方向而去,然后再绕城流入微山湖。少不更事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就成了荆河里的常客。趟着荆河水,捧着金黄的沙子,追赶着水中的鱼,拾起河里的石片在河面上打着水漂……

能在有河有泉的地方安营扎寨,应该是幸运的。在儿时的记忆里,荆河是纯生态纯天然的,是一幅优美的蓝天碧水画卷,蓝天白云下,碧水清清,金灿灿的沙子,水底下五颜六色的卵石,在水流的冲击下缓慢地流动着。一块连着一块,一片接着一片的湿地里,杨柳依依,百鸟争鸣,密不透风的芦苇丛里夹杂着种类繁多的水草,引得不少人来这里割草喂牛喂羊。再看泉,除了荆泉水库中那三眼水桶大小的泉眼之外,在沙滩上,在湿地里,还分布着许多小泉。行走中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踏进泉眼里。这里的人们还有靠河吃河的风俗,他们靠捕鱼来取乐,来打发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冬季之外,人们一有空闲就往河里奔。大人们在齐腰深的水里张开大网,追赶着鱼群,一网下去便是满满的收获。少年们则手持用柳木自制的叉网,拼命地追赶着来回穿梭的鱼,一旦叉网端出水面,网兜里便是白花花活蹦乱跳的鱼。这荆河的鱼可炖、可烧、可煎,无论你怎么个吃法,那都是鲜美佳肴,而且鱼刺松软,不卡喉咙,那里因为它靠荆水养育的缘故,只有在这种特定环境中生长,才能造就出极其罕见,极其优质的水产品。

酷伏盛夏,是荆河最为喧闹的时刻。吃罢晚饭,在生产队劳碌一天的人们带上苇蓆,带上扇子,径直地向河中有激流的地方跑去。他们欢快地洗着河水澡,分享着清凉与快乐。当洗去一天的疲劳之后,再爬上岸,直奔河东岸一望无际的干沙滩。沙滩余热已经退去,躺在凉蓆上,再用扇子拍打着蚊子,仰望满天繁星和皎洁的月光,听着老人讲诉牛郎织女的故事,不一会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深秋,是荆河的又一个收获季。苇子黄熟了,白茫茫的芦花在秋风中荡漾,来回摆动着。勤快的农家女挎着杈头,拿着镰刀,把苇子一把一把地揽在怀里,掐着一朵朵上等的苇花。带回家整理好,在灯下开始纳鞋(村里人俗称“毛翁鞋”),这鞋虽丑,远不如当今的棉皮鞋,但在那生活十分艰难的日子里,穿在脚上都暖烘烘、热乎乎。有了这鞋,冬天就能扛过冰雪,斗过严寒,度过一冬。采摘完芦花,接着就是收割苇子。十天半月之后,河滩上地净场光,待家中的苇子晒干后,就有一批能工巧匠开始编苇蓆。一张张苇蓆,凝聚着劳动者的智慧和汗水,它不但留作家庭自用,还能进入周边农贸市场出售,增加家庭收入。

我曾站立在荆河故道,凝视着碧水南流,发出由衷的感叹!感谢上苍给予乡民的恩赐,感谢大自然给予无私的馈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美好的光景持续到上世纪70年代。时过境迁,由于长期干旱少雨,再加上荆泉地下水的大量开采,这里已是地表无水,出现断流。昔日的水乡和湿地景观不见了踪影,成群的候鸟远飞他乡,荆泉喷涌的响声再也听不见了。原本平整的河滩上被挖沙人弄得大坑接小坑,一派不堪入目的凄惨景象。

而对这一状况,从上世纪80年代起,政府多措并举护泉护河,设立荆泉保护区,还投入大量资金,在荆河两岸砌垒护坡石坝,在河中间修筑泄洪渠道,在河东岸修建排污暗渠。一道道橡胶坝至上而下一个挨着一个拦了河,蓄了水,保护了荆泉水源,更是保护了荆河。

久居喧闹的市区,我总是常常回想起割舍不断的乡愁,总想回到那魂牵梦绕的故乡。荆河,母亲河,您只求奉献,不图索取,您经历过坎坷,经历过磨难,经历过悲欢,经历过沧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您都百折不回,奔涌向前!

荆河,母亲河,你载着一河希望,一河梦想,载着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路高歌,奋勇前行!

荆河是滕州的血液,保护荆河就是保护我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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